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悠然緩緩轉,見采葉面容憔悴,眼眶發紅心下一陣愧疚。
從昨日段雷霆離開后,柯悠然就不停地找事做,不想因為自己的焦慮而影響腹中的孩子。
沒想到,自己一直忙到現在,完全不知道母妃是什麼時候來世子府的。
看母妃的樣子,估計也是擔憂得一夜未睡吧?
也對,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段雷霆對付的是醫毒雙絕的鬼冢呢?
柯悠然努力想在采葉面前扯出一抹微笑,然而,勾了勾角發現太難了,笑比哭還難看,不如不笑。
不過,還是按照采葉的勸說,就著丫鬟抬進來的水洗漱了一番。
采葉拉著柯悠然在餐桌邊坐下道:“看著你一夜未睡,母妃和你娘親心疼極了。
若不是你娘這個時候不方便過來,看到你這樣,定然會心痛死。
先吃一些清粥小菜暖暖胃,就算胃口不好,也要為了孩子著自己吃一點。”
說著,采葉親自給柯悠然盛了一碗粥,夾了一些開胃的泡菜,放在柯悠然面前的小碟子里面。
“謝母妃。”柯悠然強著對段雷霆的擔憂,接過粥碗試了試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柯悠然鼻尖微微反酸道:“母妃對悠然太好了,大哥二哥和三郎都沒兒媳這般待遇呢!”
采葉溫地了柯悠然的秀發道:“快把粥喝了,躺下睡一會兒去。
哪怕心里有事兒睡不著,著自己養一養神也是好的,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陪著你熬了一夜呢!”
“嗯!”柯悠然答應著,一口一口吞咽著碗里的粥,如同失去味覺一般,只管填飽肚子。
從段雷霆引開鬼冢到現在已將近九個多時辰了,幾乎音訊全無。
柯悠然甚至通過空間,嘗試著段雷霆在什麼地方都辦不到。
銀月和墨玨被段雷霆派往西北追擊凌王,暫時還未回來,想通過墨玨應段雷霆此時的境都做不到,柯悠然怎能不急?
這個時候,柯悠然無比想念現代的手機和定位。
不過,自己不能倒下,保護好孩子,幫助父王穩定朝中局面,預防后院失火才是當務之急。
采葉看著柯悠然此時的樣子,心痛得不要不要的,心中不免暗暗一嘆:
哎,二郎尋白氏娘家人至今未歸,二郎媳婦日日愁眉不展,也不知道二郎在哪兒,況如何了?
二郎還沒有回來,三郎又……唉,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翼王府南院,段二郎夫妻居住的院落。
白氏握著紙條雙手抖,雙目充,目恨不能殺人。
能將一個溫婉約的江南淑到失態,這個字條里面的容可想而知是什麼了?
“啊……啊……”
剛學會爬的小閔浩睡眼惺忪,找不到娘親張地啊啊喚,眼看一撇就要哭了。
白氏用袖抹了抹溢出眼眶的淚水,起三兩步奔到嬰兒床前,輕地抱起孩子,練地把尿、更換尿布、喂……
而順手放在圓桌上的字條,被風吹到地上,給段大郎下毒的字樣躍然紙上。
不過,字條被白氏憤恨地,這些不過是字條中的一部分罷了。
閔浩似乎急了,咕咚咕咚喝得歡快,沒有注意自己的娘親喂時,完全心不在焉。
家中族老、父母親人全部失蹤,段二郎營救未果被人綁走。
神人突破翼王府層層封鎖送來紙條和各種各樣的信,無疑撞擊著白氏的心,其中的掙扎無人能知。
白氏低頭,看著襁褓中的嬰孩,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
短短幾日的工夫,面容紅潤保養得宜的白氏,形容憔悴消瘦不已。
桌上放著的幾個灰黑小瓷瓶異常醒目,不時地提醒白氏,給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再不采取行,自己的親人、家人,以及人,全都會遭遇不測,與天人永隔。
漸漸地,白氏看著地上的紙條,面上出現一抹堅定,為了自己的家人,有些事不得不做,不是嗎?
同一時間,草原部族。
魚蟾瞻小跑著進王帳,將一份函拍在魚蟾赫章面前道:
“哥,咱們這里藏的鬼門之人有異,幾應急用的水井,被他們投放了毒藥,我已經派人將水井給圍了起來。
如今,那幾口水井怕是不能用了,明日馬匹喝的水,不知道從哪兒尋?
要不要立即給世子休書一封,將這里的況告知世子?”
魚蟾赫章把手里的函遞給他道:“瞻,世子妃派山鷹送來了一封信和一個令牌,你立即拿著這個令牌前往允洲。
讓允洲的破魂將軍聯系毒門理此事,世子妃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怎麼知道鬼門會有行的?”
呃……
魚蟾瞻一頭問號,鬼門是昨夜子時以后投毒的。
如果那些水井不是世子殿下派人你打的,自家哥哥對其十分重視。
從水井打好開始,便差人十二個時辰班看守,昨夜不可能發現鬼門投毒。
世子妃是如何知曉,還提前來信的?
簡直神斷啊!
魚蟾赫章著保養得益的胡子,略作思考后道:“瞻,去允洲的時候,向破將軍提一提。
讓他把我們派去訓練的將士送一部分回來,鬼門能在井水里面下毒,就能在草料及其他地方下毒。
只有那些訓練過的人手,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問題,做好預防。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鬼門可能知道了我們和翼王世子之間的關系。”
“呃……”
魚蟾瞻滿臉錯愕,面上還生出了一恐懼。
沒辦法,鬼門殺人不眨眼,用毒于無形,草原部族深其害上百年。
某種畏懼早已深深地刻在他們的心底深,一時之間無法消除那種恐懼。
魚蟾赫章啪一下拍在弟弟的后腦勺上,表嚴肅道:“怕什麼,世子殿下也不是泥的。
我們按照世子妃的吩咐做事便可,鬼門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世子和世子妃吸引,一時之間顧不上我們。
允洲有毒門訓練出來的頂級毒師,對付那幾個投毒的鬼門小嘍啰,應該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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