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薛家主母激起。
丫鬟猛點頭:“城里都傳遍了呢。”
薛家主母念了聲“菩薩保佑”,又笑著吩咐丫鬟:“行啦,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四小姐吧。”
丫鬟領命,飛快跑了出去。
嬤嬤趕上前說吉祥話:“夫人,沐二公子能被文院長收作關門弟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薛家主母滿意的點點頭:“不枉雪兒對這小子一片癡心,你去庫房,拿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送去沐家,別太高調了。”
話音剛落,薛雪兒已經旋風一般沖進了屋:“娘,小頭考進白鷺書院了!”
薛家主母故意板起臉:“咋咋呼呼像什麼樣子,這才只是考進書院,還有縣試、府試和院試等著他呢。”
在大洲國,正式參加科舉之前,必須先獲得考試資格。
只有通過縣試和府試,才能為生。
為生后,還要通過院試,才能為秀才。
所以,小頭至還要考三場正式考試,且全部通過,才能達到的要求。
薛雪兒卻不以為意揚起頭:“小頭可聰明了,他一定能考上秀才!”
“好好好。”薛家主母無可奈何,“那咱們也得先吃飯。”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三日后。
這幾日,全網紅閣過得最苦的人,當屬沐鐵子。
他原本只是在后廚幫著洗碗洗菜打下手,一直沒什麼存在,他本人也樂得自在。
可偏偏嬸子不知道咋想的,居然將他調到了前院,當起了堂倌。
當初眾人被集中培訓時,他并未參加。
是以,他本不懂待人接那些規矩。
如今突然換了崗位,一時間,他不免連連犯錯,狀況百出。
在第五次出錯后,沐鐵子遭到了楊喜兒的嚴厲訓斥。
還是被當做反面典型,在全網紅閣所有員工的面前被訓斥。
“沐鐵子,雖然你是我侄子,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犯錯,我也不能徇私,這樣吧,我在村里種了十畝的果樹,三日后,等我招到合適的幫工,你就回村守果園子吧。”
沐鐵子頓時嚇得臉一白。
他好不容易從鄉下來到城里,就是為了不再當泥子。
可如今要他回村,豈不是又要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男人最是在乎自尊心,丟了面子,本能的會看向自己最在乎的人。
沐鐵子下意識看向丁桂花。
丁桂花也紅著眼眶看了他一眼,而后垂下了腦袋。
沐鐵子見狀,心下又是一沉。
丁桂花先前和他說過,希在城里扎。
他也向承諾,日后一定踏實干活攢錢,到時候兩人就在城里買個小宅子,再也不回村里了。
可眼下,因著他接連出錯,嬸子要辭退他,他承諾過丁桂花的條件,也無法實現了。
沐鐵子有些不再敢面對丁桂花。
當晚,沐鐵子攔著沐青林和林氏,苦苦哀求道:“爹,娘,你們幫著兒子在嬸子面前求求不?兒子不想回村里。”
林氏嘆了口氣:“兒啊,不是爹娘不幫你,我和你爹,在你嬸子面前,本就說不上話,你嬸子的子你也知道,決定了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們要是著臉去給你求,怕是也要被趕走。”
沐青林附和:“不錯,我們一家本就仰仗著你嬸子過活,如今你嬸子讓你回村,你回去便是,村里也沒什麼不好。”
沐鐵子聞言都要哭了。
爹娘平日里雖說不是事事慣著他,可他作為爹娘的獨苗,從小也是個寶貝疙瘩。
如今怎麼就變了這副景?
沐鐵子心灰意冷回了房間,留下林氏和沐青林相視一笑。
“當家的,鐵子不會氣出個好歹吧?”林氏到底有些心。
沐青林擺擺手:“這小子打小就沒過什麼挫折,如今鍛煉鍛煉他也好。”
同一時刻,丁婆子正在勸哭紅了眼睛的丁桂花。
“桂花,反正如今你們也沒定親,旁人也不知道,且八字還沒一撇,你要反悔,來得及。”
丁桂花沒接話,只是垂著腦袋啪嗒啪嗒掉眼淚。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丁婆子讓丁桂花眼淚,趕下炕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蕭老板的婆娘岑氏。
丁婆子見到岑氏有些意外:“這麼晚了,岑氏,你找我可是有事?”
岑氏笑笑:“丁嬸子,是好事。”
丁婆子見岑氏不像是開玩笑,連忙將迎進了門。
“桂花這是咋啦?”岑氏看著不停垂淚的丁桂花,有些詫異。
丁婆子給倒了杯熱茶,笑道:“沒事,小丫頭片子鬧脾氣,甭理。”
岑氏收回視線,笑瞇瞇道:“丁嬸子,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我娘家侄子前些日子在市場上見到了桂花,一眼就稀罕上了,托我來說個。”
這下不止丁婆子,就連丁桂花也愣住了。
岑氏又連忙補充:“不瞞嬸子,雖然我和老蕭沒啥本事,但娘家哥哥在這縣城是開染坊的,家里有錢著呢,桂花要是嫁過去,那可就是掉進了福窩里了。”
丁桂花剛要張說話,卻被丁婆子一把住了胳膊。
“你這侄子,今年多大?”丁婆子眼中滿是探究。
“今年十八,一表人才!”
岑氏又陪著丁婆子說了一會話,這才笑著從母二人的房間出來,然后直奔后院。
“東家,我都按您的要求跟們母說啦。”
楊喜兒笑著頷首:“辛苦你了,天不早了,趕回去歇著吧。”
岑氏這心卻跟貓爪子撓過似的,忍不住問道:“東家,萬一丁婆子母是個嫌貧富的咋辦?”
楊喜兒也不瞞:“們若是真要嫌貧富見異思遷,那我這網紅閣,也留不得們了。”
岑氏了然,堆起笑容:“東家,那我回去歇著了,您也早些歇著。”
接下來的兩日,丁婆子母的緒,看起來都不太好,尤其是丁桂花,眼睛一直紅彤彤的。
岑氏在楊喜兒授意下,期間又去問了丁婆子的意見。
但都被丁婆子搪塞了回去。
岑氏看得出來,丁婆子對那個并不存在的侄兒其實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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