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翊和葉清冉一直在這風雪悽迷的北方留到正月底,纔算是徹底把這邊的事整理完。
雖然現在風長歌正忙著跟風旭戰,沒工夫理會耀州,但是該有的佈防卻還是不能缺的,因爲要萬無一失。
之前因爲要給四十五萬封地軍挪地方,而被遷移到坪州城的百姓們也都重新回到耀州,重回他們的房子裡。基本上沒到什麼損失,仗也沒怎麼打起來,所以大家也算是虛驚一場。
北境恢復了之前的安寧,然後蕭天翊和葉清冉,帶著葉展離,以及蕭祁和衛連的,南下回京城去了。
原本葉清冉是想將蕭祁的提前送回去的,可是也知道,送回去之後,無非也就是定罪和安葬,而很有可能趕不及送他最後一程。
人死如燈滅,和蕭祁之間的恩怨已經消散,還是想親自送蕭祁土爲安。
然後蕭天翊說,北方冰天雪地,就這麼放著也不會腐爛,就暫時擱著吧,然後這一擱,就擱了大半個月,加上路上耗掉的時間,蕭祁等於是死後一個半月纔回到了京城。
接著就是朝見皇上,稟明事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然後給蕭祁定罪,聖旨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可是蕭祁卻什麼也聽不見了。
皇家的辦事效率很高,蕭祁是叛臣賊子,也已經被削去了爵位,按道理說是不能葬皇陵的,所以蕭天翊就在城郊找了塊墓地,把蕭祁埋了,又給他立了個碑,也算是讓他落葉歸了。
蕭天翊皇命去藩王的封地調兵,從中調部分人馬繼續鎮守南境。本來這些兵馬中,有十五萬人就是當初的南境軍,所爲法不責衆,這些人也只不過是因爲主子一時間走歧途,所以他們才犯了錯,歸到底與他們無關,所以也就放了。
繼續讓他們鎮守南境,而剩下的封地軍隊平分四份,鎮守封地,但是兵符卻送回京城,讓皇上保管。
在蕭天翊南下的時候,皇上趁機把葉清冉進了宮。
“不知皇上找微臣何事?”葉清冉行的依舊是臣子禮,畢竟皇上從來沒有說過剝奪前尚義的份,所以如今,應該還是前尚義。
“朕記得放了一份詔在你那裡,是不是?”皇上見到葉清冉,開口問道。
“回稟皇上,的確如此。”葉清冉點頭,“上次回來的時候,皇上只取回玉璽,並未取回詔,所以詔還在微臣的手中。”
“你把它還給朕吧,朕有用。”皇上說著。
葉清冉心中雖然疑,不知道皇上拿它到底做什麼,不過皇命難違,還是將聖旨送到了皇上手中。而皇上當著葉清冉的面,將那份詔給燒了。
也對,畢竟當初是在什麼都不確定的況下寫的詔,現在皇上還好好的活著,這東西自然就不想要了。
“清冉,朕另外有一份給你的聖旨,明日翊王回京,後天一早,朕會讓羅鬆通知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來朝殿上朝。到時候,羅鬆會把聖旨給你。”皇上說道,“你拿到聖旨以後,不需要
想太多,直接照做即可。”
聖旨是什麼容,要做什麼,皇上都沒有明說,只是賣了個關子。
“微臣遵命。”雖然狐疑,可卻並沒有多問,反正後天一早就知道是什麼容了。
葉清冉離開皇宮,然後皇上就鋪開一張空白聖旨,在上面寫著什麼,寫完之後,他蓋上玉璽,然後將聖旨合起來,玉璽也放回錦盒中,一切恢復原樣。
“羅鬆。”皇上淡淡的開口,把羅鬆進來,然後將這兩樣東西給他,說道,“後天一早,上朝的時候,把這東西給葉尚義,知道該怎麼做。”
“奴才遵旨。”羅鬆捧著手中沉甸甸的玉璽和聖旨,又看了看皇上,似乎覺得有些捉不。
第二天,蕭天翊果然回來了,將四個藩王封地的兵符送進宮裡,可是皇上卻讓他暫時保管著。
直到現在,他們纔有時間閒下來,好好地放鬆放鬆。
韓明是跟著他們一起回京城的,但是並沒有和蕭天翊一起回封地。按照的話說,是已經嫁出去的兒,再回乾州,恐怕對榮王的名聲也不太好,還不如就在京城生活著,反正也沒有人認識五皇子妃是誰。
桃蕊已經死了,葉清冉怕韓明孤單,就將接到護國公主府去住,和清霜的年紀差不多,倒是能聊到一起去。
有人陪著,韓明倒也不至於胡思想,日子過的也算平靜。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的早晨,按照皇上的吩咐,所有的朝臣全部都去朝殿上朝,皇子王爺們也要去,這也就是說,向來不問朝政的蕭天翊和一心只養病的蕭景,也要去上朝。
幾人同行,朝著那硃紅的深宮走去。
護國公主府裡,韓明和葉清霜坐在一塊兒,手中捂著湯婆子,躲在屋子裡聊天解悶兒。
“我倒是聽說當初出事的時候,你在八皇子的府中陪了將近八個月,怎麼你現在走了,八皇子就沒有什麼不習慣嗎?”韓明問道。
“他從來就不喜歡我,一切只是我自作多罷了,我走與不走,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差別。”葉清霜笑道,“你們在北境的那幾個月,他倒是來過護國公主府幾次,可每次都是來送姐姐的家書給母親,對我……仍然是老樣子。”
“我倒是不同意你的看法。”韓明說道,“家書嘛,他大可差浩淵送來便是,他腳不便,何必自己跑這一趟?我覺得,他是打著送家書的幌子,特第來看你的。”
“怎麼可能。”葉清霜笑了,“他那一副隨時隨地要羽化塵仙的模樣,除了我大姐,我還真沒看到他對什麼孩子上過心。別說我了,說你吧,我昨兒晚上看到大哥去找你了?”
話一開口,韓明蹭的一下,臉就紅了:“沒……沒有,你看錯了,葉公子怎麼可能去找我?”
“說話都說不利索了,還能有假?”葉清霜輕笑,“其實照我說,我大哥人不錯,長的玉樹臨風人也好,他那個人一貫很清冷,比八皇子還要仙,若不是特別在意的人,他連話都不會多說的
。”
韓明聽著葉清霜的話,有些愣。
想起自己從北境回來的時候,兩輛馬車,由於葉清冉的馬車中有蕭天翊和葉靈,坐不下,更沒辦法放下桃蕊的,所以單獨坐了一輛,而葉展離也在那輛車上。
這一路上,葉展離怕無聊,跟說話,語氣雖然平淡,可是卻不像是“話都不會多說”的人。來到護國公主府之後,葉展離的確找過,還問在這裡是不是住得慣。
所以按照葉清霜的意思,葉展離也是在意嗎?
“你別瞎說了,我嫁過人的,而且是孀居寡婦,丈夫還是通敵叛國的臣賊子,可別玷污了葉公子纔好。”韓明有些黯然地說著。
“大哥不會介意的,他若是真介意,就不會對你這麼好了。”清霜說道,“明郡主,別把自己的路封死了,學會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慣會說我,你不也是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韓明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總覺得今天他們都去上朝,會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發生。”
“沒準是皇上要宣佈冊封太子了吧。”葉清霜一直鬧中取靜,卻是難得看的徹之人,此言一出,韓明也沉默了。
如今的朝廷,若是像立太子,也只有八皇子蕭景符合,因爲經歷了這麼多變之後,蕭景已經是唯一的年皇子,其他的皇子還沒年,而蕭天翊顯然也沒那個興趣當皇上。
如果蕭景真的了太子,下一步就是選妃,那麼清霜的一番意,終究得不到任何迴應。
而此時的朝堂之上,卻遠沒有葉清霜和韓明猜想的這麼平靜,因爲朝臣已經來了很久了,可是皇上卻不見蹤影。
皇上讓所有人都來上朝,包括蕭天翊和蕭景,可是他自己卻不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羅公公,勞煩您去後宮看一看,皇上可是歇在哪位娘娘那裡了?”葉清冉皺了皺眉頭,開口問著。
羅鬆看著朝臣們都沸騰的差不多了,然後才轉,從盒子裡捧出聖旨和玉璽,著尖銳的嗓子說道:“皇上有旨——”
頃刻間,殿中都安靜了,可是也不見羅鬆宣讀,卻見羅鬆將聖旨遞給葉清冉,讓宣讀。
葉清冉想起皇上的話,讓拿到聖旨以後,不必多想,直接照做,於是打開聖旨,匆匆看去,當看到上面的容時,咣噹一聲,差點摔倒在高臺之上。
“到底怎麼樣了?”蕭天翊問道。
葉清冉的臉變了幾變,然後開始宣讀聖旨。
這聖旨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傳位詔書而已,說是將皇位傳給八皇子蕭景,他自己當太上皇;讓朝臣和所有人都不必找他,因爲他和皇貴妃出門玩兒了,什麼時候回來他也不知道;第三個意思,蕭天翊和葉清冉,分別爲安國攝政王和護國公主,輔佐蕭景理朝政。
也就是說,皇上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將這個攤子丟給了蕭景,自己帶著皇貴妃出宮去瀟灑了。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血薇,人人聞之色變的傭兵之王。凌雪薇,被未婚夫退婚,被妹妹算計,凌府人人厭棄的廢物一朝穿越,血薇帶著研究基地和超級電腦成了凌府的廢物,從此開啟逆襲之路。天玄大陸任她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隨便拿出一把刀就是絕世神器;珍貴無比的冰晶仙露研可以大批量…
李華盈是大朔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是太子最寵愛的妹妹,是枝頭最濃麗嬌豔的富貴花。可偏偏春日宴上,她對溫潤如玉的新科狀元郎林懷遠一見傾心。她不嫌他出門江都寒門,甘等他三年孝期,扶持他在重武輕文的大朔朝堂步步高升。成婚後她更是放下所有的傲氣和矜持,為林懷遠洗手作羹湯;以千金之軀日日給挑剔的婆母晨昏定省;麵對尖酸小氣的小姑子,她直接將公主私庫向其敞開……甚至他那孀居懷著遺腹子的恩師之女,她也細心照料,請宮裏最好的穩婆為她接生。可誰知就是這個孩子,將懷孕的她推倒,害得她纏綿病榻!可這時她的好婆婆卻道:“我們江都的老母豬一胎都能下幾個崽兒,什麼狗屁公主有什麼用?”她舉案齊眉的丈夫怒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他人叫我駙馬,我心中的妻與子是梨玉和春哥兒!”她敬重的恩師之女和她的丈夫雙手相執,她親自請穩婆接生的竟是她丈夫和別人的孽種!……重活回到大婚之後一個月,她再也不要做什麼好妻子好兒媳好嫂子!她要讓林懷遠人離家散,讓林家人一個個全都不得善終!可這次林懷遠卻跪在公主府前,哭著求公主別走。卻被那一身厚重金鎧甲的將軍一腳踹倒,將軍單膝跪地,眼神眷戀瘋狂:“微臣求公主垂憐……“
太子蕭宴祈戰功赫赫,城府極深。 他冷心冷情,最是厭惡諂媚心機之人接近。 近日,東宮裏新來的小宮女阿蓁,仙姿玉色,嬌俏柔媚,事事殷勤。 太子只覺得目的不純。 日子久了,他發現這小宮女雖有獻媚之心,卻是個笨蛋美人。 留着在身邊賞心悅目也成。 誰料,這一留,就留到了心尖上。 小姑娘笨笨的,他手把手教她琴棋書畫。 小姑娘是個財迷,練完字,他獎釵環首飾,背完書,他賞黃金百兩。 小姑娘愛漂亮,江南蜀地上貢的最好的綾羅綢緞,他先送去給她做衣裳。 —— 阿蓁是個實心眼的傻丫頭,卻傻人有傻福。 幼時遭逢戰亂,因長得玉雪可愛,險些被敵兵玷污,幸得一個將士哥哥將她及時救下。 之後戰亂連年,民不聊生。 她卻稀裏糊塗進宮做了宮女,雖是爲奴爲婢,卻也吃穿不愁。 後來在宮中,還遇到了當年那位將士哥哥。 阿蓁又驚又喜,原來哥哥竟是戰功赫赫的太子殿下! 阿蓁感念太子的大恩大德。 她盡心盡力伺候,攢着賞賜做嫁妝。 想着出宮後,定要找個和太子一樣俊俏的郎君嫁。 蕭宴祈無意中知曉後大發雷霆,陰沉着臉沒收了她的‘嫁妝’。 他將人圈在懷裏,沉聲威脅:“敢嫁給別人,孤就把你關起來!” 小姑娘嚇得淚珠大顆滾落。 蕭宴祈又沒骨氣地用自己的衣袖去給人擦。 “傻丫頭,哭什麼?孤收了你的嫁妝,你嫁給孤不就成了?” 太子輕聲誘哄道:“蓁蓁,嫁給哥哥好不好?” —— 定南侯失散多年的小女兒找回來了。 小娘子生得香嬌玉嫩,玉軟花柔,且乖巧討喜,京中不少貴婦人見了,都明示暗示,想討回家做兒媳婦。 賞花宴上,王府世子侯府公子更是對小娘子一見傾心,紛紛圍着獻殷勤,又是送稀世珍寶,又是送祕製糕點。 太子匆匆趕來,將人護在身後,黑着臉沉聲道:“孤養的太子妃,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晉王幺女因一時貪玩不慎被拐,逃跑途中失足落崖,雖大難不死,卻失去了記憶,被距京千里的陸府下人張媽媽所救。 因身上只有一塊繡了柳字的手帕,故取名柳兒,帶入府中做了一名婢女。 可從小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柳兒,哪裏做過下人的活兒? 張媽媽看着小姑娘洗了一件衣服就破皮紅腫的手,無奈嘆了口氣,“地也不會掃,衣也不會洗,這府裏可不養閒人吶。” 小姑娘頓時慌了,絞盡腦汁地環顧四周,顫巍巍道:“我……我會沏茶。” 意外的,憑着僅剩的熟悉感,沏的還真挺好。 張媽媽看着小姑娘水靈靈地可憐模樣,到底是心軟了,找了個機會讓柳兒去老夫人房裏伺候茶水。 某日,柳兒照常上茶時,剛巧碰見老夫人正和陸家大少爺陸祁說話。老夫人似乎又氣又無奈,“娶妻之事可以緩緩,但你房裏總得要有個人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祁也無法再拒,隨手指了指剛將茶水放到他手邊,大氣都不敢出的小丫鬟,“行,就她吧。” 柳兒手一抖,茶水灑了陸祁一身。 老夫人也是一愣,看着一臉稚氣的柳兒。 這……及笄了沒有? 一年後,視女如命的晉王終於找到了自己甜軟的小女兒,沒想到小女兒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如他所想一般撲進他懷裏訴苦撒嬌,而是怯怯地躲到一旁的英俊男人身後,“相公……” 男人拍拍她的手,低頭輕哄:“乖,這是柳兒的爹爹,不是壞人。” 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