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誠一一的回答了姚氏的問題,沒曾想姚氏卻是冷哼一聲,「呵,你爹說是上全家的人,怎麼沒我?是,我們這些兒媳婦,都不算是你們方家人是吧?」
「哎呀……」聽到姚氏這樣說,方有誠有些無奈,只道:「他怎樣想,你別管他,我們是一家人就行了。」
聽到方有誠這樣說,姚氏的臉上才算是有了兩笑,「這還差不多。」
方思勤許久沒有聽到家人這樣閑話家常了,就靠在姚氏的邊,還覺得有趣,然而沒聊一會兒,幾個在炕尾玩耍的孩子,就因為搶方思勤帶回來的那些玩而哭鬧了起來。
先是一個哭,最後兩三個都哭,還爬到姚氏這邊來告狀,當是時,那聲音,真是震天響。
姚氏哄了這個,哄那個,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將他們安了下來。
方思勤跟方有誠倒是想要來哄,可是他們兩人常年在外,在孩子心中,肯定是掛不上號的,甚至他們在孩子們的心中,還比不上荷花跟羅葉兒兩個保姆。
姚氏將孩子們哄好后,便荷花兩人帶著孩子去另外一間屋子玩耍了,他們將方思勤書房隔壁的西屋改了孩子的玩耍間,那裏面都鋪了厚厚的地毯,倒是也不怕他們磕著著。
方思勤跟姚氏他們聊了一陣后,也去了西屋陪幾個孩子玩去了,孩子們不哭鬧的時候,還是很可的,方思勤也喜歡這種輕鬆溫馨的氛圍。
教幾個孩子唱歌跳舞,看著他們跟著一起「嘎嘎嘎」的搖擺,扭著小屁墩兒,就覺得特別有趣。
這群孩子好像也特別喜歡這個大姐姐,跟玩了好久也不嫌累,最後還將撲到,往臉上塗口水,方思勤是既嫌棄又喜歡。
只是唯一讓憾的是,完全分不清他們誰是誰,除了福寶能認出之外,其他三個孩子完全分不出來。
有時候勉強分出來,過一會兒又忘記誰是誰了。
最後,放棄辨認了,反正他們還會長大的,等長大后,又會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了,還不如直接辨認他們長大后的模樣。
同孩子一起玩帶回來的那些玩,玩累了,就帶著一群孩子四仰八叉的睡在地毯上,姚氏走過來,見他們睡在地上,讓荷花抱了床被子來給他們蓋了,方思勤也完全沒有發覺,只呼呼大睡著。
醒來的時候,是被胃裏的饞蟲給勾醒的,鼻端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一個鯉魚打的起來,心道,自己怎麼就躺在地上睡著了。
幾個孩子們早就醒了,都聽到他們「咯咯咯」的笑聲了,便起來,略微整了下自己的裳,了下頭髮,見到正在灶臺前忙活的姚氏,走到面前,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醒了?」姚氏瞧見這迷糊的樣子,朝一笑,「快去洗把臉吧。」
「嗯。」方思勤點點頭,又迷迷糊糊的去洗了臉,這才清醒了一些,「我明明帶孩子玩的,怎麼就睡了這麼久。」
「可能是你平常太累了吧。」姚氏便說道。
「也許吧。」方思勤接過姚氏做好的菜,端到了桌子上,又擺好了碗筷,然後去裏屋方有誠跟葉遠平兩人出來吃飯。
這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已經很久沒有了,往日裏都是同聽書閣的夥計們一起吃的,吃到姚氏做的飯,還蠻幸福的。
明明離開家也不過就是半年多而已,可卻對家中的一切都十分喜歡,第二天,又讓葉遠平帶去打獵,去山上摘野果。
這個時節,山上能吃的野果可多了,許多方思勤也不出名字,反正知道能吃。
還有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吃,但見到表皮上有鳥啄傷的痕跡,便也摘了一些回家,反正相信鳥兒能吃的東西,也能吃。
去山上打獵摘野果,又去河裏扎魚,反正無論是打獵還是扎魚,葉遠平都是高手,他們就沒有空手而歸的時候。
痛痛快快的玩了兩天,方思勤總算是說服了姚氏,帶著以及一群孩子,出發去縣城了。
縣城姚氏也不是第一次來的,但這一次來的心境跟之前卻又是不同,以前來縣城只是為了謀生,可是現在,自己家在這縣城有了院子,有了鋪子,便也覺得自己在縣城有了。
馬車從側門而,方思勤先帶著他們來縣城安頓了下來,然後才介紹他們跟縣城的一些夥計們認識,夥計們聽說他們是方思勤的爹娘,連忙同他們行禮。
又見到幾個孩子,聽說他們便是方思勤的弟弟妹妹,也是驚訝不已。
方思勤並沒有跟他們解釋福寶的來歷,是以他們還以為福寶跟其他幾個孩子是四胞胎,一時之間,是瞠目結舌,驚嘆不已。
方思勤讓他們低調,別將這事說出去,鋪子裏的夥計連連點頭,卻在背後議論了起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四胞胎的孩子,只言道方家有好福氣。
如意白天在印刷坊,晚上才回來,得知方思勤的家人過來后,特意帶了禮來拜訪,別看他平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在方思勤的爹娘面前,卻非常有分寸,以至於姚氏對他的印象非常的好,待他走後,還一直誇他有氣度,長得好。
來縣城的第二天,便是中秋節了,然而縣城的中秋節卻並沒有比鄉下更熱鬧,許多鋪子早早就關了門,都回去陪家人們過中秋節了。
方思勤的鋪子也不例外,今天特地放了夥計們半天假,讓夥計們出去玩,而自己,則也是帶著姚氏等人在縣城四轉著。
一家人走在頗為空曠的街頭,幽冷的月灑下來,倒是也別有一番覺。
方思勤嘰嘰喳喳跟姚氏說起上元節的熱鬧,直言中秋節熱鬧不及上元節。
姚氏倒是說,中秋節是一個全家團聚的日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著月餅,便是熱鬧。
方思勤帶著他們來到縣城有名的落雁水榭中,將隨攜帶的糕點擺在水榭上的石案上,說道:「娘,這地方是縣城最的地方了,白日的時候,一些縣城的學子們就喜歡三五群的在這裏詩作對,我好不容易才約到這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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