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聽了此言,子瞬間搖搖墜,有些不敢相信,雙目失神的抬起頭來,里喃喃著:“怎麼……怎麼會這樣?”
他原以為,自己才是那個能夠登上帝位之人,他之前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甚至不惜和鎮北侯合作。
可現在,又是什麼結局?
鎮北侯死了,安王也死了,現在就連王丞相也死了,他手中可還有什麼牌可用?
思來想去,竟是沒有!
從前,他與陸懷真明爭暗斗,用了不險招數,時更是欺他辱他,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麼說來,陸懷真怎麼可能放過他?
陸行一想到這兒,覺得整個人的子都在發冷,手腳止不住的著。
“還……還有機會的!”
他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抬起頭來,目灼灼的看著王皇后。
不知為何,面前這位分明是自己的兒子,王皇后的心里竟然產生了些許害怕之意,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子似乎快要進癲狂狀態了,那臉雖然擺著一副笑,可卻森森冷冷,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說……”
思索一番,很明白陸行所說的機會是什麼。
父死子繼,兄終弟及。
若是讓陸懷真就這樣登上帝位,他屆時一定會掌握大量實權,從此,陸行再無翻之日,可若是在登上帝位之前就讓他悄無聲息的離世,那麼帝位……不仍舊是他的嗎?
這麼說來,他是想在繼位大殿之前手?
雖然已經猜出了大概,可王皇后卻還是不太敢確定,于是出口問道:“行兒可是已經有了什麼法子了?”
陸行聞言,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皇后的手,寬的說道:“母妃放心,這次一定讓他……”
“慎言。”
王皇后作勢往后一瞥,方才那個侍衛還呆在這兒,陸行瞬間噤了聲,打眼去,他使了個眼。
這侍衛已經聽了這些話,是留不得了!
皇后瞬間明了,點了點頭,從頭頂拔下珠釵,緩步走到那侍衛跟前,侍衛還未曾反應過來,口已經上了珠釵,他臉一變,凝重起來。
“娘娘……”
隨著侍衛倒在地上,皇后的眼中也亮起一抹邪惡的。
理了一番,臉上盡是厭惡之意,嘆了口氣,只道:“什麼時候哀家也到了這個要自己手的地步?”
陸行心中有了謀劃,便早早離開了。
這一次,他決不會讓陸懷真好過!
……
另一邊,陸懷真再次回到挽晴院,他的手藏在袖口中,一個青荷裝飾的小瓷瓶又藏在手中,他進屋子前,腳步稍稍一頓,停在門前。
他到底還是不敢進去。
該如何告訴姜婉儀封后之事?
他在心里想了無數句話,可到這兒了,他卻一句都覺得不合適,甚至于有些想要退。
正想著,屋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那聲音瞬間讓陸懷真的心揪了起來,他快步上前,已經顧不得其他了。
姜婉儀見陸懷真來了,瞬間想方設法止住了咳嗽,虛弱的臉上扯開一抹笑,輕聲道:“怎麼來了也不人說一聲?”
【搞得我想掩飾都有些手忙腳。】
【這大魔王三天兩頭往我這兒跑,這天下他不想要了嗎?】
【定是因為我生病了,擔心我,嘿嘿,這麼說來,好像生病也好。】
腦海里一下子涌現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陸懷真笑了笑,調侃著問:“怎麼?難不孤來見你,你還不樂意?”
說著,他已經坐到了姜婉儀的側,溫熱的大手覆上的臉頰,的子實在是涼得厲害,整個人就好似一個冰塊似的。
陸懷真更加心疼了。
他忙從那小瓷瓶中倒出兩粒藥來,又喚明珠端了熱水來,小心翼翼的將藥喂給姜婉儀,瞧著他略顯生疏卻又格外小心的作,姜婉儀這心底像是有餞化開,整個人的心里都甜滋滋的。
邊堆砌著笑容,彎彎的眼眸像月牙一般,可陸懷真瞧著,便更加不忍心了。
他應該怎麼開口?
要不然……不開口了?
他下意識的想逃避,可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姜婉儀遲早會知道,若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恐怕會更加傷心吧!
思索再三,他卻遲遲沒有辦法做出決定,只是蹙著眉,眼底像是濃霧難以暈開,他始終垂著眸,不敢直視姜婉儀。
【大魔王這是怎麼了?】
陸懷真聽見在關心他。
下一秒,一雙白玉纖手拂上他的臉頰,姜婉儀輕輕捧起他的臉,陸懷真還未反應過來,兩人卻已雙目對視,的眼波盈盈如秋水,開無限溫。
難得溫的問:“殿下這是怎麼了?覺心神不寧的。”
陸懷真一把抓住的手,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心里不由得張起來,竟像是有個小人在打著鼓,他的心臟加速了跳,撲通作響。
“婉儀,孤……想跟你說件事。”
他覺得這話似乎還不夠,又補充道:“聽了,你別怪孤。”
姜婉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一雙清亮的眸子直愣愣的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陸懷真不知那里涌現的勇氣,開口道:“孤要立沐清為后。”
“就這?”
【難怪說大魔王看起來和往常不一樣呢!原來是這件事。】
怎麼覺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樣?
陸懷真想象中的姜婉儀傷心絕的場面沒有出現,甚至都沒有怪罪他半分,可越是如此,他卻越發覺得虧欠了姜婉儀。
一時間,心里很不是滋味。
漆黑的眸子盯著姜婉儀,出聲問:“你不怪孤?”
看著面前這個在別人面前威武雄壯,在面前卻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姜婉儀不自揚起笑來。
認真的捧著他的臉,出聲問:“殿下是否只喜歡妾一人?”
的雙輕輕開合,細雨間,一雙明亮的眸子滿意,令他心跳了半拍。
他正了正臉,格外認真的回答著,那表像是在做什麼莊重的承諾。
“孤此生此世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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