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了。
其實也沒睡多久,可是時間就這麼不不慢地晃過去了,一點也抓不住。
剛剛醒來,從牀上坐起,並沒有讓葉汐和葉靈進來伺候,只是自己默默地穿好的服,下牀走了出去。
聽到開門的聲音,葉汐和葉靈纔過來看,卻見葉清冉已經醒了。
“小姐,只是下午你休息的時候,葉雪送來的。”葉靈看到葉清冉,便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到葉清冉的手上,如此說著。
葉清冉接過這樣東西,仔細看了看,卻見是一塊令牌,上面有跡,而且更重要的是,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很大的“趙”字。
“這令牌來的正是時候。”葉清冉看了令牌一眼,笑了笑,如此說著。
這麼明顯的指向,一看就知道這令牌是趙志手下的士兵纔會有的,不過也好,正愁沒東西用來堵住趙姨娘和葉清悠的。
就在這個時候,碧環從外面跑了進來,對葉清冉說道:“大小姐,老夫人那邊派人過來了,說是讓大小姐去趟壽安堂。”
“是二小姐回來了嗎?”葉清冉看著碧環這麼火急火燎的樣子,心中便明白可能發生了什麼。
“小姐怎麼知道?”碧環有些詫異地問著,不過回頭想想,這府中還有什麼事是葉清冉不知道的呢?
葉清冉也不回答,只是笑笑,然後將令牌塞進袖子裡,說道:“葉靈,我們去壽安堂,我倒是要聽聽,葉清悠在祖母那裡說了什麼。”
葉靈跟在葉清冉的後面,兩人朝著壽安堂而去,剛剛靠近院子,就聽到屋子裡面傳來葉清悠的哭聲,十分悽慘,聲音中帶著痛苦和委屈,好像到多麼大的折磨一樣。
“祖母,你可要爲悠兒做主啊——”
隨著葉清悠的聲音落下,葉清冉也進了壽安堂,一天三次來這裡,也不知道現在會是個什麼況。不過,讓葉清冉沒有想到的是,葉長風竟然也在。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偏袒葉清悠們這一家人了。
“葉清冉,你跪下。”葉長風看著葉清冉進來,便開口說道,“你不在皇上面前幫你二哥說話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對悠兒下狠手?”
“父親,看來您還是沒記住我說的話,沒有證據的事,請您最好不要再冤枉我。”葉清冉說道,“是非曲直,等事水落石出再定論。”
“你看看悠兒上的傷勢,這還沒有證據嗎?”葉長風說道,“跟著你一起出去,你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可是悠兒卻滿是傷,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冉兒,這一次祖母也不能偏袒你了,悠兒上的傷,我已經讓香梅看過了,很嚴重。這對一個姑娘家來說,難以承。”老夫人也說道,“尤其是臉上還花了,若是因爲這件事,讓破了相,那可就糟了。”
“祖母,那麼您要責備冉兒什麼呢?”葉清冉問道。
“悠兒說,城郊的殺手是你故意派來殺的,你們原本同坐
一輛馬車,可是那些殺手追著馬車去,才讓變了這個樣子。”老夫人說道,“而且,去城郊相國寺祈福的主意是你出的,這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你。”
“祖母,您剛剛也說了,那些殺手是追著馬車去的,悠兒乘坐的是我的馬車,那是不是可以理解,那些殺手原本想殺的人是我,但是不知道馬車裡面坐的是悠兒,所以才認錯人?”葉清冉反問道。
“這……”老夫人一聽,便也覺得有些道理。
“你是提前下車的,說不定殺手早就知道你會提前下車。”葉清悠說道,“所以他們纔會追著馬車,因爲他們知道馬車裡的人是我。”
“這可真是奇怪了。”葉清冉笑道,“就算我提前下車他們知道,那他們怎麼會知道你在馬車裡?咱們出門的時候,可是一人一輛馬車,你的馬車是半路壞的,難不我連你的馬車半路出事也能提前算到,提前把一切安排好?”
“你不要強詞奪理,那你怎麼解釋,我被人傷這個樣子,可是你卻毫髮無損?”葉清悠說道。
“那你怎麼解釋,這塊令牌?”葉清冉聽見葉清悠的胡攪蠻纏,便開口問著,然後將手中的令牌拿出來,遞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接過令牌,看著上面的跡,以及上面那個字,不由得眉頭蹙,疑地看著葉清冉,問道:“這是……”
“啓稟祖母的話,這令牌是翊王殿下清理現場的時候發現的,今日在城郊打鬥的人馬中,有五皇子的人,有三皇子的人,有一波來歷不明的殺手,還有兩個朔風細作。”葉清冉解釋道,“細作已經一死一傷,被抓到了天牢,排除五皇子和三皇子,這令牌只可能是殺手留下的。而整個京城用這樣的令牌當標誌,就只有趙姨娘的兄長,趙志。”
一番話說出來,老夫人震驚,而葉清悠也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讓舅舅派人殺葉清冉,不但沒能功,反而讓那些殺手全部死亡,甚至還留下了這麼明顯的線索。
“你……你別以爲拿塊令牌過來,就能胡言語,把這件事栽贓到舅舅的上。”葉清悠說道,“你就是不想承認你想殺我,所以才反咬一口。”
“是嗎?那要不要我把翊王殿下來對峙?”葉清冉問道,“聽說翊王殿下還抓了幾個活口,現在正在翊王府審訊,你說我要不要去打聽下結果?”
“冉兒,這件事是真的嗎?”老夫人問道。
“祖母,您還不瞭解冉兒嗎?冉兒做的每件事,都是爲了定國公府考慮。”葉清冉說道,“所謂家醜不外揚,爲了不讓翊王殿下知道定國公府姐妹不和,我私底下求著翊王殿下不要再徹查此事。可是沒想到,我不查,有人要把這髒水潑到我的上。”
“不能查!”老夫人聽了葉清冉的話,說道,“你做的很對,咱們定國公府向來看中名聲,若是姐妹不和,鬥的事傳出去,對你們的父親也沒有好。”
“是啊,冉兒就是這麼想的,不管那些殺手是誰找來的,不管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冉兒決定自己忍下這份
委屈,免得定國公府讓外人笑話。”葉清冉說道,“可我做了這麼多,換來的是什麼呢?賊喊捉賊?”
葉清悠憑著一傷,用苦計博得了老夫人和葉長風的同,原本以爲看在自己傷勢這麼重的份上,葉清冉一定會被懲罰,可是沒想到竟然讓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了。
“你說不查就不查,想必你是怕別人知道自己做的勾當吧。”葉清悠還是死不承認。
“是啊,我怕,怕人家知道定國公府的庶圖謀不軌,謀害嫡;怕人家知道趙姨娘的兄長假公濟私,明明是個將軍,卻要幹這種暗中殺人的事;我怕……怕事揭出去,皇上震怒,不僅將趙將軍罷免職,連你也逃不了干係。”葉清冉笑道,“你若是不甘心,那我這就派人去趟翊王府,讓翊王殿下將此事徹查到底。”
“反正這件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你佔了上風,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如果你不怕毀了定國公府的名聲,那你就去查好了。”葉清悠也算聰明,沒有繼續誣賴葉清冉,只是撇清自己的關係,然後再拿定國公府的面子說事兒。
“父親,現在還認爲是我在對悠兒妹妹下狠手嗎?”葉清冉將目轉向葉長風,說道,“您若是偏心悠兒妹妹,這我沒話說,但是能不能不要在我一心爲定國公府考慮的時候,將一盆冷水潑到我的頭上?你但凡有祖母半點明白事理,我也不會一直忤逆您。”
葉清冉這話,像掌一樣打在葉長風的臉上,而又不聲地拍了老夫人的馬屁,說老夫人明白事理,讓老夫人的心又高興不。
“好了,冉兒,這件事是祖母錯怪你了,你也別怪你父親。”老夫人說道,“悠兒搬弄是非的病,還是沒能改了,這次若是不嚴懲,恐怕你還是不能吸取教訓。”
“祖母!”葉清悠一聽老夫人又要懲罰自己,嚇得立即跪在地上,“祖母恕罪啊。”
“你做事欠考慮,思想不,經常只想著自己,不會考慮定國公府的大局,這一點,你遠遠比不上你姐姐。”老夫人說道,“先前都是發你抄書,足,這太輕了。這次就罰你去跪祠堂,在裡面吃齋唸佛一個月,向葉家的老祖宗請罪,直到你徹底悔改。”
“母親,這是不是太嚴重了些?”葉長風問道。
“難道比你先前拿著鞭子責打冉兒還要嚴重嗎?”老夫人喝道,“如果不是看在一是傷的份上,這頓鞭子是絕對不了的。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竟然想要謀殺嫡姐?這是何等大罪!”
葉長風聽了這話,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老夫人做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就連他也不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趙姨娘在葉清悠跪祠堂的時候,能去給送飯,讓的日子過的不那麼清苦。
“多謝祖母爲冉兒主持公道。”葉清冉如此說著,然後撂下狠話,“祖母讓冉兒知道,這個家裡還是有公平的,也讓冉兒願意再繼續爲這個家貢獻。可若是以後,父親還要不分青紅皁白,就給冉兒定了罪名的話,也別怪冉兒寒了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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