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姚氏跟方思勤離開的背影,李氏無端覺得有些難過。
跟姚氏做了這麼多年妯娌了,跟是有的,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或者說是盟友。
原本還想著過幾天哄一哄姚氏,跟說說自己的不易,再找個理由,或許就不會怪自己了,卻沒想到,方思勤直接過來,幾句話就撕開了的麵皮。
儘管那天跟著方有仁一起,同仇敵愾的說姚氏跟方思勤偽善,但其實,知道對錯。
此刻心中是愧的,知道這樣做不對,只不過不想要將錢拿出來,所以才接了方有仁的那一套說辭,因為這樣的話,會讓心中才會舒服點。
「娘,您現在知道們是什麼人了吧?」一旁方思雲憤憤不平的說道。
「別說了。」李氏說了一句。
「哼。」方思雲仍舊是冷哼一聲,又看向方思月,「思月,要不是為了救你,娘才不會這樣的委屈,瞧瞧們,不過就是教了娘一點小手藝,就囂張起來了。」
方思月抿著沒有說話,是很疚,這都是的錯。
娘沒錯,娘昧下這些銀錢,也是為了給們姐妹買糧食,可二嬸跟思勤說的也沒錯,若不是們,都沒了命,可們因為自己欠了債,爹娘卻不願意還。當初們將拉到鎮上去,披星戴月趕夜路,就為了救一條命的時候,是多麼的,可是如今,只剩下了難堪。
真希當初沒活過。
「勤勤,娘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跑去跟們說這些?們是怎樣的人,我們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了。」回到自己的屋子,姚氏同方思勤說道。
「那可不行,我若是不跟們說清楚,們到時候指不定還會想出理由來騙我們,到時候又可憐的來找您。」方思勤說道。
「這次都這樣做了,還有臉來找我?」
「那怎麼不會呢?有方有仁在一旁攛掇著,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方思勤說道。
「可們現在沒什麼要求我們的了,們也學會打絡子,憑這個,勤點,也不用愁吃喝了。」姚氏說道。
「娘,您想得太簡單了,若是這樣的話,那您之前為什麼不多打點絡子去賣呢?」
「之前娘沒錢買綵線。」
「僅僅只是這樣嗎?」
看著方思勤的眼神,姚氏思量了片刻,「的確,要賣出去,也是一件難事。」
「不過你大伯能說會道的,應該不愁。」
「可們就學會了一種款式,就得罪我們了,要是我呀,肯定得多學點手藝才行。」方思勤笑道。
「也是,那一種最簡單,好多人都會,的確不太好賣。」姚氏說了一句,心中不知道是什麼覺,好像有點為們擔憂的樣子。
「反正啊,大房的事以後我們別管,我不準您再發善心了。」方思勤看著姚氏。
「好好好,我不管,我只管你。」姚氏說道:「今天中午想吃什麼,娘去給你做?」
「我有的選擇嗎?」方思勤一攤手。
「沒有,只能喝粥,不過娘早上泡了一些干木耳,可以給你拌個木耳當下粥菜。」姚氏說道。
聽到能吃個菜,方思勤便開心起來,「那娘您得給我放點辣椒醬。」
「知道。」姚氏說著,去做飯去了。
因為在方家,兩母怕太過引人注目,每天吃的幾乎都是粥,畢竟煮白米飯太惹人眼了,炒菜那就更加了,姚氏這邊一炒菜,怕是整個院子都能聞得到香味吧。
有木耳當下粥菜,方思勤已經非常滿意了,尤其是還能放上這裏特有的辣醬。
這辣醬是上次們在縣城攤子上買的,是將罈子裏的剁辣椒用磨盤磨碎,用小瓦罐裝起來,用來拌面拌菜都非常味。
方思勤接下來的味佳肴,就全靠這一小罐辣醬了。
吃完中飯,下午方思勤躺在床上睡了會午覺。
原本只是想睡一小會兒,可姚氏也一直沒,讓這一睡,就睡到下午了。
是被一陣爭吵聲給吵醒的,因為約約好像聽到了方老太的聲音。
現在對方老太的聲音非常的敏,生怕是姚氏跟方老太起了衝突,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循著聲音出了門,看到自家院子裏圍了一圈人,連忙跑過去,看到姚氏只是站在人群外圍看熱鬧,放下心來,走上去,拉了拉姚氏的手。
「勤勤,你怎麼醒了?」姚氏低頭問道。
「娘,發生什麼事了?」方思勤問。
「你四嬸娘家找上門來了。」姚氏低聲的同方思勤說了一句,示意方思勤別說話。
方思勤便也噤聲,探頭去看,見到方老太跟一個胖老太正在對峙,那胖老太太後站著曹氏,曹氏手中牽著方思梅,看樣子,這胖老太應該是曹氏的娘親了。
「你們方家是怎麼回事?兒媳婦回家一住就是半個月,也沒個人來接,你們方家是什麼意思?」胖老太太質問方老太。
「我兒是外面漢子還是怎麼的了,你們要攆回娘家?」
「老姐姐,你可別說,老四家的可沒做這些事,就是自己想要回娘家住一段時間。」方老太答道。
「住一段時間?有誰回娘家一住就是半個月的?我問問各位老姐姐,你們家有閨回娘家住這麼久嗎?」
「你們家若是養不起我閨,養不起我外孫,那就讓方有貴贅,我們曹家養的起,別這樣將兒媳婦攆回娘家吃喝,讓人覺得我兒是做了什麼錯事,讓人看輕我兒。」
「親家,你別生氣,這事是我疏忽了,我家老四不在家,也沒人去接回來,我們也不敢去接,畢竟我們方家條件趕不上你們曹家,萬一人家不願意回來,那我們還落了埋怨。」方老太說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狗屁話?合著這還了我兒的錯了?」曹老太怒不可遏,「我家兒都跟我們說了,因為你們不給飯吃,才帶著孩子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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