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姜婉儀轉過子，正問：“老祭祀可是有什麼事要找我。”

“沒錯。”老祭祀點點頭，“今日要為前線的戰士們送上符咒，抵邪氣侵，你可愿意幫忙？”

“可以啊。”姜婉儀把剪刀放在地上，提著擺離開了樹邊，“走吧。”

“小妮子格不錯啊。”老祭祀往前走著，他搖頭嘆：“可惜你以婚，不然可以考慮一下我兒竹宴，雖然吊兒郎當，但正事上沒有含糊。”

還沒含糊，抓錯人還這樣對，姜婉儀面上笑了笑，并沒有拆穿竹宴在老父親心里好的形象。

老祭祀想了想，又說：“若是以后和離了，要先考慮我兒。”

老祭祀是多怕自己兒子娶不到媳婦。

姜婉儀了鼻子，趕轉移話題，“對了。祭祀也可以婚嗎？”

老祭祀笑了笑：“自然是可以的，還可以取二房，不過我忠誠一人，我這輩子只娶了我夫人一個。”話語末，他特地扭頭對姜婉儀說了句：“我兒亦如此。”

“……”喂，你夠了啊。

姜婉儀哭笑不得，原來祭祀也不像話本里那麼不食人間煙火嘛。

看這樣子，煙火吃得多，兩人一路聊到了占卜閣。

祭祀推門進去，里面有侍已經備好了材料，看到老祭祀進來，侍們宮敬地出去了。

老祭祀和姜婉儀走到桌子前面，上面擺滿紅符，老祭祀執筆在紙上畫下符文。

姜婉儀負責折起來點上朱砂，要做的事很簡單，姜婉儀也沒有什麼怨言。

屋焚香，偶爾還能聽見撞鐘地聲音，姜婉儀心也跟著靜了下來，折紙的速度變快了，還變得更加致了。

手一，空了，坐在地上的抬頭一看，老祭祀和藹的看著，“來試試？”

“試什麼。”姜婉儀站起來，還有些麻，彎腰錘了錘，老祭祀將手里金墨的筆給，“寫道符。”

姜婉儀張，“啊，我也行嗎？”

“可以，來。”老祭祀把筆塞進的手里面，姜婉儀也不推辭了，沾了沾筆墨，照著老祭祀的符文小兒學字一樣一點點臨摹出來。

專心致志，完全沒有反應出來自己上出現了什麼事。

站在一旁的老祭祀看著姜婉儀周的明，宛若仙人，他眼眶微紅，滿意地頷首。

姜婉儀寫完，覺子都輕了些，雖然有些丑，但符文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扭頭笑問老祭祀：“如何？”

“非常可以。”老祭祀笑容滿面，他拿出來另外一只筆，“一起快些。”

姜婉儀點點頭，閑著也是閑著，從一言不發的臨摹到練以后能跟老祭祀搭上幾句話了。

“這符我還以為道家才有。”姜婉儀對這方面確實沒什麼涉獵，只能道聽途說。

“千年前的巫傳承下來，確實后面影響了道家，我們的巫更加本土些。”老祭祀說。

原來如此，原來巫還算是前輩。

兩人寫了一個下午，姜婉儀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多道符文，但這個越寫得多越輕松。

再抬頭時屋外已經天黑了，姜婉儀才詫異的將筆放下，“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我竟一點都不累。”

老祭祀也放下了筆，笑著說：“這些事祈福的符文，為他人祈福時同時也為自己祈福，沒涵有氣之，會讓人神清氣爽。”

“這麼厲害。”姜婉儀松了松筋骨，“這些夠了嗎？”

老祭祀搖頭，“還遠著呢。”

“那我明日再來幫忙。”姜婉儀也算有些事做，不然整日焦慮陸懷真為什麼還沒來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孤一人也很難去新王那尋人。

老祭祀看著姜婉儀，言又止，姜婉儀看出來了他的猶豫，直言問：“祭祀有何事不妨直說，我這人沒這麼多講究。”

老祭祀眼中閃過一不確定，他忐忑不安地問：“婉儀姑娘，你今日也看了巫族的樣子，這里的人很淳樸，不懂勾心斗角，怕是真的比斗起來贏不了一肚子壞水的新王。”

姜婉儀站直，靜靜地聽著他說。

老祭祀繼續說道：“倘若有一天面臨選擇時，能否選擇幫助巫族，而不要投靠新王。”

此言一出，姜婉儀微楞，老祭祀為何會這麼說？

能讓做出這樣的抉擇的只有陸懷真，而且相信陸懷真也不會選擇幫助充滿野心的新王，老祭祀這麼問的意思是終有一天可能會因為自己最在意的人做出選擇。

“我會幫助巫族。”姜婉儀并不會違背良心，但很擔心，“是我夫君以后會出什麼事嗎？”

想到云兒卜的那一卦，心里揪得，砰砰跳，手里也出了汗。

老祭祀也不想騙，只說：“目前為止，變數太多了，只是其中一個可能，老朽這輩子心系巫族也只想巫族變好。”

姜婉儀心如麻，了眉心，“嗯，我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來幫忙。”

老祭祀點頭，“去吧，不用想太多，他不會有事的，只是我希巫族贏。”

誰都不想自己親人戰敗，姜婉儀表示理解，老祭祀的意思是就算兩邊都滅了，陸懷真也不一定會出事。

話到此，姜婉儀也心寬了些，回到了房中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陸懷真現在干什麼。

同一片月空之下，陸懷真坐在案前，在紙上寫下來了這段時間自己所查到的消息。

兩派分裂許久，并不是贏懷王繼位才有涌現出來的矛盾。先王在世時矛盾早就已經潛藏，新王私底下鼓有異心之人，竹時禮不愿意參與紛爭，云兒想離開時他毅然決然地帶著云兒離開了。

那時候云兒還不知道，竹時禮也沒想過爭權奪位的事會讓夜郎古國分裂這樣。

而先王死后，贏懷王竹修桀繼位，矛盾愈演愈烈，他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老祭祀不滿只能帶著巫族和擁護巫族的人離開了這里。

現在已經完全割裂了兩派。

追崇贏懷王的為新派，另一派則為舊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