王秀玲知道自己說不過許知知,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找許知知來回憶從前的事的。
“大家伙兒瞧瞧啊,還是知識分子文化人呢,跟農村的潑婦一樣,瞧把我打的。”王秀玲一邊說,一邊起袖子。
胳膊上,還有前些天被宋恩冉用細竹竿的印子。
這幾天其他地方都了藥,唯獨這胳膊上沒有涂要,不僅沒有涂,甚至還有意讓它惡化,所以現在看起來,那印子看起來黑紫的可怕。
王秀玲來的這個時間挑的比較好,正好是大家吃完早飯出來的時候,圍觀的人有些多。
看到那胳膊的上的傷也都是嚇了一跳。
不過,王秀玲有一點算錯了。
老樓住著的都是一些老鄰居,甚至還有一些是看著宋恩冉長大的。
再加上宋恩冉平時和院子里的人關系也都的好的,大家也都知道是個什麼子的人。
能讓宋恩冉這麼一個溫的人手打人,這怕是也是他們這麼多年來見的第一次。
不是氣急了,也不會手了。
所以,王秀玲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眾人對宋恩冉的譴責。
反而,替說話的人還多的。
“小宋這孩子我是最了解不過了,那就是平時在路上一只螞蟻都不愿意踩死的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說道,“把這麼一個好孩子欺負的都能手,你這個人到底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
“就是,宋姐平時多好的一個人啊。”
“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打人是犯法的。”王秀玲說道,“你們平白無故這樣打人,我是要告你們的。”
“那正好,”許知知淡淡的說道,“正好讓警察看看罪得判幾年牢。”
“你胡說。”王秀玲有些心虛的說道,“我是沒喂你,那不是家里窮嗎?”
“許知知你就是個白眼狼,早知道當年……”王秀玲罵到這里忽然停了下來。
“早知道當年就應該把我丟到尿盆里淹死是不是?”說道,“這種事你又不是沒有做過,要不是我,怕還真就被你給淹死了。”
農村的茅房一般都在后院比較遠的位置,所以晚上睡覺房間里都會弄個尿盆方便起夜。
許知知那麼還是個小嬰兒,知道這件事還是有一次聽到鄰居說的。
如果不是周氏正在做飯的時候聽到孩子的哭聲跑進來,怕是早就被王秀玲給淹死了。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王秀玲才將周氏和許老頭一起趕了出去。
“這個挨千刀的,”剛才說話的老太太生氣的說道,“打你,打你都是輕的,你就應該下地獄。”
“看那樣子就不是個正經貨。”
“黑心肝的。”
王秀玲完全傻眼了。
怎麼會是這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院子里開進來一輛警車。
“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在這里鬧事。”警察下車,看了看許知知等人,最后將目停留在王秀玲的上。
“就是。”圍觀的人全都指著王秀玲。
“我沒有,我沒有。”王秀玲一邊朝后面退一邊說道,“我不是的。”
說著,眼睛瞟到一個空隙,瞬間跑了過去,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沖了出去。
那速度……簡直了。
就像是后面有狼群在追趕一樣,拐個彎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眾人,“……”
兩個警察也急忙追了上去。
“算你跑到快,”老太太說道,“以后要是敢再來我們這里鬧事,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何阿姨,謝謝您了。”宋恩冉有些的說道,“謝謝各位了。”
“都是街坊鄰里的,大家都長眼睛的。”老太太擺了擺手,“要我說,這打的都算輕的了。”
“便宜了。”
“就是,小宋別怕,以后要趕來,我們一定幫你教訓。”
“是個好孩子,”老太太心疼的看著許知知,“不過現在好了,不怕了。”
在那樣的家庭里,竟然還能憑借著自己的本事考進醫科大,也是這孩子的造化了。
苦盡甘來了。
蕭軍行父子兩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怒。
只覺得宋恩冉的那個提議是再好不過了。
這種人,就不應該放出來蹦跶,只會惡心人。
陸景山當時沒有下來,被安排著照顧兩個小家伙,當然,院子里王秀玲的聲音那麼大,他不可能聽不到。
見幾個人進門,特別是蕭展鴻那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不過,三個人沒一會兒就調整好自己的心。
王秀玲就是個臭蟲,總不能因為這個臭蟲影響到他們一家的生活。
許知知今天本來是要去一趟便利店找趙士的,等喂飽了兩個小家伙之后,就推著車子出去了。
趙士打算跟陸思圓合作,等開學的時候給店里供應陸思圓包子鋪的包子和粥。
雖然大部分的學生因為有補助的原因會去吃食堂,但是從關東煮賣的那麼好的經驗來看,陸思圓的包子應該也可以。
許知知出門之后,陸景山將蕭展鴻進房間,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反正蕭展鴻沒過多久也出門了。
許知知到的時候,陸思圓還沒到,趙士正在整理貨架。
“剛聽說有人來家里鬧事?”趙士一見來,放下手里的活問道,“咋回事?是誰這麼大膽的?”
竟然敢在老樓鬧事的。
“我以前那個媽。”許知知說道,“不過沒事,已經理了。”
“這個天殺的,”趙士罵到,“竟然還有臉來鬧事。”
又道,“下次要敢再來,你趕給我打電話,我弄不死。”
“你媽太溫了。”趙士說道。
許知知抿著笑。
要是讓趙士知道宋恩冉用竹竿將王秀玲打的好幾天下了來床,一定會很吃驚。
沒一會兒,陸思圓來了,并且還帶來了今天新蒸的包子。
趙士從來就一直在忙,這會兒正好了,洗過手拿著包子就吃。
“我想給這里弄個爐子,”趙士說道,“再訂制個蒸籠放在上面,這樣就能一直有熱包子吃。”
“關于價錢的事,我是這樣想的。”趙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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