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廚子都來了,唯獨不見醉仙樓的廚子,眾人有些失。
本想趁著這個機會認識一下的,沒想到人家本不愿意來參加這種比賽。
在失之余,又見到那天耍子離開的趙歡玉,更是氣不打一來。
不就是想要提前比試一下,看看對方什麼水平嗎,這子竟然不愿意比。
他們確實沒去知會一聲,那還不是因為不認識,且那段闊也不是好相的人,就只能去結弘名樓的掌柜,沒想到錢花了,事還沒辦。
最氣人的是,弘名樓的掌柜說因為他們而導致自家廚子失了先機,之前送出去的錢只退一半,把眾人都給氣壞了。
“段闊,這就是你帶來的小廚娘?真有意思啊!”
迎面走來一個跟段闊一樣拿著扇子扇個不停的年輕男人,長得還行,卻因為臉上帶著幾分譏笑而顯得臉有點歪,敗壞了那本就不算很出眾的容貌。
段闊見他就翻個白眼,本不想搭理他。
可這人卻不依不饒道:“這些年本爺從未見過你邊有什麼子,最近卻總帶個小丫頭在邊,怎麼,你就看上這還未及笄的小姑娘了?”
說著,眼神很是犀利的開始打量趙歡玉,見就是個還沒開始發育的小丫頭,又是不屑地笑了一聲。
段闊一手把趙歡玉擋在后,沒好氣的說道:“薛韌,這是我妹子,你最好放尊重些!”
“妹子?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薛韌的公子哥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第三個妹妹?再說這跟你長得也不像啊!說來也是可笑,你放著家里如花似玉的兩個親妹妹不管,反而帶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帶來的小丫頭招搖過市,你爹知道不會打斷你的?”
段闊都懶得跟他吵,拽著趙歡玉往旁邊走,說道:“別理他,有病。”
薛韌從小就跟段闊不對頭,兩家的實力都差不多,也算得上是競爭關系。
薛韌是從小就跟在父親邊學著管理生意,這些年,也算是小有就,了薛家名副其實的東家。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薛韌是庶子,能爬到今天這樣的位置,全靠自己的努力和手段。
但段闊就不一樣,是嫡子,還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不管他多麼不,都能接手龐大的家業,這就引起薛韌的嫉妒和不滿了。
從前段闊裝個紈绔子弟,本不管家里的生意,薛韌只是偶爾出現嘲諷幾句。
可自從最近段闊接手了家業,甚至還把一團的生意做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薛韌心里又不平衡了。
憑什麼他從小就那麼努力的學習,才能把家里的生意做這樣,而段闊,之前明明沒有接過生意,一上手卻做得比他好,甚至他家的生意都被段闊搶走不。
這就是他今天來找麻煩的主要原因了。
段闊帶著個小丫頭招搖過市的事他早就聽說了,只是一直沒時間親自來看,今天正好兩家的廚子都會參加比賽,他便特意過來瞧瞧。
心想著要是個絕頂的人坯子,那還算能理解,并且自己還想花些心思把人搶過來,膈應死段闊。
沒想到這是個頂多就算個長相還算周正,皮還有些黝黑的小丫頭,一時間什麼心思都沒了。
他不知道段闊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就是想搞破壞。
趙歡玉見狀,悄悄問段闊:“咋的,你的仇家?”
段闊看了薛韌一眼,一副十分看不上的樣子,說道:“是他單方面把我當對手,小爺才懶得跟他計較。”
段闊白手起家,現在私人財產都能比得上家里的生意,甚至還能把生意經營得這麼好,肯定比薛韌強,所以本沒把薛韌放在眼里,只是這薛韌自己想不明白,一直把他當作假想敵,每次見面都要諷上幾句。
換以前,段闊大不了就是自家小廝和薛韌家小廝打一頓,再不濟他們倆打一頓也就好了,但今天是在比賽現場,人還多,就不做那種丟臉的事了。
雙方離得并不是很遠,薛韌完全能聽見段闊是怎麼說自己的,頓時心里像是堵了什麼一樣,分外不自在。
他之所以這麼討厭段闊,就是因為段闊每次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看他的眼神就像那跳梁小丑一樣,他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愿意咽,所以每次都來找茬。
剛要說些什麼,段闊就說道:“比賽馬上開始了,你去做準備吧。”
趙歡玉點點頭,拿著自己準備好的食材去了寫了自己名字的灶臺前。
這些灶臺都是臨時搭建的,比較簡便,用完之后就能直接摧毀。
不規定時間,每個參賽者分別做出三道菜呈給坐在高擂臺上的縣令和各商賈東家品嘗,再由眾人投票,票數最多的人勝出。
為了保證廚子們的手藝不外泄,每個灶臺前方還立了一塊牌子作為遮擋,在比賽之間,由縣令派人去檢查沒有問題之后,就能手做菜了。
現在已經過了檢查的環節,趙歡玉直接就能上手。
有專門的伙夫幫忙燒火,趙歡玉不用擔心火的問題,靜下心來做自己的菜。
段闊找了個涼的地方坐下來喝茶等,薛韌也厚臉皮的過去,又問:“那小丫頭跟你到底是什麼關系,你為什麼對這麼好?別告訴我你就喜歡這種貨?”
“啪!”
段闊一扇子打在薛韌的額頭上:“這貨怎麼了?這貨吃你家大米了?都跟你說了這是我妹子我妹子,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段闊你敢打本爺!”
薛韌氣不過,也想手,旁邊的吳貴說道:“薛爺,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不要鬧得太難看,畢竟你當上這東家不容易。”
吳貴跟在段闊邊多年,對這些事了如指掌。
今天本不用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但這薛韌就是不長記,非要鬧騰,那他為了比賽順利進行,該說的還是要說。
段闊贊賞的看了吳貴一眼,覺得這小子有前提,不愧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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