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娘話多,調侃一句還不夠,又繼續笑起來:“新婚燕爾,新婚燕爾,我算是見識到了。
韓公子平日高冷無話,我一般都不敢輕易與他說話,就因為擔心咱們許娘子,事事都要問到。”
韓墨微沉目,輕咳兩聲,正要開口,被許兒打斷。
“四娘,你再說下去,我相公以后可搭都不會搭理你了。有些話咱們心里明白就好。”
陳四娘收到的暗示,拍了下自己的:“哎呦是我魯莽了,韓公子您別介意。我呢也只是羨慕你和許娘子,天作之合,那個……鴛鴦戲水嘛!”
許兒:“……”
真是神他嗎的鴛鴦戲水,這話能這麼說嗎?
轉眸,看到韓墨繃著臉,耳微紅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了角。
兩人雖然隔著一點距離再走,可親昵的關系卻讓旁人羨慕不已。
加上他們在徐長工面前狠狠出了一口氣,眾人滿心歡喜地回到小樹林里。
陳四娘更是解氣十足,逢人就說他們是怎麼對付徐長工的。
許兒笑了笑,看到項楚楚回屋子的時候,心里忽然涌出一些疑問。
加快腳步,跟著項楚楚來到了睡的屋子里。
項楚楚有些疑地看向:“許娘子找我還有話說?”
許兒不喜歡拐彎抹角,挨著床沿坐下后,開門見山地問道。
“楚楚姑娘,你是否知道,徐長工是和誰在對接做生意?”
項楚楚有些意外會這麼問,一時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好心提醒一聲。
“徐長工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今日你用他的寶貝兒子要挾他,往后的日子你怕不是那麼好過。如果你還想賺那點銅板,就得想點辦法討好他,平衡彼此的關系才行。而不是打另外的主意。”
許兒見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徑直笑道。
“我既然打了另外的主意,那就證明我并不把徐長工放在眼里。”
眼底的自信讓項楚楚對刮目相看:“你不怕?”
“雖然我這麼說過于膨脹了些,但我心里的真實想法的確是這樣。我許兒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
一個帶著金手指的主,日子只會越過越好,這些阻攔的絆腳石,就得想辦法踢開。
“一味地依賴徐長工給我們私活,只會于被狀態,往后我們得到的銅板只會越來越。
楚楚姑娘,你現在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看你并沒有想走的意思,想必也是覺得我們這是個安生的地方。若想繼續跟著我們,就該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上。”
提示得已經足夠明顯。
項楚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真的想自己跳過徐長工接活嗎?”
答案不言而喻。
項楚楚看向窗外,臉逐漸嚴肅起來。
“不是我不告訴你,許娘子,據我所知,找徐長工接活的人是在驛站之外的敵國人,他們神出鬼沒,徐長工背后也與兵通了氣,給了他暫時離開驛站的通行令。
至于那些和他做生意的人,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許兒不知道是故意不說,還是真不知道。
但此番話語,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想為難項楚楚,只是多提醒了一聲。
“要想在這安立命,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資本。我們初來乍到,首要任務就是立足。”
項楚楚雖然看著孤僻,除了和小寶他們幾個孩愿意多說話外,與其他人不愿意多說一句。
陳四娘老是在背地暗地控訴,是個不知恩的小白眼狼。
格古怪,真是難以相。
這不,許兒剛從房間走出來,陳四娘便迎了上來,拉著許兒小聲道。
“許娘子,這項楚楚你打算什麼時候讓離開這啊。
沒什麼本事,話都不愿意與我們多說一句,每天白吃白住,那麼大一人還經常和孩玩耍,連幫工都不會,這樣的人,養著還不如養只畜生呢!”
許兒輕輕一笑:“四娘,我留著自然是有道理的。”
許兒知道,項楚楚怕是知道不事,某些程度上,或許能幫不忙。
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來相。
反正吃得也不多,負擔倒也不是特別大。
陳四娘聽到這麼說,也不再多言,而是轉移了話題對許兒開口。
“許娘子,不知你去徐長工的住所時是否有注意過,他們帳子外面好像還堆著不草鞋。那些鞋子似乎是南羌人喜歡穿的。
難道他們還包攬做草鞋的生意?”
這一點許兒倒是沒有發現,但能想象到,徐長工既然想利用廉價的勞力賺錢,肯定不止繡工活這一條路。
正想著,陳四娘輕輕靠到邊,開口道。
“許娘子,依我看,不如咱們找個機會再和徐長工說說,讓他把做草鞋的活計也給咱們,到時候咱們掙的可不止一個繡工錢的活了!”
許兒笑了笑,問:“四娘不怕辛苦嗎?”
陳四娘毫不在意地揮手:“這算什麼辛苦呢?有錢賺,有活干,都不用為了吃穿發愁,這在流放地是多麼幸福的日子了。
曾經我是沒有機會接到徐長工這群人,不然我早賺銅板了。
那些時日,咱們每天都要為了吃什麼而發愁,什麼野菜樹皮都啃過,幾乎把整個河西荒涼之地都踏遍了。”
想起過去那段在流放地的苦日子,陳四娘覺得現在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幸福日了。
因此對許兒是尤為激。
“許娘子,我現在知道你的本事,只要你肯帶著我一起,四娘我一定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許兒眉眼漸彎,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的肩膀。
“有四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其實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賺錢的門路。”
陳四娘一聽,極為興趣地立刻上前:“哦?許娘子有何妙計?”
許兒撣了撣服上的灰塵,緩緩道來。
“取代徐長工。”
聞言,陳四娘大為吃驚,連忙環顧四周,拉著許兒去一旁。
“許娘子,這話可不能在這說啊。你可知道徐長工后背是誰在罩著嗎?
就連你們葉府那兩個公子哥在這站穩了腳跟,也得讓徐長工幾分面子呢。”
許兒倒沒想到,陳四娘竟知道徐長工背后之人:“誰在罩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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