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蓮蓮到許府去的事,不說被多人看到,但已經被許夫人傳得人盡皆知了。
許夫人的想法其實容易理解的,許子明和沈蓮蓮的關系京城很多人都知道。
出門赴宴,總有些與關系不好的人,拿著這點來嘲笑。
說什麼,沈蓮蓮寧可嫁一個可以當爹的男人,都不愿意留在許子明邊。甚至有過分的,還懷疑過許子明那方面的能力。
雖說后來隨著許子明逐漸在朝堂中嶄頭角,說這種話的人了不。
但許夫人心中還是憋了口氣。
這回,沈蓮蓮迫不及待地把刀遞過來,許夫人怎麼可能不接?
不是都說沈蓮蓮嫌棄許子明嗎,事實證明就是沈蓮蓮水楊花,兒子沒有一點問題。
“那沈夫人真去找許子明了?”胡潤芝和黃月心結伴來找沈清,坐在沈清的書房里都覺得不可思議。
們這些京城的世家小姐,把面和骨氣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又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自然無法理解朱婉寧母那不擇手段為自己爭取的做法。
沈清沒親眼看見過,不過按照沈蓮蓮的格,應該還真做得出這種事。
只能對兩人點了點頭,“我聽許府附近的大人家有人看見了,應該真的去找了吧。”
胡潤芝嘆了口氣搖頭,面上似乎出幾分慨,“許大人也真是遇人不淑,從前怎麼會喜歡沈蓮蓮這種子?不過,他現在應該也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京城的姑娘們都覺得他為人既清又正,陳姑娘對他一見鐘,明里暗里表白過幾回。但許大人每回都毫不猶豫地拒絕,簡直把陳姑娘的心傷了。可越是這樣,那些姑娘對他就越著迷。”
沈清倒是可以理解,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許子明本足夠優秀,相貌才華沒得挑,加上子又高冷,可不就讓喜歡他的姑娘們魂牽夢繞,念念不忘麼?
不過,沈清倒是不擔心,許子明還會鬧出什麼事來。
畢竟許子明不是以前那個許子明了,現在這個許子明經歷過從前的事,應該不會再犯糊涂了。
這事沈清們都知道了,整個京城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事傳開不久,剛來京城一年的李照,終于也卸下了在京城的職務,打算回肅州去了。
這回去肅州表面上是升遷,其實是暗貶,手上的權力比他從前還不如。而且李照為了回京城,在肅州得罪了一波人,這回知道李照回去,恐怕有的是人要整他。
京城眾人都等著看好戲,以為沈蓮蓮水楊花,李照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帶沈蓮蓮回去了。
誰知,李照離京那天,卻看見他親親地把沈蓮蓮扶上了馬車。
沈清在南北商行都聽到有客人慨這件事。
一個夫人表十分復雜地搖了搖頭,“現在我總算知道,那沈夫人為什麼選李照了。雖然年紀大,可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啊。這要是換一般年輕人,早就恨不得把這種子千刀萬剮,指定直接寫休書了,怎麼還可能原諒?”
“兩人畢竟是危難時候相互扶持過的,分定然比一般人更深。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說不定那沈夫人去許府不是為了找許大人復合的,而是想請許大人幫幫李大人的呢?”另一個夫人突發奇想。
“那也不能求求到前夫頭上去吧,這種事幾個男人能忍?就是我們做子的,也都忍不了吧?”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什麼的都有。
但總結下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李照對沈蓮蓮一往深,才會對一如既往。
沈清聽了一耳朵,也沒說什麼就往樓下走,正好上春柳也一起下樓。
兩人下了樓,春柳才好奇地問道:“清清,那幾個夫人說得有模有樣的,我都快要信了。這事,你怎麼看?”
沈清和李照接不多,但見過他的幾面,都覺得此人城府極深,而且非常記仇。
要不是這回朱婉寧突然作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這回豫王門生被清出京城的名單里,還不一定有他。
他好不容易回京,朱婉寧和沈蓮蓮卻害他功虧一簣,以李照的格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放過沈蓮蓮?
一紙休書?實在太便宜。
“我若是李照,斷然不會寫休書。都說夫唱婦隨,沈蓮蓮能跑到哪里去?”沈清搖了搖頭,“李照可不是許子明和程子方,能忍自己的人跟了別的男人。既然橫豎都不可能寫休書,倒不如面上做得漂亮些,在京城留個好名聲。等到了肅州,他私下里如何對待沈蓮蓮,又有幾個人能知道?”
“這李照心思這麼深,沈蓮蓮嫁給他真是與虎謀皮啊。”就連春柳聽了,都忍不住同起沈蓮蓮。
不過,同歸同,想到沈蓮蓮這前后做的事,春柳也只會上罵句活該。
……
京城實在太繁華了,大事小事接連不斷。
李照和沈蓮蓮的離開,對于沈蓮蓮無疑是滅頂之災,對于京城其余人來說卻只是一件小事。
有些認得他們的人,頂多茶余飯后說兩句。
至于不認得他們的人,就算聽了這事,連八卦幾句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就比如說莊姨娘,與白玉蘭坐在一起,聽到白玉蘭說起這事,也只是神淡淡地敷衍了幾句。
白玉蘭見莊姨娘興致不高,便問道:“今日這是怎麼了,怎的比上回見面還要煩惱?”
莊姨娘總算聽白玉蘭提起,急忙把自己的煩心事說了。
原來,上回皇帝帶領全城去滄州港“長見識”,恰逢定遠侯在京城,便也把定遠侯給帶上了。
定遠侯的家眷不多,莊姨娘說是姨娘,但其實比定遠侯夫人的地位差不了多,就差以平妻相稱了。這回定遠侯去滄州,便順手也將莊姨娘給帶上了。
莊姨娘之前心里知道張秀娥娘家厲害,可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序,還沒有個的概念。
直到看到那艘船跟座小山似的,黑地停在面前,就覺得一陣窒息鋪天蓋地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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