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瞳孔一,唐如風的妻子是被燒死的?
那婦人繼續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兒做的?瞧著他那悶葫蘆一般的子,指不定背后藏著什麼不彩的手段呢?”
“我要撕了你這張……”唐母被人破舊事,臉上怒意巨增,立刻揮著手就朝婦人打了過去。
一時間,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婆被夾在中間,也被迫扯了頭發,揪了裳,看得旁邊圍觀的村民們,嘖嘖稱奇。
蘇離沒急著上前,反而朝側看熱鬧的村婦尋問道,“唐如風的妻子是被燒死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約著也就是五個月前。”村婦一抬頭,被蘇離的臉嚇了一大跳,但還是樂于把自己知道的事,添油加醋的說給蘇離聽,“那日他家中走水,家中男人都不在,只有唐母一人在家,等大家齊力把火撲滅后,唐如風的媳婦早就被燒焦了。”
蘇離抿不語。
那村婦說得正起勁,繼續道,“唐如風回來后,抱著燒焦的媳婦哭天搶地,聞者容,哪知,唐母連棺材板的錢都不舍得,還是方叔用幾塊廢舊的木板,替唐如風媳婦打了一副棺木,刷了紅漆……”
“唐家是一年前從東邊的里子村搬來這的,我聽里子村的二狗子說過,唐母早就嫌棄媳婦不能生養,死了正好,省下那棺材板的錢,還能為唐如風納房新妻。”
另一個村民聞言,也了一。
蘇離想起唐母曾經說過,要唐如風娶了李家村的李寡婦,這麼看來,跟唐母扭打在一起的,應該就是李寡婦的家婆了。
只是……
唐如風在這個時候把李寡婦帶走了,下落不明,難道……
蘇離心底咯噔了一下,立刻手扯住墨連瑾的袖子,“五王爺,有沒有辦法讓們都停下來?”
墨連瑾睨了眼扯著自己袖袍的手,角勾了勾,轉而朝青木看了過去。
青木立刻領會,飛落到扭打一團的三人之間,啪啪三聲過后,三人捂著自己被打疼的地方,各自退了幾步。
蘇離松了他的袖子,出人群,朝李母走去。
墨連瑾看著空的袖子,心底忽然有些失落。
蘇離走近李母,劈頭就問,“李寡婦被唐如風帶走,是你親眼所見?”
李母被問得有些發愣,半晌才答了一句,“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李家村有人見著了。”
“什麼時候的事?”
“今日辰時。”
辰時?現在約莫是午時,一切應該還來得及!
蘇離轉,看向還在叨叨不停的唐母,“你兒媳婦的墳地在哪?”
“你提那個沒用的石做什麼?”唐母一臉嫌棄厭惡,在認出了蘇離后,才不不愿的加了一句,“東山的林子里。”
蘇離當即轉,朝墨連瑾跑了過去,“東山的林子,去晚了就會出人命了,快!”
三人上了馬車,飛速朝東山而去。
路上,蘇離張的催促青木再快一點,現在火油,焦尸,撬棺的手段,軍刃,都跟唐如風對上了,機也有了,但還缺證據。
而李寡婦被帶走,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他狗急跳墻,要把李寡婦的皮,剝給妻子……
只是,三人到了東山后,尋遍了,也沒找到唐如風的蹤影。
“他去盜肋骨時,還跟焦尸接過,也就是說明,他的妻子并未下葬,應該就藏在某個地方,或許是地窖,亦或者是山……”
“蘇離!”墨連瑾抓住的手,把往前面一帶,一棵小松樹的樹葉上,正掛著一條手帕。
手帕右下腳刻了個李字,應該是李寡婦留下的!
“王爺,有拖痕。”青木從另一側掠了過來,稟道。
墨連瑾立刻牽著的手,朝青木所指的方向掠去。
草地上果然有拖拽的痕跡,一路延到深。
三人小心的跟著拖痕,一路進林深。
在一個巨石下方,有一個能容一人鉆進去的山。
而拖拽痕跡到了這,正好不見!
蘇離看了眼天,這一來一回間,已經到了未時,很快,就要到安帝說的三個時辰了。
這才注意到,墨連瑾一直拽著的手,一路跟蹤過來,都沒松開過。
臉一紅,別扭的想甩開他的手,低了聲音開口,“你放開我。”
“牽都牽了,想蓋彌彰?”
他的話音一落,五指跟著收。
冰冷的,讓蘇離打了個激靈,眸明亮,仰頭看他,青垂落在肩側,蓋住了半邊黑臉,這一剎,得驚心魄。
墨連瑾深幽的眸微瞇,“蘇離,你怕死麼?”
蘇離瞳孔微,“怕。”
已經死過一次,絕對不想再死第二次!
“若是不想死,接下來便聽本王的。”
蘇離冷冷一笑,另一只手,早已在他說話的時候,夾住了一長針,抵在他的臍下兩寸。
“這句話我原樣還給你,如果不想絕,接下來便聽我的。”
墨連瑾這才后知后覺,應到那長針。
“本王是在為你打算……”
這人,簡直不識好歹。
“用不著,我自己的命,自己救!”
墨連瑾眸一沉,還是不愿信他!
“你想讓本王如何做?”
“五王爺隨我一同宮復命,青木留在這,保護李寡婦,同時,控制住唐如風,不能讓他死……”
“還不到時辰,你現在宮,唯有死路一條。”
蘇離剎那詫異,難道他想的辦法跟一樣?
“我自有分寸,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蘇離,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離眉心一跳,以為墨連瑾看出了什麼,卻沒想到,他接著又說了一句。
“你在將軍府中韜養晦這麼多年,究竟是為了什麼?”
蘇離放松下來,“以前我覺得,太聰明的人容易死得早,寶月樓的事過后,我才明白,沒用的蠢貨才會死的早。”
墨連瑾聞言,頓時被逗笑。
他眼底的異樣,瞬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抬手,將蓋住半邊丑臉的青開……
蘇離避了一下,諷道,“你做什麼?現在不嫌我丑了?”
“丑是一如既往的丑,但看久了,竟也覺得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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