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琛再度將蘇果擋在了他后。
他何嘗不知李冰這是在故意戲弄他們,倘若他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還有蘇果在,他不能再向以前那麼魯莽。
他可以不顧自安危,傷也無所謂,但蘇果不行。
“你們不用這麼張,我要是想對你手,還會等到現在嗎?之前在山里,就能要了你的命。”
李冰坦然承認著之前的事。
他在景瑜琛不信的目下,又道:“我這次來是來找蘇大夫的,蘇大夫醫高明,我遠在西南都聽聞了,自然是想來見識一番。”
“蘇大夫,這家伙給你什麼條件,我可以加注,什麼都行,只要你愿意跟我回西南。”
李冰才不管景瑜琛面如何,公然挖著景瑜琛的墻角,想要讓蘇果歸順他。
當然他現在更多的只是一種試探。
想看看對于景瑜琛而言,蘇果的分量能到什麼程度。
“我是相公,是我娘子,你這話只怕不合適吧。”
景瑜琛咬牙切齒著,狠狠瞪了李冰一眼,怎麼又來一個想跟他搶蘇果的!
已經有一個楚辭了,現在李冰也來湊熱鬧。
他當然明白醫高明的醫者,是有的人才,誰都想爭一爭也不稀奇。
可現在蘇果是他的娘子。
“我是請蘇大夫去我那兒坐診的,有什麼不合適。”
李冰說的理所當然,“蘇大夫,我親自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表現我的誠意,我西南會永遠歡迎蘇大夫前來。”
他專程讓人留意過蘇果,得知了蘇果做過的不事,包括能有膽氣去山里尋景瑜琛他們。
他就覺得蘇果不容小覷,何況還有一高明的醫。
這樣的人才,誰會不想拉攏?
雖說他手里也有不醫者,但誰會嫌人才多呢?
與其讓對手擁有,還不如他奪過來。
李冰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來遞給蘇果,“這是給蘇大夫的診金,也是見面禮,蘇大夫看過后可好好想想,我等著蘇大夫的回復。”
他見景瑜琛沒有要接的意思,而他和蘇果之間也有這麼個阻擋,便將荷包扔到了蘇果腳下,“我會再來尋你的。”
說完后,他便招呼著不遠等著他的人,一起離開了。
景瑜琛確認他們是真的離開后,這才松了口氣,關切地問著蘇果:“娘子,你還好嗎?可有被嚇到?”
蘇果搖了搖頭,這點小場面還不至于會嚇到。
低眸看著腳步的荷包,稍有幾分為難道:“這個……”
景瑜琛彎腰將荷包撿了起來,隨便拍了兩下上面沾染到的灰塵,胡塞進了懷里,“回去再說吧。”
蘇果和景瑜琛又回到鎮口牛車那邊,眼看著天越來越沉,好在他們趕上了最后一趟牛車。
不管是在車上,還是到家后,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剛才發生的事。
直到吃過飯后,景瑜琛才將那個荷包拿了出來,端直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倒在了桌子上。
是一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玉手鐲,和一張紙條。
蘇果瞧著這玉手鐲有點眼,便將鐲子拿了起來,仔細看著。
景瑜琛誤以為蘇果喜歡李冰的這個玉手鐲,不悅道:“我之前不是送你了一個嗎?你不喜歡咱們就再買,要別人的東西做什麼。”
他說著一把將玉鐲從蘇果手里奪了過來,隨手扔在了桌子上,想著能將它給摔碎就好了。
但事與愿違,玉鐲安安穩穩地躺在桌面上。
“不是。”
蘇果聽著景瑜琛這番像是在吃醋的話,不有點無奈。
在沒有確定之前,不知道該怎麼和景瑜琛解釋,干脆就先沒說了。
如果不是知道景瑜琛在意的人是褚彤彤,會真以為景瑜琛也是有點在意的。
不過想想景瑜琛對的那些保護,應該就只是在保護這個擋箭牌和工人吧。
要是沒有任何價值,景瑜琛也會和從前一樣,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所以景瑜琛只是怕真的答應李冰,去西南幫李冰做事而已。
景瑜琛一直在等著蘇果說點什麼,但等了半天,除了那兩個字之外,就沒有任何話語了。
他便篤定,蘇果是真的喜歡李冰送的這個鐲子。
他不由多看了兩眼那個鐲子,他怎麼不覺得這個鐲子有什麼好看的,比他送的差遠了!
景瑜琛在心里默默地生氣,想到李冰問話之后蘇果的停頓,無疑就是一種默認。
他本想和蘇果說點什麼,但看蘇果已經在看醫書了,就只好將到邊的話生生地給吞咽了下去。
想到他在外的名聲,和在別人眼里的樣子,蘇果會擔心和害怕也是正常的。
即便如此,蘇果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來救他和幫他。
想到這兒,景瑜琛別扭的心里能稍微好上一些。
他看到那張還未拆開的紙條,略有幾分好奇的打開來。
瞧著上面的字跡,他的臉再次沉了下來,狠狠將紙條攥了一圈,似是想要將它給碎。
好在蘇果正專注地看著醫書,沒有注意到景瑜琛的狀態,也毫不在意那張紙條。
景瑜琛便用燭火將紙條點燃,扔在了地上。
火苗很快就將紙條給吞噬掉了,化了灰燼。
翌日。
景瑜琛來接蘇果回家時,并沒有照往常的路線去鎮口坐牛車,而是領著蘇果進了一家首飾鋪子。
他讓店小二將不錯的玉鐲全都拿出來,十分闊氣道:“娘子,你喜歡哪個隨便選,多選幾個。”
蘇果瞥了景瑜琛一眼,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似的,夾雜著一抹嫌棄,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景瑜琛一臉茫然地追了出去,難道那麼多玉鐲里,就沒有一個是蘇果會喜歡的嗎?
就偏喜歡李冰送的那個不可嗎?
他也沒看出有什麼特殊之啊。
他不明白。
“娘子,你走什麼啊?”
景瑜琛一把拉住了蘇果的手腕,不明所以地問著。
“把你的心思歇一歇,別胡來。”
蘇果看出來景瑜琛這是為了個鐲子在跟李冰較勁,直截了當道:“李冰給的那個鐲子,是淬了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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