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見四下無人,微抬眉眼示意打開。
許兒剛接過去,便已經聞到了那一別樣的香味。
難道是……
打開一看,大吃一驚:“子?!”
只見油紙里面躺著四只烤到焦黃的。
現在已經沒了熱氣,但香氣還是陣陣縈繞。
“你從哪弄來的?”
韓墨并沒有回答,而是示意包:“你別管我從哪里弄的,給你兒他們吃,還有你自己,也別忘了吃。”
他目看向遠方,這話讓許兒心里涌出一暖意。
沒想到,這麼好的事他第一個會想到自己和二寶他們。
在這種資匱乏的時候,有這份心實屬難得。
許兒湊近他,仔細看了下他的角并沒有任何吃東西的痕跡,于是多問了一句:“你沒吃嗎?”
“我吃這些做什麼?有口吃的就行,這些孩和子才最。”
說完便轉離開,許兒下意識拉住他的手。
溫熱的掌心令韓墨頓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后急忙出自己的手:“你們吃吧,我不吃這玩意。”
許兒看到他微紅的耳,笑著在后面謝道:“那我就替二寶他們謝謝‘們爹’了。”
此言一出,韓墨倏然停下腳步。
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許兒:“說什麼胡話?”
許兒調侃心起,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替大寶小寶們謝謝你這個‘干爹’!”
強調了干爹后,韓墨的臉才舒緩一些,當又傲地抬起頭。
“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他們的干爹了?喜當爹的事我可沒興趣。”
許兒快速沖到他面前,歪著腦袋,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這麼兩個可的崽崽,我都喜當娘了,你還怕什麼喜當爹啊!”
“更何況,你這個干爹多稱職啊,擔心他們吃,擔心他們穿,當個干爹也無妨,往后們興許還能給你養老呢!”
“胡鬧。”
韓墨紅了臉,大手一揮,哼哧一聲:“占我便宜,一個兒家,你是真不知。”
說完也不給許兒再次開口的機會,果斷轉離開了這里。
許兒忍俊不。
反正他說自己不知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也早就習以為常。
自己又不像他,說笑兩聲便紅了臉,虧他還是一個大老爺們呢!
許兒笑意盈盈地帶著找二寶他們去了。
次日。
又是忙碌的一天,許兒特意去看了眼項楚楚,按照的恢復速度,估著明日就能帶去見一見那個所謂的長工。
這天一個陌生的男子,拎著一個行囊來此找人。
只見他看起來斯斯文文,型清瘦,穿的竟然不是一般流民的破布爛衫。
許兒正巧去附近找吃的去了,是陳四娘招呼的他。
陳四娘見他站在一旁,著脖子打量他們干活,心起警惕,當即發怒,但走到面前,見他一表人才的,遂收斂幾分戾氣,不耐煩地問起來。
“你誰啊?看什麼看?一邊去。”
男子臉還沒變,后走出的許兒忽然瞧見了他,微微吃驚,連忙走過來:“大……大公子?”
想起上次二公子過來,要帶走二寶他們,煙容連忙心生警惕,趕左右環顧,擔心這大公子葉仕文也是過來要孩子的。
但環顧四周,卻發現他是孤一人。
葉仕文一臉斯文道:“煙容,二娘呢?”
葉仕文雖然是裴氏的長子,但自小弱多病,裴氏不待見,那會葉將軍便將葉仕文放在趙小娘邊帶了一些時日。
平日里在葉府,葉仕文與趙小娘的還是不錯的。
煙容自然知道,但考慮到二寶的問題,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葉仕文。
就在這時,趙小娘好像看到了他的影子,便走了過來。
只是煙容不知道,在某一年,趙小娘已經與葉仕文的誼走遠了。
如今看到他,趙小娘除了震驚,也沒了別的反應。
倒是葉仕文,一臉欣喜地將行囊遞到趙小娘面前,還親切地喊了一聲:“二娘!我終于見到你了。”
他略顯激,連忙說來:“前幾日我聽二弟他們說了你們來了,但我一直沒有得空過來看您,這會才一路尋人問,一路找著才找到這。”
“這些白面是我給你們送來的,你們初來乍到,在這肯定沒多東西吃。”
趙小娘微微一笑,客氣地婉拒:“仕文,我們還有東西吃,你過來難道是特意送這些的?”
其實趙小娘心里清楚得很,若真是來看自己的,在葉仕方來要孩子的那一天,他就應該陪同左右了。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估計這點白面也不是白白拿來的。
果然不出所料,葉仕文低低一笑,開口道:“二娘,今兒個除了來看你,其實還有一件事想找你商議。”
“我聽說弟妹的子像換了一個人,不過我也不管換什麼樣子,只要能照顧好你們就夠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住在西邊的帳子里,日子也不太好。
仕方總想著回去翻案,四打點關系,當初我們依托關系才得來的財吃食,現在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好在我與仕方和一些兵的關系不錯,尚能生存。
只是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四奔波,想辦法能聯系到當初安王爺的一些親信,你應該相信,我爹肯定是被陷害冤枉,才扣上叛黨的帽子。
我們大人吃喝不好倒不打,葉慎那麼小的孩子,跟著我們上頓沒下頓的,我心里很是擔心。”
當他提到葉慎的時候,趙小娘的眉頭微微一蹙,心里已經有了猜想。
莫不是,想把葉慎這個拖油瓶甩給他們吧?
他們出手就是白米白面,吃穿不愁,難道養一個孩子還養不起?!
葉仕文又接著說:“二娘,葉慎年紀和禎兒差不多,和你們在一起也算有個伴,況且他與你們是一路過來的,我想請二娘幫忙照顧慎兒,讓孩子跟著你們如何?”
說白了,就是葉仕文想甩包袱了,這點就連煙容都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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