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說完后,一群兵蜂擁而進。
毫不猶豫地控制阿三他們,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給他們,捆著他們的手就踹到一邊去。
一時間,院子里充滿了哀嚎聲。
沒了許兒這個主心骨,兵也是突如其來,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那群人暴地將他們所有人都逮住,唯獨陳四娘過于潑辣,拎著砍刀便四揮舞,讓好幾個兵頗為頭疼。
尤其是陳四娘看到其中一個兵,不顧豆子和小寶的喊,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孩后,心中來氣,拎著砍刀猛然揮過去。
“癟犢子!連孩子都不放過!今兒我就和你們拼死一搏,讓你生不出崽子來!”
兵大吃一驚,慌忙躲開。
陳四娘趁機把二寶和豆子護在后,猩紅著雙眼,像失去理智一般揮舞著手里的砍刀,警告他們。
“你們誰都不要輕舉妄,我砍死誰我可不負責!”
那群兵先沒管,而是等控制了其他人后,才一腦地沖跑過去。
一人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那麼多強壯的男丁,蜂擁而至后他們也沒能逃,紛紛被捆綁起來。
掌事的員環顧這個院子,仔細打量了那兩棟屋子,又聞到空氣中約飄來的尿味,順著味道飄來的方向看過去。
發現播種下的土地里還施了。
他哼哧一聲:“你們還能造的,真當自己是來福的嗎?來人,統統帶走!!”
“把他們發配充奴,扔去邊防的!”
捆綁他們手腳的繩子是一個連接著一個人,前頭人被趕著走起來,其他人也不敢有反抗的余地。
尤其是看到這麼多的兵,都配有刀劍,來的只會惹怒他們,一不小心就會被刺死。
阿三盯著阿肆,警告他先別輕舉妄。
他下聲音,用只有前后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告訴煙容和阿肆。
“也不知道這個邊防地是哪,我們先保命要,等去那之后再想辦法。”
*
另一邊。
許兒和韓墨還不知道小樹林發生了這些事,等他們趕到附近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
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想這麼勞累,所以沒有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許兒笑著對韓墨說。
“你信不信我們一進院子,四娘就在院子里砍柴了?”
據觀察,陳四娘每天都起得很早,有時候還會幫忙生火燒飯。
自從屋子建好之后,他們各自也能賺銅板了,所以伙食問題眾人都開始按戶分開,不再像以前那樣都是一大鍋煮。
各自管自家的伙食,有銅板的就去兵那換點必須品,每戶也有一塊小地種糧食,不至于死。
韓墨看著蹦蹦跳跳得像只兔子,不想起和人談判時,許兒的樣子。
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子上,看到勇敢無畏的表。
在流放路上,不管是什麼困境,都是第一個沖在前頭的,往往還都能解決得很好。
他不由得奢想,如果自己上沒有背負那些東西,或許和永遠地呆在這里,也是人生一樁幸事吧。
但他只敢想一會,多想一點時間都覺得不妥當。
許兒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帶來的好消息告訴阿三和四娘他們,以后他們可就真的取代了徐長工,要為“包工頭”了。
可當來到院子外時,遠遠看到里面沒有一個人影,有些納悶。
人呢?
不由得加快腳步,來到籬笆外后發現院里已經一片狼藉。
他們心播種的玉米苗,竟然都被翻了不出來。
數不清的雜腳印猜的到都是,外面的籬笆也癱倒了一大片,至于院里的土磚灶臺,還有制作好的掃帚等雜,全部被扔得七八糟。
最讓人奇怪的是,屋里屋外都沒有一個人的影。
許兒大吃一驚,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后的韓墨。
此刻韓墨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他快步走進屋里,里外都查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后,許兒忍不住地抓住他胳膊。
“一定是有人帶走了他們!你覺得會是誰?”
許兒雖然著急,但盡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切記不能讓自己了心神。
仔細在心里猜想著:“難道是沈良嗎?”
但如果是沈良的話,他的速度應該也沒有那麼快,明明昨晚自己和韓墨離開船只的時候,沈良都沒有走。
除了是他,還有誰呢?
葉仕文嗎?
許兒猜測不出來,垂下目,看著那些腳印。
發現屋外的荒土上還有一排排的腳印往前延。
二話不說,快速跟著那些腳印往前走起來。
應該才帶走沒多長時間,若是時間過長,這些腳印就會被風掃平。
韓墨也跟在后。
可兩人沒想到,剛跟著腳印走出沒多久后,許兒的視線前方赫然出現了好幾雙深的鞋子。
順著他們的腳往上看去,發現是幾個兵兇神惡煞地站在面前。
許兒眉頭一,言語繃起來。
“是你們帶走了我家人?”
為首的兵懶得和他們廢話,呵斥一聲:“許兒!你殺害了徐長工,還想逃到哪里去?你的那些家人都在我們這,你也得和我們走一趟!”
說完便招手,埋伏在附近的十余人紛紛從山坡后竄出來。
看來他們已經準備已久,就等著許兒回來將抓住。
此時,韓墨忽然撈過許兒的腰,將摟在懷中。
他目一如暗夜中伺機而的野,盯著獵一般的眼神,讓眼前的那幾個兵心里了幾下。
許兒看那兵忌憚韓墨,但又沒有半點恭敬之意,想起昨晚他們離開側門時,那把守的兵和他們態度截然不同。
暗自猜想,看來韓墨也只是買通了一部分的兵。
正想著,韓墨的左手微,不小心到了許兒的后腰上。
許兒瞬間明白,他這是要拔出暗,大開殺戒的節奏啊。
于是立刻按住他的手,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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