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慧把張麗帶到馮家的,我追過去的時候三個人已經打起來了,本攔不住。”
鄭國慶毫不客氣地把事推給了鄭巧慧,說得有理有據。
還不忘指著自己臉上的青紫添油加醋道:“噥~現在事都了我的錯了,還白白挨了一頓打。”
苗桂芝隻看了一眼鄭興邦,見他的眼神已經落在了鄭巧慧的上,瞬間慌得不行,急忙辯解。
“不是這樣的,巧慧.....”
“閉!去給國慶做飯,這裏沒你的事兒!”
鄭巧慧眼神裏充滿了恐懼,求助地看著苗桂芝,上以及開始哆嗦起來。
苗桂芝張了張,眼裏含著淚,卻也沒有辦法阻止,眼淚抹掉,進了廚房。
鄭巧慧慌慌張張的站起,渾抖得跟篩子一般,張張合合的想要解釋,卻等皮帶落在上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啊!爸你別打,不是我的錯,啊~”
“不是我的錯,是張麗......是我哥......”
鄭巧慧痛苦尖著,皮帶還是一下一下的砸在了上,躲閃的時候又被凳子絆了,哐當一下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臭丫頭,賠錢貨,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
鄭國慶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酒杯,早就躲在了客廳的角落,似乎沒看到屋裏的場景一般。
不大一會兒客廳裏的折疊桌也被踹得翻仰,鄭巧慧痛哭流涕地想要掙紮著爬起來。
苗桂芝聽得心驚跳,肩膀忍不住地抖,卻不敢回頭看一眼。
“救、救命......媽,救、救.....”
鍋裏的麵,還沒煮,苗桂芝就聽到兒哭得沒有人聲兒的求救,猛然回頭,眼裏滿是恐懼。
鄭巧慧趴在地上,早就不知道挨了多下,眼淚橫流,角臉頰都是,一聲一聲哭得像是有進氣沒出氣,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老鄭,老鄭啊~別打了我求你了。不能再打了啊。”
苗桂芝撲過來跪地抱著鄭興邦的大求饒,鄭興邦早就打紅了眼,再次舉起手裏的皮帶,連同苗桂芝一起按著就打,兇殘的像是一隻猛。
“老鄭我求求你了,不能再打了,我有辦法的,有辦法的,我肯定能讓馮家同意這門婚事。”
“姓苗的!我供著你吃,供著你喝,你就給我養出這麽個敗家玩意兒,看我打不死你!”
鄭國慶在苗桂芝出了廚房之後,自己進了廚房,撈起了灶上的麵,端著碗在廚房裏一邊大口吃麵,一邊看戲一樣的看著客廳裏的飛狗跳......
******
白繡下午特意早下了工,一進門見馮豔紅正在打水洗服,拍了拍上的土,快步上前把推開,搶過手裏的活兒。
“用不到你幹活兒,回屋裏躺著去。”
馮豔紅今天的確已經好很多了,不過是洗了一盆服而已,家裏人還真把當作重病病患了。
“媽,我已經沒事兒了。”
“那麽大的傷口,哪能一天就好。豔軍等會兒回來陪去換藥,我已經跟你紀姨說好了,等會兒騎家車子去。”
“要不我還是自己騎車子去吧。”豔軍騎車哪敢再坐。
“自行車你都沒過兩回,你哪會騎車?”
白繡擼起袖子,十分利索地將服撈起來,雙手用力打開架勢用力擰,服一件接一件地放旁邊的小搪瓷盆裏。
馮豔紅一邊晾服,一邊惆悵起來,會騎車,隻是不是現在的自己......x33xs.com
“白姨,我來接豔紅去衛生院換藥。”
李伯山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麽緒,甚至帶著幾分冷清。
“呦,我都跟你媽說好了,讓豔軍去你家借車,你這是......”
白繡直起腰一眼就看到了抬邁進門的李伯山,一臉疑。
“哦,我要去衛生院給老三拿藥,就想著順道豔紅去。”
李伯山神自然,任誰也看不出有什麽其他的緒纏在裏麵。
可馮豔紅卻看到了他那隻手不安分地蹭著子口袋,他張?
“那這樣最好,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們家豔紅了。”
白繡一聽是順道,自然高興了,別人家的小子不放心,李家的小子是放一百個心的。
就是可惜了,李家怎麽會攤上這樣的事。
白繡在馮豔紅出門前,給塞了五塊錢,看著兩人的騎車離去的背影又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騎車的人換了李伯山,馮豔紅這一路上十分的安心,隻是偶爾到路過的人,打招呼的時候,的心裏就會有不安。
“咦?李家大小子帶的是誰家丫頭?”
“馮家那個大丫頭呀,你瞧那腦袋上還抱著紗布呢。”
“馮家丫頭真被退婚了?”
“那可不,說是八隊昨天可熱鬧了,都在門口兒打起來了。”
“那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這回我看白繡還拿什麽傲氣,切~”
李伯山沉著臉腳下用力,速度明顯是加快了,馮豔紅牢牢地抓著後座,心裏毫無波瀾。
這些閑話酸話上輩子聽得太多了,上輩子在鄭家的況傳到農場之後,認識的不認識的,誰見了們家人不說上幾句閑話,以前老媽總在意這個,每每聽到都會被氣得麵發白......
“別聽那些閑言碎語,別汙了自己的耳朵。”
“嗯,我知道。”
他以前也跟這樣說過,早就不聽了。
就像他說的,都是一些無關要的人,又何必在乎們那張管不住的。
“咦?你弟弟沒來?”
聽著聲音馮豔紅才認出是昨天的那個小護士,那雙眼睛很難讓人記不住,還沒等回答,小護士接著說:“有點兒疼,姐姐忍著點兒。”
馮豔紅當即語塞,這聲兒姐姐得真甜,不過到底多大,都工作了,應該比豔軍要大幾歲吧?
“我傅敏霞,再過兩個月才十九,豔軍說我比你大。”
“姐姐馮豔紅,你弟弟馮豔軍,是君子的君,還是軍人的軍?”
這好像才是們第二次見麵吧?這姑娘還是個自來?
“解放軍的軍。”
說完之後,馮豔紅突然有種不太好的覺,這算不算是把弟弟給賣了?
名字而已,又不是其他的重要信息,算不上是賣了吧?
再說馮豔軍那兔崽子也沒賣,就算真賣他一回又能怎麽樣?
想到這裏馮豔紅的心裏就舒坦了,悄悄抬起眼皮打量著這個非常認真小心地給換藥的小護士。
戴著紗布口罩,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兩條烏黑發亮的麻花辮垂在前,還好看,頭發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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