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云澤我有什麼好?”拓跋峰攤手聳了茸肩,心里白了這個人一眼,暗暗碎碎想著:此人腦子有問題吧?說話比他還不經大腦。
這云澤剛收了散花國和夜郎古國,就算折損了幾萬人馬,如此人口強盛的大國也不是他輕易能的。
世人向來說他草包,他可不是真草包,起碼是個皇子,從被他父君那個老古板念叨,耳讀目染的,也不會當真如此蠢笨得分不清這麼清楚的利害關系。
拓跋峰在心里衡量與這個人的易要不要停止到了這,這幕后的組織者看起來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還不如他識時務,玩玩歸玩玩,西州夠他用了。
“拓跋皇子先不要急著否決。”黑袍人微愣幾秒,沒想到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皇子居然還留了兩分腦子,倒是他低估了,他輕輕地低笑,哄騙道:“你想,此只是接近云澤就這麼富饒,運回去的糧食夠西州頂上很長一段時間了,若您用這段時間去打下云澤邊境一兩個小城池,等云澤國的皇帝反應過來,派兵援助之時您早已經撤走了,或者假裝打一下就退兵了,不就等于拿些力氣換糧草資了?”
“嗯?”拓跋峰尾音一轉,他一手抱著手臂,一手抵在下,細細琢磨,竟覺得這人說得有點值得搏一下。
這里離云澤山高皇帝遠的,拿他們點東西再假裝被打跑好像也說得過去,云澤皇帝還顧及野那兒,應該不會又計較這點得失。
見這個草包皇子有所松,黑袍人乘勝追擊道:“皇子您想,要是拿到旁邊兩座城池的資運回西州,憑西州現在那些病殃殃的皇子,哪個還比得過你,到時候您就像上次那想進犯的北蠻一般,隨便退幾道防線,還不是照樣厚著臉皮去云澤觀兵了。”
“沒錯,此事我也略有耳聞。”拓跋峰在尋花問柳時也聽到過一些風聲,不多,不詳細,不知其中細節,因此才被這黑袍人給說得心了。
“是呀,云澤地大博,這麼點東西不放在心上,只要您假裝被打走他們以為勝利了,哪里還會追殺出來。”黑袍人恭維說道:“拓跋皇子還在猶豫什麼,趁野拖住云澤皇帝的注意,機會可遇不可求呀。”
“沒錯沒錯。”拓跋峰叉腰大笑,“方才我還在心里想你是不是有病,現在想想是本皇子困于西州又逢瘟疫被蒙蔽了雙眼,竟看不到這等細枝末節。”
黑袍人扯了扯,果然是蠢笨如豬的人。
“好。”拓跋峰眼里出野心,他勾一笑,“就讓野的人去幫我拿下旁邊的兩座城池,我去邀功,還能損他一些勢力,他都快功高蓋主了。”
黑袍人連連附和,“言之有理,西州到都傳野將軍乃戰神轉世,來救西州子民與水火之中,連西州王都要禮讓他三分,您是皇子他卻您幾分,實在說不過去。”
提及野對他的管教和無禮,拓跋峰心里就是一肚子氣,連他吃什麼都要管,就拿今天他那手底下的左副將來說,還敢對他有脾氣甩臉,真是給他臉了。
“看來西州度過難關以后還要想辦法對付野啊。”拓跋峰切齒磨牙,要不是西州還要用他,何至于還要看他臉行事。
低著頭的黑袍人被寬大的帽子蓋住了大半張臉,因此拓跋峰看不到他臉上的嘲諷與算計。
野與西州皇子又是一個好下手的關系啊,黑袍人默默想著。
但上還是對拓跋峰阿諛奉承,說盡好話,還教他如何對付云澤才最快速。
一連獻上好幾個計策,這人得了拓跋峰的心意,拓跋峰對他是更加信任了。
西州王只知糧草藥材運回來多了,并不知道他最疼的小兒子正在準備給他惹上什麼大麻煩,與他一樣未知的是野。
軍中陸陸續續有糧草運回來,眼前的無糧難關也度過去了,還有不資,如棉花盔甲等。
野問送資的校尉:“可是按軍中規矩拿的糧?”
校尉是他的親兵,自然不敢瞞,他道:“是的,留了糧食給百姓們,沒有為難配合者,就是不知十二皇子何時撤兵回來。”
提及此人,野不認同的皺眉,“十二皇子帶兵如何?”
“一無是,張牙舞爪。”校尉一時心急口快了些,他了,含糊道:“咳,就那樣,與平時在軍中無異。”
“嗯。”野也知道是什麼況了,他淡漠而言:“不過分就留他去吧,過段時間找個借口讓他回西州吧,在這影響行軍。”
校尉拱手,朗聲道:“是。”
野了遠遠的糧草隊伍,嘆言:“此次的糧很多啊。”
“此國富饒。”校尉應道。
野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麼,去了議事的帳篷里與多位武、李尚書商議決定。
與西州糧草一同回來的還有溫琯玥派出去的斥候,他以腳程計算,斥候應當是七日前出發回來的,此時云澤邊境應當有了很大的不一樣。
斥候報道:“將軍,這西州人將那國的糧食都搬空了,現在國中怨氣很大,怕是要出事。”
“哦?”溫琯玥知道以野的名聲作風不會留下這等禍患,很可能是那十二皇子做的,查了此人,溫琯玥知道他可是個實打實表里如一的人,外一樣空空如也。
“我們可以趁機將那一部分兵馬給拿下,野就等于折了羽翼。”斥候說出了自己看到城中景象后的看法。
此話有些道理,溫琯玥還要琢磨一番,揮手道:“你下去吧,我再斟酌一番。”
“是。”斥候下去了。
溫琯玥嘆了口氣,拿出信紙給陸懷真寫信,云澤邊境要不要派兵之時還是要由云澤定奪,此刻還是要守好眼前的小國。
不能挑三揀四,見之有好便又匆匆帶兵馬前去。
信加急的送往云澤皇宮里,從帳篷里出來的溫琯玥聽到了軍中士兵的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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