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方思勤看著羅氏為了等葉遠平,半宿沒休息,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不關你的事。」葉遠平說了句,羅氏也道:「與你無關。」
「娘,您去休息吧。」葉遠平接過羅氏手中的拐杖,扶著進旁邊屋子休息。
方思勤站在原地,看著他溫孝順的樣子,心中暗自一嘆。
這幾天,找他幫助的事可是太多了。
不過,等這隻野豬賣出去后,就有錢還他的人了。
「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這野豬我幫你理。」葉遠平說道。
方思勤搖搖頭,「我不困。」
若是連這都讓葉遠平做,自己反而回去呼呼大睡,那也太不知事了。
葉遠平舀了滿鍋的水,燒熱了好理那隻野豬,方思勤便蹲在灶口燒火。
等火燒起來后,守在灶邊看火,葉遠平則是去做一些準備工作去了,等他再回來,看到方思勤坐在灶口前,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一臉睏倦。
他心中不是一,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呢,今天是山上就跑了兩趟,又去了鎮上,就是大人怕是也遭不住吧。
「思勤,思勤。」他在耳邊輕輕的,方思勤猛地睜開眼來,見到葉遠平,「哎呀,我剛差點都睡著了,我沒礙事吧?」
「沒有。」葉遠平搖頭,道:「我這沒什麼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有什麼事,我跟你一起做。」方思勤堅持道。
葉遠平見到這樣,也沒有再勸,他接了熱水要去刮豬,方思勤跟著他一起去。
「你站遠點,小心臟水濺到你上。」給這野豬刮可不是一件乾淨活,這事,著實是不合適讓姑娘家的摻和。
方思勤是打算跟他一起的,但葉遠平執意不讓做,想想也就算了,這理野豬的事的確恨不擅長,還是別逞強了。
於是搬來凳子坐在門口,遠遠的陪著他。
怕他無聊,又同他說話,可說著說著,就沒聲了,小腦袋又垂了下來。
葉遠平刮完豬,去打第二桶水的時候,瞧見這樣子,搖搖頭,去盆里洗了手,他將抱到了自己床上,方思勤睡得跟豬一樣,竟然渾然未覺。
將安頓好后,葉遠平繼續理這隻野豬,這野豬皮糙厚,又常在泥里滾的,理它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給它刮,就費了他不的時間,等理好它的臟等林林總總的事,天都快亮了。
姚氏在屋裏一夜沒睡,眼見著這天都有些亮了,還沒見到方思勤回來,不是有些急了,便披起床,打算來葉家看看。
葉家門虛掩著,推門而,瞧見正在沖洗庭院的葉遠平,連忙走了過去,焦急的問道:「葉小哥,思勤呢?」
「在我家休息。」葉遠平說著,便放下手中的桶,領著姚氏去見方思勤。
見到方思勤躺在床上,睡得一臉安詳,姚氏總算是放下心來,「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膽小了,本該我做的事,卻偏偏讓思勤代替我去做。」
「可憐我家勤勤,小小年紀,卻承擔了這麼多,都是我這個做娘的沒用。」姚氏又疚的說道。
「讓睡會吧。」葉遠平說著就出去了。
姚氏看了方思勤兩眼,也跟了出去,葉遠平指著這野豬說道:「姚大嫂若是信得過我,我等會就幫你們將這豬拿到石橋鎮上去賣了。」
「自然是信得過,那就拜託葉小哥了。」姚氏連忙說道,這一頭野豬這麼大,自己帶不過去,跟葉遠平走在一塊,又怕別人說閑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拜託葉遠平了。
葉遠平又讓幫忙照顧羅氏,姚氏自然是無不答應。
接下來,葉遠平便找了一輛獨車,將這豬裝上去,拿上秤與刀,又拿了一把稻草,便出發去石橋鎮了。
等葉遠平走後,姚氏便拿起那副豬下水,去葉家後院洗去了,這洗豬下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大半天,才算是將它洗乾淨,又從碗櫃里拿了鹽,將這豬下水腌了一下。
之後,洗凈手,拿了米熬粥。
葉遠平對姚氏不設防,臨走前,將家裏糧食擺放的地方也告訴了,怕姚氏臉皮薄,捨不得用,他還特地跟姚氏說了,這糧食是方思勤昨天買的。
姚氏的確是不好意思用葉家的米糧,聽到葉遠平這樣說是方思勤昨天買的,用的便安心多了,等羅氏起床,已經將粥熬好了。
「六婆。」羅氏拄著拐杖從裏屋出來,姚氏連忙招呼了一聲,走過去扶起了,不待問,便主說道:「我是方家二房方有誠的媳婦姚氏。」
「哦,你是思勤娘親對吧?我家遠平呢?」
「葉小哥他去石橋鎮了,可能要下午才回,今天,就讓我來照顧您吧。」姚氏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到桌子上坐下。
「我給您將水端過來。」
葉遠平是為了自家而去的鎮子,自然要將羅氏照顧好,羅氏對於葉遠平去做什麼,也是心知肚明,因而,對於姚氏的伺候,倒是也沒拒絕。
姚氏伺候洗漱后,便將粥端了過來,「六婆,您嘗嘗,這是我剛剛熬的粥,可香了。」
「罈子有鹹菜,你去夾一點來。」羅氏便說道。
鹹菜跟白粥更配。
姚氏連忙去給夾了鹹菜,又細心的切了小段,這才給端了上來,羅氏就著鹹菜喝著粥,又問:「怎麼不見思勤?」
「這孩子昨天累到了,這會兒還沒起來,我也沒忍心。」姚氏連忙答道。
「哎,這孩子是乖,又勤勞。」說到方思勤,羅氏連連點頭,抬頭看向姚氏,一臉鄭重的說道:「有誠媳婦啊,這思勤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這孩子乖巧,能給你做兒,也是你們的緣分,你要好好待。」
「這是自然。」姚氏點頭應道。
其實不喜歡別人提起方思勤不是親生兒這回事,只要別人一提,便會生氣,但眼前這人是羅氏,算是們半個恩人,自然不會說羅氏的不是,只是認真同解釋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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