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龍心大悅

宴上的大臣使節們，依然在吃喝看舞蹈。

月皇后瞧莫清靈的座位依舊空空，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在給皇上準備的節目上出了紕，到是要看看，這個莫清靈要如何是好。

太后也發莫清靈離席一直未歸，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便遣人前去問了問。不過回來的人說，并沒有出什麼問題，太后這才放了心。

一個節目結束，一群人上了舞臺，給整個舞臺掛起了黑的帷幕。整個舞臺閑的神起來，帷幕不掀開便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的景。

“這是要做什麼？”武寧帝有些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林公公道：“殿下，接下來的歌舞，是太后娘娘特地讓莫二小姐為你編排的。”

“哦……那到勞煩母后費心了。”

太后笑著道：“哀家有什麼好費心的，真正費心的是清靈那丫頭。若是陛下等會兒覺得，這歌舞都好，便多給些賞賜。”

武寧帝笑道：“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這丫頭，今日又會給咱們帶來什麼驚喜。”

月皇后也笑了笑道：“這驚喜，說不定也會變驚嚇呢！”

太后聽到月皇后這麼說，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厲聲道：“皇后這話是什麼意思？”

月皇后笑道：“臣妾不過隨口一說而已，并無它意。”

月皇后里這般說著，心里卻在說‘等會便知道是不是驚嚇了。’這唱歌的人沒了，倒是要看看，這個舞要怎麼跳。這節目怎麼還說也是太后準備的，若是出了是什麼差錯，那丟的可是太后的臉。這莫清靈讓太后丟了臉，倒是要看看這太后還會不會護著莫清靈。

太后看了月皇后一眼，聽到月皇后這樣說，總是有些不放心。心想這月皇后，難道在暗中使了什麼手段。是了，莫清靈離席這麼久，定還是出了什麼事兒了。但是既然遣去問話的人既然說無事，想來莫清靈應該解決了。

所有人都好奇的盯著舞臺，想這帷幕拉開后，會出現這樣的畫面。

忽然錚錚琴聲響起，黑的帷幕見見拉開。映眼簾的是一副巨大的畫，畫上畫著藍天白云。青山流水長亭，還有飛于高空的紙鳶。當所有人的目，都被那畫布抓住眼球的時候。忽而發現穿白紗舞伶們，躺在地上圍了一個圓。隨著悅耳的琴音，們微微抬起了素手，隨著樂聲舞。

有些像斷線紙鳶，結局悲于守中線。

空靈的歌聲響起，所有的舞者全部都站了起來。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里面不只有舞者，還有男的也在其中。他們也穿著白的長衫，頭系飄帶同舞者一起舞著。

有些恨像是一個圈，冤冤相報無了結。

只為了完一個夙愿，還將付出幾多鮮。

忠義之言，自欺欺人的謊言。

有些苦難回眠，窗間月夕夕玦。

有些仇心藏卻無言，腹化風雪為刀劍。

只為了完一個夙愿，荒中邪正如何辨。

飛沙狼煙，將我徒有悲添。

舞者們的舞姿，隨著歌聲而變換。舞出了歌中的離合悲歡，恩怨仇，無可奈何。其中高難度的托舉作，更是看得人瞠目結舌。

忽然曲調一轉，琵琶的聲音也加了進來。舞臺上的男舞者，依依不舍退出了人們的視線。畫布也忽然，變了封煙四起的戰場。

這轉變的太快，讓看得人，都有些適應不過來。

兩撥穿不同軍服的戰士走上了舞臺，他們沖上舞臺，雙方如同跳舞一般打斗著。

半城煙沙兵臨池下，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

一將萬骨枯 ，多白發送走黑發。

半城煙沙隨風而下，手中還有一縷牽掛。

只盼歸田卸甲 還能捧回你沏的茶。

半城煙沙兵臨池下，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

一將萬骨枯，多白發送走黑發。

漸漸的所有的男舞者都倒在了地上，畫布忽然有變了，變了一院落。一對百花蒼蒼的老人，站在籬笆墻翹首一盼。一個將軍模樣的男子，以劍杵地單膝跪在地上，著家的方向。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男主角祁傲天。

不淚淺兒的眷們看到此都紅了眼眶，太后更是用帕子起了眼淚。

“父親你瞧見了沒？那是大哥。”祁傲玉吸著鼻子，對自己旁的祁老將軍說道。

祁老將軍抬頭著天道：“為父知道。”

他放佛又回到了那漫天紅的戰場之上，一將功萬骨枯，這種滋味他最是能夠會。

雖

然其他的人，也都覺得這人跟祁將軍有些像。但是心想這祁將軍，怎麼會上臺跳舞呢！便沒有認為這人是祁傲天了。

半城煙沙淚落下，殘騎裂甲鋪紅天涯。

畫布再換，景致是一個子的閨房。一白的子，臉上帶著面紗正在琴。原本地上已經倒下的男舞者們，不知道何時已經不見了。方才跪在地上的將軍手上拿著一束茶花，已經走到了琴子的后。只見他隨著曲子，將茶花放到了案上，隨即又如一縷幽魂一樣消失不見。

轉世燕還故榻，為你銜來二月的花。

忽然琴聲嘎然而至，琵琶聲依舊在繼續。彈琴的子突然驚起，四尋找了一番。當什麼也沒尋到后，渾的力氣放佛被干。扶著琴案手指抖著拿起那一朵茶花，渾上下著無盡的悲傷。只見拿起花捧在手心里，放在了自己的口閉上了眼睛。雖然帶著面紗，卻依舊能到，的角定是噙著微笑。

琵琶聲也停了，黑的帷幕降了下來。

席間響起了輕微的泣聲，不的人都被這個舞給了。特別是那些武將的夫人們更是同，每一次送自己的夫君或者兒子上戰場，那便是一場生離死別。

武寧帝有些沉默，看著那黑的帷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月皇后沒有想到，這莫清靈竟然親自上臺唱了。那臺上彈琴的子雖然蒙了面，但分明就是莫清靈。不過這皇上壽宴，莫清靈竟然唱這樣的歌，排出這樣的舞來，不是存心讓皇上不痛快嗎？

“這好好的壽宴，唱這樣的歌，跳這樣的舞，弄得人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太后瞪了月皇后一眼道：“這舞是哀家讓清靈編的，皇帝是不是也覺得不好啊？是不是認為哀家，存心讓你不痛快啊？”

武寧帝嘆了一口氣道：“母后那里的話，母后的良苦用心兒臣又怎麼會不知道。母后是想借此歌曲告誡兒臣，不要再起戰，讓百姓安居樂業。讓父母子不再分離，讓夫妻不再分離。”

太后欣的點了點頭道：“你能明白哀家的苦心便好，不知道各國使臣對此有何看法？”

無鏡起道：“太后娘娘這種一心為民，無鏡心中佩服。看那此舞無鏡心中良多，只愿日后再無戰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無鏡心中已經決定，回國之后定要奪得皇位，做一個讓百姓再不戰之苦的好皇帝。

夜璃也道：“太后這種反對戰的態度，夜璃十分的佩服。”

但是這世上本就是王敗寇你爭我奪，要想沒有戰爭，實在是太天真了。

這時琵琶聲又響了起來，帷幕漸漸拉開。一群穿白紗，頭發豎起帶著蓮花金冠的子。手指上帶著金指甲套的子，雙手合十坐在蓮花墊上。在們的后，是一幅巨大的觀音畫像，散發著金的芒。

其他的樂聲音也加梵音陣陣，放佛是從天上傳下來的一般。眾人以為只是聽個梵樂而已，那知道哪些坐在蓮花座上的子們，全部啟唱了起來。

南無喝 囉怛那哆 囉夜耶

南無阿俐耶 婆盧羯帝

爍缽 囉耶 菩提薩陀婆耶

訶薩陀婆耶 ……

武寧帝眼前一亮，有些激的看著太后道：“母后這是大悲咒。”

太后點了點頭道：“沒錯，哀家本想找大師來，念為你祈福。但是這壽宴之上念經似乎不好，清靈丫頭說能用唱的，我便讓教了伶人們唱。”

武寧帝點著頭道：“真是太好聽了，這個莫清靈當真是不凡啊！”

莫清靈回了座位，又換回了方才的服，妝發也恢復了以前的模樣。

“歌很好聽，舞也很好看，你演的也好。”即墨城輕聲說道。

莫清靈撇了即墨城一眼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即墨城笑道：“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不是你，凡是聽了你唱歌的人，大多都能猜到。”

莫清靈癟了癟道：“沒意思，我的面紗豈不是白戴了。”

一旁的即墨千譽湊過腦袋來問道：“清靈姐姐，你方才在臺上為什麼要戴面紗啊？”

聽到即墨千譽這麼問，莫清靈更是到了打擊。

即墨城笑著答道：“你清靈姐姐想增加一點兒神。”

“哦”即墨千譽點了點頭，繼續聽臺上的人唱的大悲咒。

一曲大悲咒唱完，大家都到了佛樂的洗禮一般。

接下來祁傲天帶領著幾十個士兵們唱的忠報國，聽得人是熱沸騰。一套拳打得也是虎虎生風，像所有人宣揚了天啟男兒，誓死保家衛國的雄心壯志。

武寧帝龍心大悅，賞了士兵們每人黃金百兩。更是賞賜了祁傲天一把寶刀，當然又賞了莫清靈不東西。

這武寧帝的壽宴，也算是十分圓滿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