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兒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下一刻已經被他橫空抱起,他輕松將自己翻出屋子。
前方就是漆黑一片的小樹林,院子里的燭火已經熄滅,只能看到屋子大堂里的燈還在影影綽綽地閃。
“你要去哪啊?”
許兒跟上他的腳步好奇問道,可韓墨這會什麼都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帶著走小樹林里。
這段時間他們都在附近活,小樹林的地形許兒也清楚不過,看這方向,他是想帶著自己往北邊走。
許兒仔細想了想,北邊也沒什麼地方啊。
好奇之下,許兒再次問了一聲:“韓墨啊,咱們到底要去哪啊?你就不能告訴我?”
韓墨緩緩開口,問:“你還記得之前你們發現的那艘商船嗎?”
許兒不解地看過去,不知道他好端端地怎麼會提到商船:“記得啊,里面已經都空無一了,等汛期時那艘船肯定會沉沒。”
現在枯水期,擱在河道旁邊不了,估再過不久,就能了。
然而韓墨卻告訴:“上面可能有一些對你有利的東西,我原本打算今晚過去看看,既然你要跟我來,可以一起。”
聽聞這話,許兒忽然來了興致,連忙湊過去問道:“對我有利的東西?那是什麼?”
自己都不知道。
韓墨特意賣了個關子:“去那你就會明白。”
許兒迫不及待想見一見他說的東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晚上有些看不大清路,加上今晚連月都沒有,走起路來磕磕絆絆的。
無奈之下,只好主抓住韓墨的手,輕笑著解釋。
“別生氣,我這眼睛晚上有點看不大清楚,借用你的胳膊一下,不然我怕我摔了耽誤咱們行程。”
韓墨輕蹙眉頭,仔細看了看的眼睛。
微弱的線下,那雙眼睛就像偶爾閃亮的黑瑪瑙,徹清亮。
當許兒的視線焦點看來時,韓墨瞬間別開。
他沒有回自己的手,任由抓著。
誰也不知道,他為了照顧許兒而漸漸放慢了腳步。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小樹林后,視線才清楚一些。
可許兒并沒有馬上放開他,而是眺著遠方,約約的看到深灰的天空下,遠方微微起伏的綿延山脈,以及周圍一片空的無人之境。
整個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心里油然而生的寬闊與磅礴無法用言語形容。
只能拍著韓墨的胳膊,緒帶著激地嘆道。
“風景真好,白天我怎麼沒有發現這里這麼好看!”
韓墨詫異看了一眼,心想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看山水,還真是出乎自己意料。
他無聲地領著許兒走著,過了一段時間后,兩人來到了那艘商船的擱淺。
韓墨知道許兒習水,也沒有叮囑太多,找到一個合適下水的位置后,順勢牽住許兒的手。
“不要放開,晚上水流有點急,跟著我即可。”
說完便往水中而去。
帶著涼意的水侵襲而來,但天氣還好沒想象中的那般冷,全進水之后發現溫度能很快適應下來。
等到了船上后,兩人趕往大開的船艙里去。
船艙下沒有冷風,一下子暖和了不。
許兒一邊擰著服水,一邊跟韓墨的腳步。
船艙里比外面更黑,乍一進來,什麼都看不見,真正意義上的手不見五指。
韓墨的手往后一,抓住的手腕后走到一個角落里,只見他從某個地方出了一個火折子和一蠟燭,很快船艙就明亮起來。
許兒大吃一驚:“你從哪找到的?”
肯定不是剛剛帶過來的,因為他們要游過來,上若是帶東西的話,肯定都淋淋一片了。
所以十有八九就是船艙里本來就有的。
想到這,許兒別有深意地看向韓墨,嘖嘖了兩聲:“韓墨,你該不會來過這里好幾次吧?”
看他門路的樣子,簡直就跟逛他自己家似的。
而且他都知道這里有對自己有利的東西,肯定來過好幾次了。
對此韓墨沒有反駁,只是將蠟燭放在一旁,隨即開口:“你看看地上。”
許兒立刻順著他的話低下腦袋,可一眼看去,地上什麼都沒有。
就連一些木板花紋都看不見,更別提什麼實了。
一臉疑:“什麼都沒有啊,你讓我看什麼?”
“你再仔細看看。”
許兒這一次干脆半跪在地上,整個子俯下來仔細看了看。
還是沒看到什麼。
就在準備開口的時候,手里忽然到了一些糙的細小顆粒。
眉眼微,立刻用手掌去摁了一大片,借著燭仔細看了看。
又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隨即抬眼看向韓墨,驚訝道:“這是鹽?”
只見韓墨點點頭,許兒立刻拿著蠟燭,在船艙板上仔仔細細地看起來。
數量不多,像是一些不經意灑落在地板上的。
“這里怎麼會有鹽?”
如果是商船上的船員用來吃的,肯定不會放到船艙里,更不會落這麼多到地上。
可這也不是運送鹽的船,許兒知道他們這個時候,鹽都是被家管制的,是嚴私下販賣流通。
許兒想到這,還是沒能聯想起來,這些鹽怎麼是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呢?
于是一臉認真地詢問韓墨:“你方才說這船上有對我有利的東西,該不會就是這些鹽吧?”
韓墨坐下來,緩緩開口。
“這艘船上有通往北臨國的路引文書,主要是運送布料以及瓷。
但這里有鹽箱痕跡,我估計這艘船是用來打掩護,實際上他們是想將這些鹽私下運往北臨。
除此之外,我此前還在船上找到了一張運送布匹的貨單,日期是在三個月前。據我所知,三個月前從陵城出發前往北臨的商船,供貨商是陵城元氏。”
見他一字一句地分析道來,許兒更是一頭霧水。
忍不住打斷他:“等等,韓墨,我還是沒明白,這些東西,和我有什麼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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