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就算不是親生的妹妹,也是顧府的堂妹,出門在外,非但不護著一點,反而帶頭。
那丁嘉是什麼人,與馬首是瞻。
沒有這個意思,那丁嘉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老夫人沒有再與瑾瑜計較,是因為鄭氏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
但是瑾瑜作為顧府的嫡長,做的事便一點也不符合自己的份。
“我去說說去!越長大反而越來越不像話了!”鎮北候怒氣沖沖的說道。
心里也是難不已。
自己的兒,越長大是越離譜,怎麼教導也教導不好。
從前還比較聽話,不會違逆母親,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了,漸漸的開始很不聽話了,在老夫人那里不高興便甩臉,何況是夫人這里。
鎮北侯有些頭疼,若是不是天命凰倒是好教導,可是天命凰,也正因為如此,鎮北侯反而不好管教了,他時常進宮的時候,皇上也開始偶爾提起瑾瑜了,瑾瑜已經不單單是他們鎮北侯府的事。
從前謹瑜或許不知道這個份意味著什麼,隨著越來越大,邊追捧的人越來越多,便因為這個份開始張狂。
因為知道,天命凰的份不可改變。
他和夫人也因此變得很被。
但不管份如何,鎮北侯絕對不會允許瑾瑜在夫人的面前來。
侯夫人連忙拉住了鎮北侯的手,搖了搖頭:“不是瑾瑜,與瑾瑜無關。”
“怎麼了?”聽到與瑾瑜無關,鎮北侯反而更有些擔心了,若是與瑾瑜無關,那麼還有什麼事可以讓夫人這樣呢?
侯夫人謹慎的往外看了看。
鎮北侯見狀,讓下人退下。
看著侯夫人,鎮定的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還記得,瑾瑜剛剛出生的時候,我曾問過,瑾瑜出世的時候接生姑姑曾抱著給我看過,后來再看到瑾瑜,我還提起過之前看到的胎記沒有了,當時只說,孩子還小那可能不是胎記所以洗掉了,又或者是我記錯了。”侯夫人提到。
鎮北侯仔細想了想。
當年的確是有這麼個況,夫人提過,當時他也看了很久,確實沒有什麼胎記,當時負責的下人也說可能是看錯了,而且誰也不會想到那麼多,夫人生的孩子,那麼多下人看著,都當是誤會。
只是,夫人怎麼又突然在這個時候提到了胎記的事。
“是胎記有什麼問題嗎?”鎮北侯面凝重的問道。
侯夫人點了點頭。
“當時我也沒有太在意,可是今日,我又背上看到了那個胎記,和我當年看到的一一樣,我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那個胎記是葉子形狀的。”侯夫人盡量穩住自己的心態,將事鎮定的說出來。
“什麼!”鎮北侯臉突變,震驚的看著侯夫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里面到底涵蓋多大的信息,是鎮北侯心里也一時之間無法完全消化的。
“是誰?”宅的私,鎮北侯見的多了,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在顧府。
顧府門風清正,母親掌家以來,便更是規矩極好,嫡庶有別,即便是庶出的孩子,母親也會挑選好的姻親,他一直以為,顧府是最不應該出現這種闇臟事的地方,偏偏出現了,還是自己的孩子!
“是誰?府上的下人換了?”鎮北侯猜測的問道。
把自己的兒送出來過好日子,自己的孩子過下人日子?
侯夫人搖了搖頭。
“是謹言,在謹言的后背我看到了那個胎記,才喚醒了我的記憶。”侯夫人激的握住鎮北侯的手,不敢太大聲,因為擔心隔墻有耳:“我再看著謹言那張臉,總覺得那雙眼睛像極了你,明月一般的眸子,再看著又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
“反倒是謹瑜,從小總說與我們都不像。”
“是謹言!!!”鎮北侯也鎮住了,形僵了很長的時間。
怎麼會是謹言!!!
鎮北侯想到了府上的各種下人,偏偏沒有想到是謹言。
“為何?”鎮北侯想不通:“尚書千金在這京都也是名門貴,放眼去,京都的世家子弟任意挑選,為何要換?”
但是說完,鎮北侯突然想到了什麼。
天命凰!
或許是因為這個。
鎮北侯想到那個弱弱的孩,總是乖巧的在老夫人邊,有時候坐在那里,有時候給老夫人按肩,有時候便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吃點心,小口小口的吃。
想到家宴時候,那個孩戰戰兢兢的在那里。
鎮北侯的心有些復雜。
這件事帶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謹言可知道?”鎮北侯問道。
侯夫人搖了搖頭:“不知,只有我與母親知道,這件事,暫時還不可對外說,沒有弄錯倒是還好,若是弄錯了呢,謹言該如何自?”
“暗地里先查,不管謹言是不是,將來我們都要多照拂一些。”
鎮北侯點了點頭:“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否則能打聽出來的事都會被人暗箱作。”
這一點,夫人很鎮定很好。
夫人在大事上面,向來是清清楚楚的。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去調查,你這里有需要我做的盡管與我說。”鎮北侯說道。
侯夫人點了點頭。
事商量好了,侯夫人忍不住又想起了謹言:“那孩子這些年過的苦,聽到小春說冬日里跪在院子里,我這顆心便揪在一起,難的很,往后一定要好好對謹言,彌補。”
鎮北侯聽到,皺了皺眉頭。
鎮北侯格斂,夫人這樣傷心,他更是不能。
正想著怎麼安的時候,侯夫人拍了拍,突然想起了什麼:“謹言這會兒應該快醒了,我去廚房看看,給準備一點吃的,這毒遭大罪了,謹言本就瘦弱,如今是更瘦弱了,那張小臉又蒼白,看著就心疼。”
說完,便積極的去廚房了。
鎮北侯有些哭笑不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事是喜還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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