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左琛見司右霖端坐在電腦前面，看向屏幕上的關鍵詞，面不解，緩緩開口問道：“算卦？你這是要做什麼？”

聞言，司右霖抬眸看向他，眸微沉，低聲回道：“找人。”

“我從阿楠叔叔那里得知父親最近是因為找不到一個人而心事重重，所以準備幫幫他。”

接著便又轉頭看向界面，廣撒漁網，網上下單挑選著最值得信任的一家。

聽著他的解釋，司左琛眸中閃過一抹疑：“找人不應該去警局嗎？你看這個有什麼用？”

說著，角微勾，面不屑：“怎麼？你還信這個？”

司右霖對他的調侃恍若未聞，徑自專心致志的瀏覽著，最后將目鎖定在其中一家。

銷量雖然不多，可卻是個五星級店鋪，好評率高達百分之百。

他雖然不懂這些，可也知道算卦這種事十有八九會出錯，不可能卦卦都準，以至于看到有這麼一家例外，眸一亮。

司左琛見狀，垂眸看去，接著出聲提醒道：“這些好評都是刷起來的，你小心抉擇。”

司右霖點了點頭，低聲應道：“好。”

接著徑自選擇下單，司左琛見自己的話像是說了個廢話，撇了撇，不再去看這種騙人的作。

與此同時另一邊，江染的店鋪中也出現了個尋人的訂單，這種對來說是最簡單的單子，隨即用銅板擺了個卦，指明了方向。

司右霖原本以為這種事要等上許久，沒想到剛表達了自己的訴求，還不到五分鐘，那邊就有了回復。

“西南方向。”

見對面簡潔只回復了這四個字，司右霖不由微微蹙眉，低聲呢喃著：“西南？”

司左琛見狀，忍不住輕嗤出聲：“這麼快？不會是胡編造的吧。”

司右霖也陷了猶疑，卻還是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將這個結果告訴了顧楠，讓他順著這個方向去尋。

“你怎麼知道是在西南方向的？”接通電話后，顧楠詫異開口問道。

“我去網上找了算卦的……”

“算卦？”顧楠微一挑眉，面上閃過一抹驚訝。

司右霖以為他和司左琛一樣覺得這種行為沒有科學依據，持有懷疑態度。

連忙出聲解釋說道：“對，我做過攻略的，這個人算的蠻準的，您可以去試試，總歸是個方向。”

“找到了自然是好，找不到大不了回到原點了。”

聽著司右霖的解釋，顧楠莞爾應道：“好，我知道了，我之前也想到過這種方式，只能沒有渠道。”

他話間說的委婉，實際上卻是因為被司衍梟一句話駁回了。

“這樣啊……”司右霖心底瞬時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您那麼驚訝是因為不支持呢。”

“沒有。”顧楠輕笑出聲：“我只是詫異你居然能不用點明就想到這點上去，很詫異罷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在尋人前顧楠特意問司右霖要了店鋪名，派人暗中去查背后的人是誰。

這種事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才是。

卻不曾想調查出來的幕后之人讓自己大吃一驚。

“江染？”顧楠輕喃出聲，看向面前的人：“確定屬實？”

下屬連連點頭，低聲應道：“嗯，特意去查的注冊人，而且我查了ip地址，確實是從別墅傳出。”

顧楠只給了他個店名去查，卻沒有和他說其他。

防止以防萬一，還是出聲提醒道：“這件事不要和其他任何人提起。”

說罷，話間微微一頓，復又開口：“包括司總。”

下屬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低聲應道：“是，我知道了。”

“下去吧。”顧楠隨手一擺，下屬應聲退出了辦公室，順手關上了門。

顧楠拿起調查的那份資料，微微抿。

這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蔭。

他原先就把希放在江染上，畢竟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是真有兩把刷子。

可一方面因為司衍梟直接否決了這種方式，一方面又是因為他思前想后覺得良心不安。

即便先前有過再多錯，可讓掐算敵的位置？

未免對有些太不公平，沒想到現在歪打正著，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的上。

思及此，顧楠心底涌現出一抹愧疚，輕嘆出聲，微微闔了闔眸。

再睜眼時就不復剛才的猶疑，眸中滿是清明。

如果是其他人他說不定還要考慮考慮，可如果算這卦的人是江染……

結果便八九不離十了。

接著徑自起朝外走去，朝著邊人吩咐道：“順著西南方向去查！”

“是。”

當天下午，顧楠便得到確切的消息，尋到了白竹薇的墓碑。

“你確定？”顧楠再三確認道。

“確實是白小姐的墓碑，出生年月都對上了。”那人的聲音從聽筒緩緩傳來。

顧楠聽罷，心底一塊石頭仿佛瞬間落地，低聲應道：“好，你派人守著那里，我馬上過去。”

隨即徑自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另一邊，司衍梟正在進行復健鍛煉，毫不知道顧楠這邊已經有了進展。

江染在屋待了一天，覺得有些煩悶，于是準備去后花園散散心，剛出房間，就看見司右霖一個人坐在大廳，低著個頭無打采的模樣。

面上閃過一抹疑，隨即走到旁，低聲問道：“怎麼了？”

聞言，司右霖一驚，接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江染見他一副不愿意多說的樣子，緩緩坐到他邊，開口寬道：“有什麼煩惱的事或許說出來更好。”

“有個人一起出謀劃策，總比一個人想半天想不明白要好的多吧。”

江染溫聲細語的勸說著，司右霖本就心煩意，聽到這種聲音心底不由得覺得有些舒緩。

面上閃過一抹遲疑，接著抬眸看向，只見微微偏頭看向自己，仿若就像朋友一般，等著自己的回答。

司右霖心里猛地一，涌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覺，咬了咬，接著緩緩出聲。

“真的嗎？”

“真的。”江染點了點頭：“所以，你愿意把你的煩心事和我說一說嗎？”

司右霖靜默不語，也不出聲催促，就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許久，司右霖微微垂眸，低聲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和父親相，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隔閡一般。”

“他對我們也沒有很在意的樣子，和我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

聽著司右霖的煩惱，江染以手撐臉，沉出聲。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你也這麼覺得嗎？”司右霖仿佛找到了個共同點，連忙回頭問道。

江染緩緩點頭，接著開口回道：“你們之間確實不是很親近，這點我贊同。”

“可要說對你們不在意，那我就要持反對意見了。”

“為什麼？”司右霖眉心微蹙，面疑。

江染轉頭看向他，沒有回答，反而岔開話題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因為他對你們很生疏，也不和你們進行通流，所以覺得他不在意你們？”

司右霖眉心微低，隨即緩緩點了點頭。

就聽江染接著開口說道：“可這也是他在意你們的另一種方式。”

“另一種方式？”司右霖眸中涌上一抹不解：“在意我們又怎麼會疏遠我們呢？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江染聽著他的反駁出食指左右搖晃了兩下，示意不對。

接著沉聲解釋說道：“他要是不在意你們的話大可當作普通人來對待，何必每次還會刻意躲閃，難道你覺得他居這種高位，連兩個小孩子都面對不了？”

聞言，司右霖回想起司衍梟先前的躲避，也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