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木看著元清淡然的神,心下生出一陣怪異的覺。
“師父,我總覺得你這幾日好像有心事。”
安木木皺了皺鼻頭,看著元清說道。
元清端著茶盞的手一滯,看向安木木。
“有嗎?”
安木木聞言,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平日里,你若是落的個清閑必定就是倒頭大睡,可這幾日你一直都在此出神,發生什麼事了嗎?”
安木木看元清的神,只覺得手中的糕點此時也已經索然無味,有些擔憂的看著元清說道。
“沒事。”
元清說著,斂下了眉眼,將眼底的思緒掩了下去。
安木木看元清不愿多說,便也不再追問,只是為元清溫了一杯茶放在了面前。
元清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將心頭的思緒了下去。
隔日,郁了許久的天氣終于見了一,元清站在門口,一聲素,腰間挎著一個竹婁。
“娘。”
元伊手中抱著醫書,看著元清了一聲。
元清回頭,有些訝異的看向元伊。
“伊伊?”
元伊蹬著步子走到了元清邊,仰著小臉看著元清。
“你怎麼起這麼早?”
元清說著,蹲下子看向元伊。
“今日是師公考我背醫書的進展的日子,我怕到時候會忘記,便起來溫習一下。”
元伊說著,低頭看向手中的醫書。
“記下了嗎?”
元清的聲音中沾染了幾分笑意,看著元伊說道。
“嗯!”
聞言,元伊興沖沖的點了點頭。
“我都記下了,師公一定會答應教我醫的!”
元伊的聲音中滿是雀躍。
元清聞言,笑的眉眼彎彎。
“娘親,你要去哪兒啊?”
元伊看元清的手中還拿著一個鋤頭,有些疑的問道。
元清的手一頓,想起自己腰間別著的背簍,出聲說道:“我去采些草藥,很快就回來了。”
元伊聞言,眸子亮了亮:“我也要去!”
元清一愣,看向元伊說道:“你不是說你師公要考你嗎?”
“沒事沒事,師公晚上才會來的。”
元伊擺了擺手,繼續出聲道:“我本就是要學醫,如果我跟著娘親去采藥,一定能明白一些草藥的藥的。”
元清的手一頓。
自己現在是去捉毒蟲,若是帶上元伊,行必定會有些不方便。
想到這,元清回頭,了元伊的腦袋:“你何時過了你師公那一關,我便何時帶你去采藥。”
“啊……”
元伊聞言,小臉頓時耷拉了下來。
不一陣子,元伊有抬頭看向元清,出聲道:“那娘親,你明日便可以帶我去采藥了。”
元清的耳邊響起元伊興高采烈的聲音,不由失笑出聲。
“好。”
等元清從竹苑出發時,太已經照了出來,元清吸了吸鼻頭,只覺得山間的空氣清新了不。
剛下過雨的路還有些泥濘,元清走了沒一會,角便沾上了些泥點。
雨后毒蟲活的頻率會大大增高,元清走了沒一陣子,腰間的竹婁中就放了幾只形狀各異的蟲子。
蠱蟲的養并不難,難的是元清在以養蠱的過程中還要不斷服毒,并且要掌握好分寸,若稍有差錯,即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回元清。
竹苑本就在荒嶺,因為地勢與氣候的原因,此的毒蟲繁多,一上午下來,元清腰間的背簍便已經收獲頗。
元清看了看腰間的背簍,細細算了算,發覺已經差不多后,這才轉向著竹苑走去。
正值午時,可因為前幾日秋雨的緣故,現下的天氣并不熱,剛來時小道上的泥濘也干了不。
“師父。”
元清剛踏進門,便看見了撐著下的安木木。
安木木看見元清的影,眸子當即亮了亮,趕忙跑到了元清邊。
“怎麼了?”
元清將手中的鋤頭放到一旁,看著安木木問道。
安木木聞言,嘻嘻一笑:“師父,你今天去干什麼了?”
元清拍了拍上的泥點,頭也不抬的說道:“去捉了幾只蟲子。”
“我就知道!”
元清話音剛落,便聽見了安木木興的聲音。
“師公說我能力不夠,都只是讓我接草藥,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有見過蟲子是怎麼下藥的,今天終于讓我給逮到了。”
安木木的聲音中滿是雀躍,元清聞言,瞥了一眼安木木。
“你怎麼知道我去捉蟲子是為了下藥?”
安木木聞言,神一滯。
“啊?那你是要做什麼?”
元清的角勾了勾,將子湊到了安木木的耳邊,低聲說道:“養蠱。”
“養……”
安木木聞言,當即瞪大了眸子,邊的話就要口而出,又趕忙閉上了,張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發覺沒人后,才低聲音湊近元清說道:“師父,誰欺負你了?”
元清聞言,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安木木。
“你說什麼?”
安木木聞言,又湊近元清耳邊說道:“蠱毒不是用來控人的嗎?你養它做什麼?”
元清聞言,白了安木木一眼。
“怪不得師父平日里老是罵你,多去看看醫書吧。”
說罷,元清便拿著竹婁去了后院。
安木木有些愣愣的看著元清的背影,許久后才喃喃道:“不是害人?那是做什麼?”
元清走到后院,將上的竹婁卸了下來,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幾株含有劇毒的草藥放進竹婁,竹婁中的毒蟲當即有些躁的發出了聲響。
元清將竹婁放到架子旁,眼底劃過一深。
接下來,就等著毒蟲養了。
沈老拿著藥渣走到了后院,一眼便看見了盯著竹婁發呆的元清。
“怎麼,都捉到了?”
元清聽見沈老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片刻后才點了點頭:“嗯,捉到了。”
沈老聞言,盯著竹婁看了一陣,片刻后又轉頭看向元清:“你真的想好了?”
元清聞言,彎了彎角。
“若是沒有想好,又怎麼會大費周章的將這些毒蟲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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