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他不好意思的抬手蹭蹭鼻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南楓就看不慣他這一說到正事兒的時候,就扭扭像個大姑娘似的那樣兒。
不耐煩地抬手敲敲桌子,問,“有什麼事兒你就大大方方的說,難不,你跟我說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不是!怎麼可能呢!”他立馬反駁。
“既然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那就趕說,不過就滾!”
“我說我說。”他暗暗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我談的那個單子,對方是外國人,我,我不會說英語。”
“那就花錢找個大學生唄。”南楓不以為意的總結,“便宜,實惠,好用!”
“你以為這是……”話說到一半生生的被他咽回肚子里去了,話鋒一轉又說,“現在的大學生金貴著呢,我去市里面的外語大學打聽了。”
“剛學學藝不的大一,做家教一個小時還張就報價十塊錢呢。”
“更別提我這需要的是商業談判人才,那怎麼的也得是大四的學有所的學生,就更貴了……”
“不是!”南楓抬手打斷他的話,難以置信的問,“你剛剛說,大一的做家教的報價是多?”
“一小時十塊錢啊。”
“普通職工一個月三四十塊錢,他們敢張就要這個價!?”
“要不說這個年頭的大學生值錢呢!”尚聿明也止不住的撇。
南楓心里在不停的嘆著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抓一把石子兒朝路上扔過去。
砸中十個人,喊一句誰是大學生,九個半都得回頭。
怪不得那時候的大學生不值錢,原來是太多了。
2021年畢業的大學生,畢業即失業。
要不然就是三千塊招不到一個工地搬磚的,但是可以招到一個大學剛畢業。
諷刺,太諷刺了!
既然以稀為貴,說的不就是現在的大學生嗎!?
就是因為,才這麼可貴啊!
尚聿明見南楓半天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無法自拔,于是手在眼前晃了晃。
“你干嘛啊?”手拍掉了尚聿明的手,回過神來,說,“我又不是大學生,你找我有屁用!?”
“這話說的。”他拉著凳子往前去了一點,說道,“我能來找你,那肯定是因為你能幫我解決這件事啊。”
“我怎麼幫你解決!?”南楓跟他裝傻,不停地打太極,“我一個小學二年級的大文盲,能寫自己的名字就不錯了,才不會說什麼鳥語呢!”
“哎哎哎。”尚聿明像是抓住的什麼小辮子似的不停地哎著,“我可沒有說找你幫忙就是讓你親自上陣說鳥語,萬一是借錢呢?”
“這可是你自己自了,跟我可沒關系。”
“我這廠子不是還給你一份干呢嗎,掙錢了是咱們大家一起分,又不是說我自己獨吞了。”
“大姐,大妹子,你就幫幫忙吧!”
說著,這手就要搭上南楓的胳膊上,許寧驍這個不吃干飯的當即就沖了過去。
把他還在空中的手拉開,“明哥,你說話就說話,你拉我嫂子手干嗎!”
“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什麼鳥語是不是英語啊?”
他好奇的盯著尚聿明的眼睛,臉上帶著明顯的期待。
南楓看著快要撅到自己臉上的大腚,一掌拍了下去,“想聽就搬個馬扎坐好了好好地聽,撅著個腚干嘛呢!”
嗚嗷的慘了一聲,終究是因為好奇心戰勝了疼痛。
的去搬了一個小馬扎,坐在倆人之間,仰著頭接著問,“明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說的鳥語到底是不是英語啊?”
“是是是,怎麼了?”尚聿明不耐煩地回答。
“我,我我我,我也會啊!”他激的遂自薦。
“就你!?”尚聿明不信。
“哎嘿!”他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瞧不起人了!”
“我當然會了,我好歹也是個高中生,這英語我們老師教過的!”
“咳咳。”清了一下嗓子,開始了他湛的表演,“howareyou?”
“lamfine,thankyou.andyou?”
“fine,andyou?”
“lamfine,thankyou.andyou?”
“fine,and……”
“打住打住打住!”尚聿明趕打斷他的howareyou,andyou的無限循環中。
“就你這幾句還是留在課堂上應付一下查背誦的老師吧,李雷和韓梅梅,danny和李明要找照你這麼流這輩子也就只能在活在第一單元了!”
“行了行了,你別打岔了,一邊玩去吧。”
他這剛一擺手要打發他一邊涼快去,這在廚房做飯的余修遠就喊了一聲,
“許寧驍,拿筷子端碗。”
“飯好了!”一聽可以吃飯了,他跑的比誰都快。
沒兩分鐘,這桌子上就放了一盆榨菜湯面。
看著如此大份量的飯,尚聿明問,“這,這麼多,咱們幾個吃的完嗎?”
“這要是造浪費就不好了,不能因為我來了,就多做了這麼多吧?”
“明哥,你放心吧,要是不夠吃的話下午去店里再吃點兒就是了。”許寧驍化干飯人,一心只想填飽自己的肚子。
端起他專用的那個吃飯的盆,盛了滿滿的一盆,然后一點兒形象都不要的往自己里拉。
就小家伙也呼嚕嚕的喝著面湯,看樣子,是真的極了。
尚聿明這時才慢一拍的說道,“我說的不是不夠吃吧……”
上午的時候跟那群人講道理可是消耗不的力,這一家子埋頭苦吃。
那個號稱是客人的尚聿明,端著碗就這麼看著。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許寧驍盆里的面條已經下去一半了。
就連小家伙,南楓都正在給他添第二碗。
這架勢,可是給他嚇到了。
以前又不是沒在一起吃過飯,怎麼沒多久,這一家子的胃口這麼大了。
余修遠把自己碗里的瘦挑給南楓,上說著不要,但是心里卻的開花了。
南楓正喜滋滋的笑著,不經意的瞥見了正在看許寧驍現場吃播的尚聿明,端著碗在哪兒傻愣著。
抬起胳膊懟了他一下,“你還愣著干什麼,趕吃啊。”
“許寧驍最近飯量又漲了,你要是再墨跡,一會兒怕是只能碗底子了。”
“啊,哦。”他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端著碗不停地往自己里拉面條,余修遠見狀問,“要蒜嗎?”
“有嗎?來一個!”他把自己的碗到余修遠的面前。
一瓣瑩白的獨頭蒜剝好了皮進了他的碗,他拿著筷子攪和了一下。
然后,夾起大蒜咬了一口,又吞了一口面條。
接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整個客廳都是呼嚕嚕,吸溜溜吃面的聲音。
半晌過后,這盆里就剩下一個底兒。
沒吃飽的二人開始了爭奪戰,尚聿明算著盆就要往自己碗里倒。
不料,卻被許寧驍的拽住,他著急的喊著,“我是客人,你應該讓著我。”
“明哥,你算哪門子的客人啊,咱們自己人就不要說兩家話了,這最后一點兒你就讓給我吧!”
“你都吃了一盆了,還沒飽啊。”
“當然沒有啊,我才吃了個半飽兒。”
倆人像個稚園的小孩似的,余修遠則是滿意的看著他倆爭來爭去。
片刻,說了一句,“看來我廚藝有進步!”
“好了好了,都別爭了,鍋里不是還有呢嗎!”南楓看不下去了,說,“鍋里還有半鍋呢,夠你吃的。”
“讓給你吧,我吃新鮮的去。”
許寧驍迅速的松了手,端著自己的飯盆忙不迭的就往廚房里去。
不一會兒,就端著滿滿當當的一盆面出來了。
尚聿明也端著自己的碗去廚房盛面,可是,面都被許寧驍搶先一步盛得差不多了。
又是只剩下一個底兒!
無奈,只能是拿著勺子刮干凈。
他怕這要是不作快點兒,一會兒真的就只能喝刷鍋水了。
吃完了飯,南楓抱著懷里睡的小家伙回房間。
尚聿明則是被余修遠給打發到許寧驍的房間去了,“我們要午休了,你有什麼事兒等我媳婦兒睡醒了再說。”
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
正在廚房洗洗涮涮的許寧驍聽見聲音,從廚房探出頭,環視了一圈兒。
看見尚聿明正站在自己房間門口,微笑著說,“明哥別見外,你要是累了就去我房間歇一會兒。”
“我這馬上就收拾好了,你等我一會兒啊。”
“我很快就去陪你了……”
尚聿明聽見他的話打了個激靈,隨后推了他的門就進屋去了。
這個午休,可能是吃的太飽了。
睡得很踏實,一覺醒來,南楓正翹著二郎在客廳優哉游哉的喝著茶。
小家伙就坐在旁邊,娘兒倆好不愜意。
看見他出來了,南楓直接開口,“尚聿明,咱倆認識時間也不短了吧?你至于還瞞著我嗎?”
“啊?瞞你?我瞞你什麼了!?”
“裝,你就可勁兒的跟我裝吧!”南楓手指著他,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知道什麼了?”他一聳肩兩手一攤,一臉茫然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南楓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麼聊齋。”
“你那點兒小心思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甭管你再怎麼死鴨子不承認,我已經把你看破了。”
“說說吧,你是怎麼來的?來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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