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溪挑眉，一時間也忘記了這個事。

“不用謝謝我啊，他自己陷進去沒有注意到不怪我哦，我給了他警惕的，現在被背叛了才發現有點離譜哦。”

看不出來這小子人模狗樣的，還這麼腦？

“他早就發現了，可還是遲了，對方已經手了，不過也沒有損失太多就是了。”

對于這件事，顧司景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也是，對了須風哥，你那邊呢，怎麼樣了？”

他跟許諾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沈須風搖頭，說：“解釋清楚了，但是呢，我在追妻火葬場當中。”

但是甘之如殆。

沈須知笑了出來，說：“許助理這麼心慈手的一個人，你自己作孽了不怪別人哦。”

白暖溪笑了笑，坐下來。

“說起來，云跡，那個傅老，您有什麼想問的嗎？”

云跡的存在，不知道要不要跟傅老說一聲。

天師協會呢。

萬一發現云跡份，然后不知死活的對他出手，那不是等著翹辮子？

“說吧，省得以后麻煩。”

云跡也坐了下來，倒是無所謂的樣子。

白暖溪咳嗽了兩聲，說：“傅老，其實，云跡是大惡靈。”

傅老眼睛都瞪大了，就是沈家人都有些驚奇他的份。

“你說什麼？”

傳說中的大惡靈？

“對的，沒有聽錯，就是那個從極惡之地出來的大惡靈，最大的惡靈就是他，云跡，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看著像個絕世人的男人。”

傅老真的被震驚到了。

“那你們？”

指著所有人。

所有人都很尷尬，但是還好。

“我們都知道，只是不說是因為這件事有點復雜，所以一直都沒有，我也沒有想到，事的發展會變現在這樣，是我的疏忽了。”

不只是疏忽了，簡直就是大疏忽了啊。

對于這一點，傅老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想想清楚到底要怎麼辦。

“等一下，你們讓我仔細想想我需要做什麼，還有，你們別過來，”

造孽了，他們居然跟大惡靈和平共了。

走了兩步，傅老又回來。

“你真的是大惡靈？”

云跡笑了下，點頭很誠實的說：“如假包換的，不知道你要不要檢查一下啊？”

檢查就不用了，可是有些事，他真的不敢相信。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云跡聳了聳肩，說：“想幫就幫了，不行嗎？我行事作風都是隨心所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出手的，畢竟我這個人，很講究誠信的，這個時候對你們出手了，我就得不償失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話是這麼說的沒有錯，但是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不是有點離譜了呢？

“算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對于這種時候，我一致覺得，我需要冷靜一下，不用找我，我想明白了就會回來的，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說是這麼說的，可是傅老覺得自己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沈夫人看著云跡。

“我看小說的時候，形容大惡靈的也不是沒有見過，說你們天生就是惡，只會作惡，不會為善，為什麼你要這麼幫著我們暖暖呢？”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云跡聳了聳肩，挑著眉說：“我也想不明白，我們那麼多刻板的印象了，你們還能這麼對我，又是為什麼呢？”

其實他們覺得既然云跡保證過了，就不會鬧事的。

“沒什麼，隨心所？”

顧司景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他看著云跡的時候，角彎著笑意。

“其實我很好奇一件事的。”

那就是這件事究竟是怎麼樣的呢？

“你也別想太多了，有些事我需要說的時候會說的，不說的時候就是你沒有必要知道的時候，沈夫人，你們是凡人，不用問太多，知道的太多對你們的壽命有限制，他們都不敢說呢。”

指了指沈家的兄弟倆。

“他們降生在沈家，是沈家的一種福氣，不過，你們有緣當母子也是你們的命運，這一點，我不好說，其實意思是一樣的，我的意思，沈夫人明白了嗎？”

還能有不明白的嗎？

現在什麼都明白了。

沈夫人點頭，想著就算是不明白也明白了。

“我明白了，也知道了這些事的不容易。”

是這樣的。

云跡瞇著眼，笑了出來。

“其實這件事很容易解決的，只是你們對于我的印象有點刻板導致了很多猜測，我作為大惡靈，確實是做了很多惡，所有人都想要滅了我，卻滅不了，因為我是六界當中，極惡的來源，只要有惡念，就會惡靈的產生，所以極惡之地將我孕育了出來。”

“沒有靈識的我，只有一個念想，一心作惡，想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吞腹中，在我不知道活了多年以后，一位神，給我這麼個滿是惡的惡靈植一顆心，這顆心，是一個孩子的心臟，那個孩子死了，但是孩子說想要看盡世間繁華，所以神將心臟拿了出來。”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做，可后來，心臟在我里逐漸的有了意識，讓我開始分辨是非的時候，我那個時候作惡太多了，只想著被惡念驅使，因為我知道，沒有人可以殺了我，最多鎮。”

云跡想著當年的時候，淡淡的看了白暖溪一眼，發現顧司景也在看著自己以后，笑了出來。

“我當初對神確實是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但是后面神隕落，不知道投生去了哪里，我就想著到人間走走，萬一遇上神了呢？”

越說，顧司景的臉越不好。

“不過說起來，這位神其實一直都有個人，我不懂事不想說了。”

云跡云淡風輕的雙疊，不在乎的坐著。

沈夫人卻腦補了很多很多，比如神化？

反正就腦大開的想著。

實際上都不是，惡靈始終是惡靈，不會改變。

之所以現在不作惡了，不就是因為厭煩了嗎？

比如一個很打架的人，日日夜夜不停的打架，看著邊的人一個個倒下。

時間一久，磨損程度越高，人也變得云淡風輕下來。

云跡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