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熙的腦袋被按在了桌上,他拼命掙扎,額頭青筋暴起,連脖子都漲紅了。
但在朱雀的手里,他的腦袋還是紋不。
秦喜寶目冷冷地看著朱雀往端木熙的里強塞著斷子絕孫飯。
端木熙瘋狂又怨毒地盯著秦喜寶,惡毒的眼神仿佛在控訴不會放過。
秦喜寶自認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沒底線的壞人。
人不犯,不犯人。
人要犯,必犯人。
端木熙不肯吞咽下去,朱雀不知是點了他什麼,每次塞到嚨的飯菜,點之后端木熙就自地吞咽下去。
嚼都沒有嚼的飯菜就這麼吞下去,噎得端木熙眼珠子都要出來了。
“王妃,您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好歹端木爺也是長公主的養子,是陛下的三駙馬。”于嬤嬤看不下去了,有錯就懲罰,沒必要在今天這個時候用這樣慘烈的方式去折磨端木熙。
秦喜寶好笑地問,“我對他狠嗎?”
于嬤嬤看了一眼痛苦又狼狽的端木熙,難道這還不夠?
秦喜寶勾了勾角,“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讓他主把這些吃了,我就放過他。”
于嬤嬤語塞,猶豫地看著端木熙,然后道:“王妃,您看在老奴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就算了吧?三駙馬今天也到教訓了。”
秦喜寶問長公主,“于嬤嬤可有后輩家人在長公主府?”
長公主鐵青著臉,“你又想干什麼?”
秦喜寶:“于嬤嬤不是說看的面子上嗎?只要于嬤嬤的兒子兒把這些飯菜吃了,我就饒過端木熙。”
于嬤嬤頓時臉漲紅,“瑞王妃您是不是太過分了!您現在又沒什麼事,您本什麼都沒吃,為什麼要這麼咄咄人?”
秦喜寶嘲諷地挑眉,“我沒吃不是因為他手下留,而是我有這個本事知道這飯菜有問題。
京朝唯一的異姓王,戰神端木天元唯一的兒子,如果今天在長公主府被人害得斷子絕孫,是你一個下人能承擔起責任,還是端木熙能承擔得起責任?
我聽說于嬤嬤的兒現在了端木熙的通房,也難怪于嬤嬤替端木熙說這‘公道話’了。
不過于嬤嬤,你也別忘了,在這桌上吃飯的人,可不止我和瑞王。”
同桌吃飯的還有長公主!吃出問題來的人也不會只有秦喜寶和端木玨。
于嬤嬤的臉在秦喜寶曝有個兒的時候,就已經慘白起來。
聽到后面,更是搖搖墜。
并不是因為養才幫著端木熙,是真的不忍心看端木熙此屈辱。
雖不喜端木熙,但好歹也是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的。
長公主黑著臉看著于嬤嬤,于嬤嬤是的人,但都不知道于嬤嬤的養居然給端木熙做了通房?
都不知道的事,秦喜寶居然知道!
于嬤嬤膝蓋一跪了下去,淚水掉了出來,“老奴有錯。”
端木熙心里失極了,于嬤嬤這個廢居然一點忙都幫不上!
長公主忍不下去了,拍桌子命令,“夠了!今天這飯本宮看你們也是都吃不下去了!都回去吧!”
秦喜寶道:“長公主去休息吧,等端木熙吃飽了,我和小玨會回去的。”
長公主目銳利地盯著,“他好歹是三駙馬,你這麼做就不怕陛下治你的罪?”
秦喜寶輕飄飄的說:“我們好歹也是陛下封的瑞王和瑞王妃,就這麼輕輕松松放過害我們的人,陛下也沒面子。”
長公主惱火地甩袖離開。
端木熙徹底絕了。
秦喜寶盯著端木熙被飯菜塞大了肚子,才讓朱雀放人。
端木熙連站都站不穩,直接癱在了地上。
秦喜寶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著他,目寒冷如冰。
端木熙閉上了眼睛,心里發寒,恨意依然在心底發酵。
端木玨著端木熙,目猶如看著死人。
他牽起了的手,“媳婦,我們回去吧。”
秦喜寶回握著他的手,“我來的時候就讓秦嬤嬤準備好飯菜等我們回家吃飯。”
端木玨出了高興的笑容,“我們回家吃飯。”
瑞王府
朱桃和兩個孩子都在等秦喜寶他們回來吃飯。
“長公主府不至于連年夜飯都不給王爺他們準備吧?要不您就先吃?”秦嬤嬤道。
朱桃道:“既然都說了,肯定會回來吃了,我們之前吃了糕點,現在也不。”
康幀和康安一起點了點頭,他們也想等姐姐回來吃飯。
牧也道:“就算在長公主府吃了,肯定也吃不好,回來還是要繼續吃的。”
秦嬤嬤見說不通,也只能依著他們了。
“秦嬤嬤,木公公應該在等你回去吃飯吧?”牧反而催起了,王妃走的時候囑咐了,如果他們回來得晚,就讓秦嬤嬤先走,給幾天假期。
木盛和秦嬤嬤是對食,過年的時候他們也需要團團圓圓。
“但……”秦嬤嬤覺得他們年夜飯還沒吃,王爺王妃又還沒回來呢。
“王妃已經囑咐過了,給你五天的假期。”牧還封了一個紅包,“這也是王妃給你準備的。”
秦嬤嬤有些,托牧替跟王妃謝個恩。
秦嬤嬤前腳剛走,秦喜寶和端木玨就回來了。
長公主府也沒給他們的馬車上準備暖爐,端木玨一路上將秦喜寶的手塞在了自己口里焐著。
秦喜寶很冷,腳也很冷,但一顆心滾燙滾燙的,看著端木玨的眼神也是溫滾燙的。
回府后,秦喜寶解釋了一下回來晚了的原因。
朱桃生氣極了,“長公主就這麼看著?小玨好歹也是的兒子!”
端木玨看了看丈母娘,糾正道:“我是娘的兒子。”
朱桃頓時喜笑開,一連給端木玨夾了兩個大,“對,你是娘的兒子!”
“……”往日里一只兩只,起碼有一只是秦喜寶的。
今天兩只都是端木玨的了。
端木玨更甜了,“謝謝娘!您就是我唯一的娘親,其他人我才不認呢!”
這話可把朱桃了,眼眶都紅了,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兩個木訥的親兒子,到底還是沒說出只有端木玨一個兒子的話,只恨不得把桌上好吃的都送到端木玨的碗里。
這個傻孩子,越來越招人疼了。
秦喜寶:“……”
今天娘一口菜都沒夾給呢!
康幀康安:他們的存在越來越低了。
端木玨開心得不得了,朱桃給他夾什麼,他就吃什麼,有多次多。
這頓飯,他們兩個人吃得最知足了。
朱桃借口去恭房,悄悄在自己準備的紅封里面又塞進了一張銀票,想了想,又塞進了一張銀票。
“今天小玨了委屈,我這個當娘的得雙倍補償給他。”
朱桃給他們幾個一人一個紅封。
“謝謝娘!”
“謝謝娘!”
……
不管多大年紀,收到紅包都是開心的。
秦喜寶給兩個弟弟準備了紅包,也替端木玨單獨給他們準備了紅包。
“謝謝姐姐姐夫!”
回到房里,秦喜寶拆了自己的紅包,里面五十兩的銀票。
端木玨拆了自己的紅包,里面是二百兩的銀票。
秦喜寶盯著他的銀票。
端木玨傻笑,“媳婦!給!”
秦喜寶幽幽地著他,“我娘倒是疼你,你看看你娘是怎麼對我的。”
端木玨忙討好道:“不要別人疼媳婦,我疼媳婦。”
秦喜寶角瘋狂上揚,強都不下來,“你怎麼疼?你又沒銀子,又沒……”
端木玨目晶晶亮,“我能讓媳婦生小寶寶!”
秦喜寶瞪大了眼睛!
眼前這麼不要臉的人是誰!
“誰教你說的這話?”秦喜寶飛快地把王府這些人過了一遍,最終停在百里奚這個混賬上面。
國師府里的百里奚莫名地打了一個噴嚏!
端木玨無辜地說道:“媳婦,我說的不對嗎?”
秦喜寶惱紅了臉,說對不是,說不對也不是。
瞪著他,臉紅得要滴一樣。
端木玨眼底的笑意卻越來越深,聲音溫刻骨,“媳婦,給我生個孩子吧?”
秦喜寶心跳如雷,偏過了頭去,“你不懂!”
端木玨依偎了過去,將人抱在懷里,嗅著上清洌的藥香味,“媳婦……我什麼都懂。”
溫熱的氣息在秦喜寶脖子邊散開,一麻的覺迅速蔓延到了全。
“你懂什麼懂!你懂怎麼做人相公嗎?你懂怎麼做人父親嗎?”秦喜寶面紅耳赤的惱道。
端木玨一下子將抱在了懷里,溫地在耳邊說:“對媳婦好,聽媳婦的話,媳婦以外的人一眼都不看,媳婦說一,我不說二。”
秦喜寶心中一,在寫給虞無憂的信里提過類似的話。
“誰知道你能不能做得到。”
如果你恢復正常了,也能對我這麼好嗎?
秦喜寶已經決定幫端木玨治療,但心頭還是忐忑的。
怕跟前世一樣,信錯了人,走了老路。
“媳婦……你專心一點。”端木玨發覺又走神了,索手一扯。
秦喜寶上頓時一涼!
很快秦喜寶就顧不得胡思想了,在大海上隨著風浪起起伏伏。
過年這幾天,作為瑞王妃,好像也沒什麼忙的。
秦嬤嬤太能干,離開前已經準備好了各家的年禮。
秦喜寶只需要吩咐下去,就有人去照做。
府上的事,都給不了牧。
小宛莊過年休息幾日,牧一直在王府待著,幫著秦喜寶管著事。
邊的人太能干,秦喜寶就擺爛了,和端木玨幾乎了連人,兩人就連上茅房,其中一個都等在外面。
牧每次看著都覺得牙酸。
現在王妃說要治好王爺,其實讓說,王爺就這樣才可啊!
長公主府
端木熙在除夕夜那天晚上被塞了一肚子的斷子絕孫飯。
回去又是摳嚨,又是催吐,但仍然有很多吐不出來。
端木熙恨死了秦喜寶,恨不得跟同歸于盡。
但次日,更讓他痛不生的事發生了。
除夕夜這天,他三個通房的孩子都小產了。
別說還想把孩子過繼給瑞王府,現在他自己都斷子絕孫了。
于嬤嬤在除夕夜之后,就被長公主疏遠了。
曹嬤嬤出頭了。
長公主在佛堂思念了一遍駙馬之后才出來。
“瑞王到了嗎?”長公主問道。
“瑞王妃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刺殺。”曹嬤嬤心思細,把所有問題都想在了主子前面,一旦主子問起來,都能答的出來。
長公主眼底深藏著一分喜,“在天子腳下,還有人敢刺殺瑞王?”
曹嬤嬤道:“可不是嗎?聽說陛下震怒,把瑞王和瑞王妃到皇宮去了。”
長公主面微沉,“他們沒事?”
曹嬤嬤在長公主的語氣中聽到了一難以忽略的失。
“……瑞王妃邊有高手保護。”再多的,就不是曹嬤嬤一個下人能打聽得出來的了。
長公主心里不滿,戎國那些廢居然連殺個人都不行!
廢東西,難怪當初差點被滅國!
在長公主有限的認知里只知道二十年前駙馬差點打的戎國滅國,卻不知戎國在駙馬戰死的這些年發展有多快,
對比京朝武將青黃不接的現狀,戎國的國力可不弱。
如果戎國要報二十年前的仇,京朝現在未必是戎國的對手。
尤其現任戎國國主不但是明君,還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明君。
四國鼎立的狀態,遲早都會被打破。
皇宮
太醫在給瑞王夫妻治傷。
云帝大發雷霆,尤其是查到了刺客是戎國勇者之后。
“陛下!您消消氣,戎國對瑞王出手,可能還是因為駙馬的原因。”木盛猜測道。
云帝一張臉冷如寒冰,“他們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對瑞王手,這是沒將朕放在眼里,也沒將京國放在眼里。”
這些年戎國休養生息,京朝已有二十余年沒生過戰。
眼下戎國兵馬強盛,對京朝虎視眈眈。
而朝中那些大臣卻從未想過有一日戎國開戰,朝中可有替代端木天元討伐戎國的武將?
而導致京朝重文輕武的本原因……
他忌憚皇子們和武將關聯太深,不喜皇子和武將聯姻,他們得不到這方面的助力,就合力抑制了武將的發展空間。
現在朝中的武將沒幾個是能拿得出手的。
這次的刺殺,讓戎國出了獠牙,也預示著戰爭即將到來。
“陛下,戎國的國書送到了。”這個時候送來國書,是湊巧?還是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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