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風景依然,廣闊的視野,一無際的黃沙,雲天傾能輕易想象出晚上是怎樣一副羣星璀璨的圖景。雲天傾和容淩策馬小跑,一路不停歇跑到大漠子民紮營的地方。循著記憶中的道路,二人找到曾經送親的部落。樣子和以前不太一樣,但還是遇到熱的牧民替二人牽馬,並好心地引二人到王帳。隨後消失。
到了王帳,二人到前所未有的冷遇,半天都沒見到招待的人,雲天傾察覺到不對勁,閃衝到王帳外,竟看見一羣人點著火把圍住王帳,看樣子是要燒了王帳。在大漠,王帳就是可汗居住的營帳,是份和權力的代名詞,而今竟有人膽大到火燒王帳,便相當於火燒皇宮一樣膽大妄爲。
行兇人看見逃出來的雲天傾,吱呀吱呀著要抓住,雲天傾三兩下跳到旗桿尖上,叉著腰大,“你們的老大出來,我要和當面鑼對面鼓談判。”
王帳的容凌聽到外面的靜,吃驚不小。衝到王帳外在旗桿尖上找到雲天傾,容凌更是吃驚。但很快,容凌便看懂勢。他們這是進了對方的包圍圈,對方本想趁著他們不警覺把他們燒死,沒想到雲天傾趁機跑出來,打了他們的陣腳。容凌正想著要不要手把一羣拿火把的人解決了,不遠塵土飛揚,剛纔囂的人出驚恐的表,容凌聽清他們說的是“伊雷”。
沒想到那個敗類還在。雲天傾氣質冷然。記得很清楚,當初爲了替容凌報仇,可是隻砍了伊雷的腦袋,難道人沒了腦袋還能活?雲天傾疑中,跳到旗桿下。
容凌知道雲天傾的不解,主解釋道:“伊雷並不是一個人名,只是一個姓氏。他那個部落的人都姓伊雷。一般人都是直呼其名,只有當上可汗的人不能直呼名字,纔會被人用姓氏當做名字稱呼。”
此伊雷非彼伊雷,雲天傾鬆了一口氣,淡定看著濺起塵土的馬蹄高高揚起面前,說:“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雲天傾站在馬上,比馬上蘇達矮了很多,但蘇達還是覺這個人的氣勢很強。而邊的男子則看不出實力。好像很純良,又好像很危險。蘇達想起阿媽說過,大漠子民都很直爽,於是見到大漠外的人很難分清那人的格,也不準那人的想法,蘇達沒出過大漠,但見到這兩人,他覺得阿媽的話真是金玉良言。
“天可汗知道二位貴客大駕臨,特派蘇達迎接,請上馬。”
雲天傾和容凌的馬匹已經被黑心的牧民牽走,只好騎蘇達帶來的兩匹快馬。一路奔馳,終於趕到漠北天可汗的王帳。剛進王帳,一個人影就衝過來,抱著容凌痛哭流涕,“貴客呀,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來了。自從知道貴客在漠北失蹤,日夜憂思吃不下飯,薩滿大人說是漠北子民惹怒了長生天,纔將禍患降到貴客上。貴客將長生天降下的禍患帶走一部分,但還有很大一部分留給了大漠。所以才讓大漠遭此劫難。貴客是唯一能解救大漠的人,求貴客一定要幫助大漠度過此時的難關。”
容凌細細問了到底發生何事,才知道權師魚和長樂
那兩個人做的實在過分。長樂跳出來的時候還帶著從澤西權貴出來的控制傀儡的藥,見到權師魚後,與權師魚狼狽爲,給很多可汗下了藥用來迷他們的心智。可汗的妻子紛紛跑到天可汗哭訴,天可汗知道事嚴重,奈何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定罪,也是爲了草原的穩定團結,纔沒有將每個部落的可汗換掉,甚至可汗被迷糊的消息都很。
雲天傾知道,這些消息若是傳出去定能引起草原上一片腥風雨。但爲何天可汗對他二人直言不諱,坦誠相告呢?
天可汗佈滿皺紋的老臉出一笑容,“娃子,我知道你們的事,也知道當初伊雷的腦袋是你砍的。是伊雷對不住你,傷害你的人,所以你報復,但你沒有將這種報復擴大,說明你把大漠子民當做朋友,你是值得信任的。現在大漠遭遇危機,大漠的子民無法解除危機,你們是長生天帶來解救大漠的,若是連你們都對大漠落井下石,說明長生天覺得大漠子民實在頑劣不堪,徹底絕,放棄了大漠。如果真是那樣,孩子,不怪你的。都是大漠子民自作自。”
看著天可汗渾濁又明的眼睛,雲天傾鮮有地說不出話來。對待真實善良陳懇的人,任何謊言都會無遁形。
最後二人答應了。天可汗留下渾濁的眼淚,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眼睛狀的木雕,說:“這是大漠的寶貝,名荷魯斯之眼,它能幫你們識別人心。在大漠,每一個孩子長年後都會到長輩贈送的荷魯斯之眼。現在,我把我戴了五十多年的荷魯斯之眼送給你們。祝願你們好運。”
二人走出天可汗王帳,著迎面吹來的涼風,看著空曠的草原,第一次覺原來麗的草原也是魑魅魍魎橫行之地。也是,只要有人,只要有慾,世上就沒有真正純潔的聖地。
大漠風波來的匆忙且無厘頭,容凌領著雲天傾在草原上漫步目的前行,不知該如何下手。
二人翻過兩三個小山丘,雲天傾突然說道:“我們不是要去找達鈺嗎?現在這是要去哪裡?”
雲天傾點出方向,容凌也清醒過來,“對,我們要去找達鈺。達鈺回到大漠肯定理自己部落的事,而今他們的可汗肯定也被控制,我們只要找到達鈺的部落,跟著那個被控制的可汗就能找到下手的那兩個人。剩下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容凌很快想出解決問題的對策,接著太和影子的相對位置找到方向,拉著雲天傾往記憶中的那條路走,“天傾,解除傀儡的藥,你能配出來嗎?”
“能。但傀儡的藥有依賴,只是解除藥很簡單,難的是自戒除對藥的依賴。”雲天傾回答。
容凌皺眉,“你的意思是那些服用傀儡藥的人往往都是第一次不由已,往後全是自願服藥的?”
雲天傾咬牙,“是的。這藥實在狠。”藥的奧是在南風玄上發現的。想起南風玄的死法,雲天傾就覺得唏噓。
繞過廢棄的帳篷,沿著遷徙的痕跡,二人慢慢找到達鈺部落的新位置。那時已是傍晚。
二人貓著腰躲在山丘後,看著人來人往的駐紮地前的守衛,雲天傾悄悄說:“戒備如此森嚴,難道預先知道我們能找到這裡?”
容凌搖頭,“應該不是,看守衛每次經過左上角那個帳篷時都會都看兩眼,我才那裡肯定關押著重要人。我們過去看看。”
巡邏的侍衛只覺得頭頂風陣陣,擡頭卻什麼都沒看到。實則,雲天傾和容凌已經從山丘飛刀帳篷頂。潛到目標帳篷,因爲帳篷黑得手不見五指,雲天傾和容凌黑尋找辨認。
不一會兒,聽到帳篷外有靜。二人躲起來的瞬間,帳篷大亮。走進來一個婦人,提著食盒,放在剛進帳篷的地方,雙手合十祈禱一番,又提著食盒走到帳篷中間。這時雲天傾和容凌才隨著走帶進來的亮看到帳篷中間的陳設。
“小王子請用飯。”婦人恭敬把飯送到綁在十字架上的達鈺邊,達鈺固執地偏開頭,婦人嘆息,“小王子被惡魔纏,一定是惡魔不讓小王子吃飯,這件事我一定要稟告王后。”
達鈺狠狠瞪著婦人,張大罵,“你就是個愚蠢婦人,這裡那有什麼惡魔,有的只是黑了心的賤人。”達鈺罵著,不小心看到草堆後出的角。雖然他不知道那角的主人是誰,但他不想那人暴,於是停止大罵,用沉默抵抗。婦人嘮叨一會兒,放棄餵飯,垂頭喪氣離開。
帳篷再次陷黑暗,雲天傾悄悄往達鈺的位置推進,達鈺不時咳嗽兩聲提醒自己的位置。容凌留在原地聽聲辨別位置,不時敲出石子提醒雲天傾前進的方向。在雲天傾快要靠近達鈺的時候,達鈺終於從悉的味道認出來人的份,一時激地兩眼淚花。
“是天傾嗎?我真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你。真好。一定是長生天眷顧。”達鈺嘰裡咕嚕說了一堆雲天傾聽不懂的話,然後說:“容小王爺呢?他沒跟來嗎?”
雲天傾回答:“他就在後,我們來救你。天可汗已經把大致況和我們說了,我們需要一起阻止壞人的謀。”
達鈺暗中謝剛纔他的英明做法。剛纔他是用大漠的方言說的話,選自長詩《落霞天》中的兩句,大意是“我麗的姑娘,穿越沼澤來到我邊,和我共同譜寫的篇章”,這樣的話要是讓容凌知道,即便雲天傾不怪他,容凌也不會放過他的。
“你怎麼了?”達鈺遲遲未,雲天傾有些擔心地問道。
暗中的容凌在心中默默回答,“他剛向你表白,心太激,來不及迴應你的問題。”容凌擔任兩次出使大漠的總指揮,對大漠的風土人做過深細緻的調查,其中一首《落霞天》他可是能讀下來的。因此他分毫不差聽懂了達鈺的意思。但他很確定,雲天傾沒聽懂。不然不會如此淡定任由達鈺佔便宜。這也是他從來不阻止雲天傾和達鈺見面的原因。雲天傾只把達鈺當兄弟,本不會忘兒長方面想,他犯不著主提醒。
達鈺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沒事,就是長時間沒吃飯有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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