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次只是意外。」方思勤說著,又一臉幽怨的看向方有誠,若不是他的話,哪裏會有這些事?
本來路上說好的,不將這事告訴姚氏,結果回來,方有誠沒能頂住姚氏的追問,全倒了出來。
也辛虧他還算是有點腦子,沒說有方思勤得罪了喬夫人,這匪徒就是買通的,否則的話,姚氏肯定會更擔心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遠平定定地看著方思勤,追問道。
「也沒什麼事啦,就是時運不濟,趕車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匪徒,不過我機靈,安全逃了。」方思勤答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可知道,兒行千里娘擔憂。」姚氏見到方思勤那一臉輕快的樣子,忍不住手想要敲。
「哎呀,別敲別敲,我還沒吃飯呢,我們吃完飯再說好不好?」方思勤連忙說道。
「差點都沒了命,還想著吃。」姚氏輕哼一聲。
「娘,我怎麼覺得你現在有點像外婆了呢?我遇到了危險,好不容易才死裏逃生,您也不說兩句心的話,就知道兇我。」方思勤扁著,委屈的說道。
這麼一說,姚氏便是一愣,細想想,做的的確是不對。
應該安才是,怎麼會用這種語氣跟說話呢?難道真的是傳了姚老太?不是,是因為跟說話的語氣太過清淡,好像完全沒有當一回事,沒放在心上一樣,才讓不得不用這種重語氣跟說話,好讓長長記。
這會兒聽這麼說,才明白了過來,之所以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也是怕擔心啊。
這麼一想,眼淚便流得更洶湧了,只將方思勤攬懷裏,將頭搭在的肩膀上,沒一會兒,方思勤都能到肩膀上傳來的陣陣的涼意。
要知道,現在可是穿的冬天的厚襖子,也不知道姚氏到底流了多淚。
「娘,我沒事的,大過年了,您就別哭了。」方思勤從懷裏起來,給抹了抹淚。
「是啊,嬸嬸,否極泰來,我相信思勤明年一定有好運的。」張耀宗也說道。
「你們說的都對,勤勤,咱們將霉運留在今年,明年不去縣城了行不行?」姚氏又說道。
「娘,不去不行啊,那鋪子是我開的,我怎麼能不去?」方思勤終於跟姚氏坦白了,「其實我去縣城,不是去給人家做工,而是給自己做工啊,您若是不信,可以問我爹。」
方有誠輕咳兩聲,點點頭,「勤勤說的沒錯,那鋪子的確是開的,而且生意非常的紅火。」
「娘,您聽到了吧,我不去不行的,反正您別擔心太多了,這次只是意外,您在家好好的帶孩子,就等著兒給您賺回來大把大把的銀錢吧。」方思勤說道。
「娘所願的不過是你們平平安安罷了。」姚氏說了一句,嘆息一聲,也沒再說要阻攔方思勤事業的話了。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孩子都了,趕開席吧。」方有誠說道。
「葉小哥,你也別走,留下來陪我喝兩杯酒。」他又同葉遠平說道。
葉遠平點點頭,留了下來。
一晃眼,便是新的一年了。
今年的新年別人都在玩,方思勤卻在屋裏筆疾書。
在編一個話本,這個話本是據《金瓶梅》改編的,主角自然是當之無愧的顧雅月了。
故事講訴顧雅月來堂姐家拜訪,無意間見到風流倜儻的堂姐夫沈郎,一時之間,心生慕,而沈郎也上了這個絕世尤。
兩人私相授,可沈郎為名聲,不願意休棄自己的髮妻,便給顧雅月找了一個無能懦弱的丈夫,待兩人生下兒后,顧雅月用自己兒討好沈夫人,功進沈府,在沈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跟沈郎顛鸞倒,被翻紅浪的故事。
反正全書就是一本小H文,為了對付顧雅月,方思勤也豁出去了,這一招,真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哎,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父母眼中的好姑娘,親朋好友中的單純子,若是讓人知道這書是寫的,估計得社會死亡了。
因為這,不敢讓人發現,每天晚上挑燈寫話本,別人走親訪友,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時候,方思勤則是躲在家寫寫畫畫。
這種書要想火,自然得是圖文並茂了,而且主的臉必須要跟喬夫人長得像,如此,才算是功啊。
為此,方思勤在家中苦練畫技,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畫技有限,畫得不像,所以,打算到時候求助於如意,讓他找一個好畫師來。
雖然嘛,讓畫師畫那啥,實在是難以啟齒,但是,也顧不了那麼多,大不了到時候就是讓他嘲笑兩句嘛,只要自己不當回事,就沒人能夠用言語打倒你。
一晃眼,便到了初七了,方思勤的話本已經完工了,檢查了幾遍,每一次看,都是心澎湃,幸好,還是個孩子,的也不會給什麼反應,不過這書啊,寫的的確是好,雖然小H文,卻是文采斐然。
方思勤保證,這書只要投市場,那必定是火。
這時下,又沒有什麼監管部門,這書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只要不影皇室,就沒人管你。
取了一個寧州笑笑生的筆名,這本《顧雅月》便算是徹底完工了。
初八,方思勤就要去縣城了。
為此,全家人坐在一起開了個會,姚氏自然是不想讓去的,方有誠也很擔心方思勤,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方思勤在折中之下,提出請葉遠平做護衛。
葉遠平的功夫,那是出了名的,方有誠跟姚氏對他也很放心,唯一擔心的是,他會不會答應。
畢竟,他這人好像不怎麼在乎錢財,更在乎自由。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方有誠只是請他過來,試探的跟他這麼一說,他竟然痛快的答應了。
「葉大哥,你真的願意嗎?可別為了保護我,放棄你最的自由。」方思勤見葉遠平答應的爽快,便勸說了一句。
「給你當護衛,怎麼就不自由了?難道我有事想要離開的時候,你會不願意嗎?」葉遠平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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