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線索，連帶著上下的氣氛都變得抑了起來。

顧楠在一旁看著，心里也難免有些焦躁，眼見著走投無路要壁了。

可偏偏司衍梟還是一個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人。

顧楠忍不住開口出著主意：“實在沒辦法，要不然我們去找人算算？說不定能準呢？”

“算算？”聞言，司衍梟眉心一蹙：“找那些神？”

“不是不是。”顧楠連連搖手：“你也別對這種玄學上的事太過偏見了，有些能耐的人還是算的很準的。”

說著，腦海中就浮現出了江染的名字。

司衍梟卻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面不屑：“這種人有什麼可信的？無非就是為了錢罷了。”

“把錢給他們還不如捐給希小學來的實際。”

說著，垂眸看向窗外，面難看。

他原本就不信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老爺子信的那個玄仁大師倒是真有幾把刷子，算的事也都一一應驗了。

唯獨在自己上的說的這些卻是了他的逆鱗，生生地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把他和那個人“捆綁”在了一起。

逃不開也掙不。

他不信，怎麼會有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可以影響到一個人的命格，乃至生命。

這不是稽嗎？！

于是連帶著對他也產生了嚴重的懷疑，想要質問他，偏生人家云游四海，和個世外高人一般，時不時的就居避世，連個人都找不到。

思及此，司衍梟嘲諷出聲：“我懷疑江染和玄仁大師沾親帶故不？否則的話，怎麼這般輕易就把安排的明明白白。”

聽著他話間的諷刺，顧楠了鼻尖，輕咳兩聲，有點哭無淚。

事沒有解決的方案，他出了建議，還被無的駁回。

接著試探的繼續出聲勸道：“我其實相信這種東西的。”

聞言，司衍梟面上閃過一疑：“你不是無神論者嗎？”

顧楠聽著撇了撇，江染先前在自己面前憑空點燃符咒，借助羅盤找人的事例現在仿佛還歷歷在目。

什麼無神論者？早就飄到九霄云外去了。

什麼信念都沒有自己親眼所見來的實際。

隨即出聲回道：“有些科學解釋不了的事也是需要其他方面證明的。”

司衍梟聽罷斜睨了他一眼，眸中帶著不解。

顧楠見說服不了他，也就不再做那無謂的掙扎了。

司衍梟帶著滿心煩意回到別墅，因著這件事連帶著神也變得極為難看。

司右霖和他迎面撞上，注意到他的神變化，眸一閃，開口問道：“爹地，您最近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嗯？”司衍梟稍稍緩和了自己的緒，輕聲回道：“怎麼會這樣問呢？”

司右霖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正回道：“您看起來心很不好，或者說出來我可以替您分擔一些。”

司衍梟聽著他的話，心底閃過一暖意。

驚訝于他的觀察細微，卻還是緩緩搖了搖頭，角微勾，低聲說道：“我沒事，你不要想這麼多。”

“你現在這個年紀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學習知道嗎？”

司右霖聽著司衍梟的說教，眸微閃，還想要出聲說些什麼。

卻被司衍梟出聲徑自打斷：“好了，別擔心了，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

話都說到這里了，司右霖也不好在多追問些什麼，只好輕聲應道：“好。”

接著便轉徑自回了房間，司左琛見司右霖從回來后緒便一直沉浸于低落。

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司右霖便自顧自的一腦的吐出來。

司左琛聽罷，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寬道：“沒事的，既然爹地都說沒事了，就說明不是什麼大問題。”

“再者，要是真的有什麼，我們又能幫的上什麼忙呢？”

聽著他的勸導，司右霖的心稍稍得到一緩解。

可卻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好奇的心思，想要替他背地里做些什麼，卻苦于毫無頭緒。

而司左琛作為兩人之中的“頭腦擔當”，心思活絡，當即出著主意說道：“那你去問問阿楠叔叔，他天天跟爹地形影不離的，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

聞言，司右霖連忙坐起，點頭應道：“好！我這就給去問他。”

說罷，徑自轉出了房間。

司左琛看著他的背影，緩緩搖了搖頭，苦笑出聲：“說風就是雨，還真是一刻都等不得。”

接著回過頭繼續敲打著自己的代碼，準備做出一款新的游戲。

另一邊，司右霖特意一直纏在顧楠邊，剛開始顧楠還以為是別墅太無聊，他來找自己消遣消遣。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些異常。

司右霖的話里句句不離父親，話題一偏他都會重新帶回去，好像就圍繞著這一個話題說事一般。

顧楠心上涌起一抹狐疑，隨即垂眸看向司右霖，輕聲問道：“阿霖，你來找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司右霖聞言，連連擺手：“怎麼會呢？我可是特意來看您的。”

“是嗎？”顧楠略一挑眉，眸中帶著審視。

司右霖嘿嘿一笑，面上出一抹不好意思，接著出聲說道：“好吧，那可能還帶著一點點小心思，想問問父親最近的事。”

他沒有直接和顧楠點明話題，就是擔心萬一是什麼嚴重的事，他怕自己擔心，肯定是不會告訴自己。

只能從中旁敲側擊，引他主說出。

“我就說嘛……”顧楠面上故意作出幾分失落，接著控訴出聲：“你怎麼可能是單純的為了看我呢？”

司右霖微微莞爾，說了幾句好話哄著他的子，接著又將話題繞在司衍梟上。

將他平日里的習慣事無巨細的問了個變，接著最后將話題引到了重點上面。

“我看父親最近好像被什麼事纏一樣，心也很差勁，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司右霖話音剛落，顧楠猛地抬頭看向他，司右霖瞬間心底有了底，見他這副張的模樣，看樣子自己還真的猜對了。

只見顧楠微微抿，接著否認出聲：“沒什麼事，大人的事小孩子還是不要管了。”

顧楠站在長輩上的角度來教育他，卻被司右霖開口反駁道：“阿楠叔叔，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聞言，顧楠垂眸看向他，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義正言辭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這話聽著怎麼聽都覺得不太順耳。

可偏偏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可笑。

“我只是想為父親盡一些自己的綿薄之力，難道連這個都不行嗎？”

說著，司右霖面上閃過一抹失落。

顧楠見狀，略一沉思，隨即開口說道：“你別多想，只是你爹地最近在找人遲遲沒有線索，所以心難免有些煩躁。”

聽罷顧楠的話，司右霖面上閃過一抹詫異：“找人？找什麼人？”

顧楠猶豫片刻，還是出聲模棱兩可的說道：“是個人。”

說罷，話間微微一頓，接著復又出聲說道：“不過是誰，我也不太清楚。”

“人？”司右霖眸中浮出一抹疑，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沒有往深細想。

接著復又開口問道：“派私家偵探也找不到嗎？”

“嗯。”顧楠微微頷首：“線索已經端掉了，能調的關系也都調了，就和憑空失蹤了一樣。”

說著，輕嘆出聲：“也是蹊蹺，就像是人力所解決不了的一樣。”

聞言，司右霖眸一亮，腦海中瞬間一個念頭顯現而出，面上卻沒有表分毫。

等到和顧楠分開后，司右霖回了房間，徑自打開電腦練的搜索了幾個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