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的哥哥?”蘇妙安有些吃驚。
尹瀚宸點點頭,說道:“沒錯,那男人是二姨娘同父同母的親哥哥。二姨娘在你們府上這麼囂張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哥哥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雖說是個庶子,卻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了個舉人,靠著分家分得的那一點家產去做生意,現在說不上是萬貫家財,但也可以說是小有資產。”
妙安聽了這話皺皺眉,說道:“這宋先生和二姨娘是不是認識?”
尹瀚宸驚訝的看了眼妙安,說道:“沒錯,二姨娘和宋先生可以說的上是閨中友,但們的關系很有人知道,這宋先生當初也是二姨娘介紹給哥哥的。”
妙安冷笑一聲,那現在很多事都明朗了,為什麼宋先生一來蘇府教書就對抱有敵意,估計二姨娘沒說的壞話;至于宋先生離開蘇府后一直說鄙,是個草包,這里面肯定也有二姨娘不的功勞,既然們都已經出手了,拿自己也得回一份大禮才行。
尹瀚宸拍了拍額頭說道:“我還忘了件事兒,你哥讓我告訴你一聲,你家下人里手腕上有痦子的就只有二姨娘的嬤嬤平嬤嬤才有。不過你打聽這事干嘛?”
妙安端起桌上的茶水,淡淡的把張婆子那事講了一遍。
尹瀚宸聽了惻惻的說道:“看來你家那位二姨娘是太閑了。”
妙安淡淡的說道:“我也這麼覺得,給哥哥找了這麼個紅知己就是不知道嫂子知道嗎,想必嫂子會很樂意有個姐妹的,畢竟是小姑子給選的。”而且妙安有種直覺就是蘇何氏一事和二姨娘也不了干系。
尹瀚宸看著妙安平靜的說著給二姨娘找麻煩的話,上皮疙瘩直冒,他抖了抖,說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他頓了頓又賤賤的說道:“不過我喜歡。”
妙安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要考試嗎?怎麼這麼閑?”
尹瀚宸眨眨眼睛說道:“不是還有半年嗎?而且就算我考不上也沒關系,我家不會在意這個的。”
妙安挑挑眉說道:“你是王侯將相之子嗎?不用考功名。”
尹瀚宸搖搖頭,說道:“都不是,但是在這泰昌府我還是可以罩著你的。”
妙安也沒在繼續探究尹瀚宸的世,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尹瀚宸在莊子上用過晚膳才姍姍離去。
……福安堂
肖嬤嬤看著躺在床上不能的蘇何氏心里是越發的難,的小姐驕傲風了一輩子,老了反而要遭這種罪,又想著妙安臨走之前對說的話,心里信了個七八分,若是讓查出來是誰吃里外,定要那人好看。
蘇何氏現在不能,肖嬤嬤端著一碗蛋羹小心翼翼的給蘇何氏喂了下去,又給蘇何氏喂了藥,洗了子,服侍蘇何氏睡下之后才離去。
肖嬤嬤剛出門,就看到素心匆匆走來,素心低聲說道:“嬤嬤,素心有事稟告。”
肖嬤嬤朝四周看了看,說道:“去我房里說。”
肖嬤嬤讓素心坐下,又給倒了杯茶,才說道:“說吧,什麼事?”
素心低聲說道:“嬤嬤,前些日子你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奴婢發現暮雨突然有了些不錯的首飾,沒人的時候就在屋里的戴;還有余嬤嬤,奴婢聽水月軒的萍兒說余嬤嬤晚上偶爾會去水月軒,起夜的時候看到過一次。”
肖嬤嬤聽了素心的話,眼神一厲,問道:“那水月軒的萍兒可靠嗎?”
素心點點頭說道:“是奴婢和萍兒閑聊的時候無意間的。”
肖嬤嬤聽了素心的話,心里有些發寒,暮雨就不說了,雖說是福安堂的大丫鬟,但蘇何氏和都不是很信任暮雨,福安堂的四個大丫鬟真正得們信任的就只有素心一個,因為素心的肖嬤嬤一手培養出來的孤兒,是肖嬤嬤準備用來接班的人,怕自己先蘇何氏一步去世,沒有合心意的人給蘇何氏用,所以早早的培養了素心。
但是與暮雨不同,余嬤嬤可是蘇何氏的陪嫁嬤嬤,雖說不是陪著蘇何氏長大的,但也陪著蘇何氏在蘇家過了幾十年,知道余嬤嬤為人心狹隘,有些貪財,但還是不愿相信余嬤嬤和蘇何氏病倒一事有關。
對素心吩咐道:“你繼續盯著余嬤嬤,不要打草驚蛇,有發現就來告訴我。”
素心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水月軒
這幾日二姨娘可謂是春風得意,蘇何氏病倒之后管家權又回到了手里,踢走了蘇何氏的人,將自己的親信安了上去。
這段時間蘇國興都宿在了這里,沒了蘇何氏和蘇妙安兩個礙眼的人,和蘇國興又回到了以前里調油的狀態,這種飄飄然的狀態讓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是這蘇府的主人了。
直到平嬤嬤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盆涼水給澆下來,才清醒過來,“姨娘,不好了,廖家來人了。”平嬤嬤驚慌道。
“你說什麼!”二姨娘一下站起來,雙目瞪圓,連剛留長的指甲掰斷了也不自知。
平嬤嬤看著二姨娘的樣子有些害怕,低聲說道:“剛剛門房來報說廖家來人了,現在人已經在會客廳等著了,管家已經去衙門老爺了。”
二姨娘連著深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了心,對秀琴吩咐道:“服侍我梳洗,我要去會會這廖家人。”
平嬤嬤皮還是沒開口,其實是想勸二姨娘別去的,畢竟的份不合適,但也知道二姨娘被廖家人的突然到來弄得了方寸,現在本聽不進說的話。
平嬤嬤看著二姨娘穿著一條緋紅的低襦,擺上繡著蟹爪金,外面罩著同的紗,一頭青梳了飛仙髻,簪著一支紅寶石的簪子和兩支純金的步搖,整個人明艷照人,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姨娘怎麼能在廖家人面前穿這樣。
平嬤嬤還沒來得及勸說,二姨娘就帶著秀琴大步向會客廳走去,平嬤嬤也只能著頭皮跟了上去。
二姨娘到會客廳的時候,蘇國興還未回來,會客廳里就坐著廖家的一行人,二姨娘緩步進去坐在了上首的位置,笑著說道:“老爺還未回來,就由妾招待各位了。”
這次廖家來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個人,但這幾人在廖家的地位可不低,坐在下首第一位的是廖家的嫡長子廖宇健,他對面坐的是他姑姑廖萍琳,他后站著的嬤嬤是廖家老祖宗的心腹祁嬤嬤,后站著的男子是廖家的二管家,廖萍琳后也站了個老嬤嬤。
廖萍琳打量了二姨娘一番,想著這恐怕就是深得蘇國興寵的那個小妾了,雖是這麼想,但面上卻是不顯,問道:“不知你是府上的哪位?”
二姨娘沒想到對方會問自己的份,臉上笑容一頓,說道:“妾是江氏……”
“哦,你是府上的姨娘呀。”廖萍琳打斷二姨娘的話,淡淡的說道。
這淡淡的語氣讓二姨娘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二姨娘掩住心里的不快,問道:“不知你是?”
廖萍琳連個眼神都沒給二姨娘,徑自端起桌上的茶水喝起來,后的嬤嬤說道:“我家夫人是廖家的姑。”
廖萍琳不屑的態度讓二姨娘咬碎了一口銀牙,平嬤嬤見二姨娘要發火,連忙抓住二姨娘的袖,低聲說道:“姨娘,使不得。”
二姨娘聽到平嬤嬤的話才冷靜下來,也知道這兒不是發火的場合,扯著角問道:“不知諸位前來是為了何事?”
祁嬤嬤冷哼一聲,說道:“簡直沒規矩!一個姨娘竟然穿著紅四招搖,還拋頭面的出來接待客人,簡直不知恥!”
祁嬤嬤的話讓二姨娘的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得。
“不知諸位前來,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了。”蘇國興說道,他步履匆匆的進來,連上的服都沒換下。
廖宇健起說道:“是我們叨擾了才是。”然后向蘇國興簡單介紹了眾人。
二姨娘見蘇國興來了,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連忙迎上去,一臉委屈的說道:“老爺……”
廖萍琳看著二姨娘冷哼一聲說道:“蘇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讓一個姨娘出來待客?還是蘇縣令覺得我們只配一個姨娘接待?”
廖萍琳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讓蘇國興臉大變,連忙說道:“此話怎講?你們都是我們府上的貴客,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祁嬤嬤冷笑著說道:“我今個兒算是見識了蘇府的規矩,一個姨娘竟然敢穿著紅四招搖,要是在我們府上早就拖出去打死了。”
二姨娘臉一白,地抓著蘇國興的胳膊,蘇國興見一個下人當眾指責他們府上沒規矩,心里有些不悅,說道:“這位嬤嬤這麼說有些不合適吧?”
廖宇健說道:“祁嬤嬤是老祖宗邊的老人了,是宮里出來的教養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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