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萬萬沒想到,哪裏是開的小店鋪?這店鋪比起旁邊買下的那家店鋪分明還要大得多,甚至比起泰和樓來,也不遑多讓了。
又問了泰和樓新來的掌柜價,得知買下的那間鋪子市價不到三百兩銀子,可竟然花了五千兩銀子,當時就覺得天旋地轉,倒不是捨不得錢,只是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覺得方思勤兩人肯定在暗嘲笑,如今,的腦門上都被他們刻上了「傻瓜」二字。
這種屈辱,讓氣得快要瘋掉了,方思勤這個鄉下長大賤胚子,還有那個如意,不過是家一個浪的爺,竟然也敢設計陷害。
一想到他下次回城,就會在他那群浪的夥伴中,得意洋洋的說出他是如何騙的事來,然後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嘲笑蠢,更是氣得渾發抖!
「該死,真是該死!」
越想越氣,拂袖往桌子上重重一掃。
「乒乒乓乓」的杯碟灑落一地,邊丫鬟僕人們全都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怎麼,都啞了?」看到邊這些丫鬟僕人的表,喬婉姝更覺得生氣了,「主意是你們給我出的,現在我錢也出了,的鋪子還在,你們說該怎麼辦?!」
方才那小廝以及兩個丫鬟連忙跪了下來,渾如抖糠般瑟瑟發抖。
「小姐,你別生氣,氣壞了自己的可不劃算。」一個伺候的嬤嬤走了過來,低聲勸道,「這次是那小賤人好命,誰那府城的公子跟沆瀣一氣呢,不然,咱們早就功了,等下次,可沒這個好運了。」
「下次下次,得要有多個下次。」喬婉姝仍舊是十分生氣。
伺候的嬤嬤有些不解,只再次勸道:「不過是一個小商,小姐何須跟一般見識,小懲大誡一番也就罷了。」
「嬤嬤,你不懂。」這個嬤嬤是沈府的人,喬婉姝並不怎麼信任,實際上,沒有跟邊任何一個人說想要對付方思勤的真正原因,只說是方思勤曾經對娘喬夫人不敬,想要幫出這口氣罷了。
正因為這真實原因無法對外人說,所以喬婉姝才覺得更加的憋屈。
尤其是這次被他們擺了一套,更加覺得憋屈了,只握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不會放過他們!
不過倒是比娘要聰明許多,經過這一事後,知道方思勤並不好對付,倒也沒有輕舉妄,甚至都沒打算在方思勤的面前面,而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府城去了。
回到府城之後,沒有再讓邊這群丫鬟小廝出主意,想明白了,若是他們這些人聰明的話,又怎麼會在邊當丫鬟僕人,所謂求人不如求己。
畢竟在府城,方思勤在縣城,尤其是,邊還有個如意,以的力量,要對付他們並不容易,所以,還是得借刀殺人才行。
一想到借刀殺人,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在這府城,還有什麼比沈家更大的力量呢?有一把這麼好的刀,又何須自己出手?
經過打聽,知道如意跟方思勤合夥開了一家印刷坊,更知道了,那本書最初就是從如意邊的那些狐朋狗友宣揚出來的,再聯想到娘喬夫人離開時同說的那些話,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這所謂的寧州笑笑生,本就是如意!
雖然不知道如意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猜測或許他是為了幫方思勤,又打聽到,自己娘親在離開沈府之前,也請了人對付過方思勤,如此心中便明了了。
抓住了他們這個把柄,喬婉姝便去求了沈夫人,說抓到陷害娘的罪魁禍首,正是那家三公子。
或許是因為那家三公子在去年的賞花會上想要輕薄自己,被自己娘親呵斥了之後,他懷恨在心,所以竟然請人寫了本這樣的話本,來陷害自己的娘親。
聽到喬婉姝的話,沈夫人半信半疑,「你說那寧州笑笑生就是那家三小子弄出來的?」
「肯定是他,當初娘親被陷害,聲名被毀,婉姝派人四打聽消息,最後得到消息,那本書最先就是他的朋友們宣揚出來的,後來,婉姝又打聽到他還開了一家印刷坊,如今還在印那些書賣。」
說到這裏,喬婉姝一臉又又氣,「這登徒子如此陷害娘親,陷害我們沈家,婉姝實在是氣不過,還請姨母為婉姝做主,為婉姝娘親做主。」
說罷,淚眼漣漣的跪下來給沈夫人磕頭,「婉姝所言,絕無半點虛言,姨母若是不相信,儘管可以派人去查。」
之前這樁醜事,雖然於沈府的名譽有所侵害,但喬夫人一離開,這事件便也很快平息了,沈夫人派人查探了一番,倒是也查到了家人上,但家乃是大族,怕這事還有更深一層的謀,便將這事跟沈大人說了,之後,便沒繼續往下查了。
沒想到今日喬婉姝卻是信誓旦旦的說這事是家那三小子乾的。
家那三爺知道,聽說在讀書上頗有天賦,但這小子卻偏偏不讀書,要去經商,家人不允,要他考功名,他便收拾了金銀細,留書一封,離家出走了。
家人見他這樣自甘墮落,索也隨他去,打聽到他的安危后,便沒再管他了,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浪,寫出這等書來迫害婦人名聲?
沈夫人心中產生一厭惡,立馬派人去驗證這事的真偽去了。
以的權勢,要查證這些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況且如意又是沒遮沒掩的人,他還不得讓人知道他的就,他開了一家印刷坊的事,在這府城之中,本不是什麼保的事,他原先的那些狐朋狗友都知道。
查證的人很快就回來了,他們告訴沈夫人,如意確實開了一家印刷坊,而印刷坊的確還在印刷這些書,除此之外,他們印刷的書本大都是出自一家做《聽書閣》的茶酒樓,由此可見,這茶酒樓的主人也跟這事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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