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珠瞇了一下眼:“咱們也不能坐井觀天,們打探咱們的靜,咱們蒙著眼堵著耳朵什麼都不知道,這可不。”
趙良趕說:“姐姐說的是,我這就安排下去,東邊幾位娘娘,還有太妃娘娘們那里,咱們都得探聽著,防著們使壞。”
香珠也不會拿趙良撒氣,趙良也算能干了,有他在,香珠真省了不心。
“你也辛苦了,銀子夠用不?若不夠,我那里有。”
趙良笑了:“夠,夠用的。不是我吹啊,現在想奉承我的人,捧著銀子排著隊還不上呢。”
香珠聽了這話臉就撂下來了:“你可別什麼錢都收,要是給娘娘臉上抹了黑,我可不會替你兜著。”
“不會,哪能呢,我要是為了點小錢忘了自己的本,那我不傻子了,有娘娘才有咱們,娘娘好咱們才能好。我這出去,人家奉承的也不是我,是咱們會寧宮的臉面嘛。”
香珠哼了一聲:“你明白就好。”
說了這麼幾句,趙良又忙活去,香珠則趕往前,說了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娘娘都要走遠了。
會寧宮不遠也有個池子,沒有蓬萊池那麼大,但致小巧勝了不止一籌。八角亭,九曲橋,靠近南邊兒的這一片地方已經有荷葉長出來了,只是葉子都還小,圓圓的,荷花麼,還沒有蹤影。
顧昕一看見荷葉就惦記上了:“等荷葉再長些,記得弄些荷葉茶、荷葉羹、荷葉飯什麼的來吃吃。”
香珠笑著說:“娘娘又說笑話了,這池子里的荷葉是供玩賞的,膳房做菜自然另有荷葉供給。要象娘娘說的都到這里來揪荷葉,要不了兩天就把這些荷葉給揪禿了。”
顧昕笑了:“你說的是。”低聲音說:“但我在顧家的時候,就揪過他家荷花池里的荷葉和蓮蓬呢。”
香珠絕對是雙重標準,反正站娘娘這邊:“娘娘能看上他家的荷葉,那是給他們天大的面子。娘娘是用荷葉來泡茶了嗎?”
“沒有,荷葉泡茶能清肚腸,會越喝越的,我那會兒吃的東西都沒什麼油水,肚子的可快了,哪還能喝荷葉茶。”顧昕說:“但是荷葉飯是很不錯的,省事,跟竹筒飯什麼的做法差不多,燜燒、蒸烤都行,用荷葉把米、、菜什麼的包一起蒸,蒸好之后連菜帶飯的都有了。”
一說顧昕更覺得饞了,好久沒吃荷葉飯了,這東西膳房也不做,之前天冷,也沒有想起來要點這一味。
至于香珠……香珠還是覺得顧家人該拖出去打板子。
“現在膳房不知道能不能做荷葉飯……”現在荷葉還太了。
“娘娘要想嘗這一味,讓膳房去做就行了。”香珠說:“鮮荷葉沒有,干荷葉必定有。膳房肯定存了這東西,即使沒存,也能去庫房索要。奴婢聽說,那干荷葉保存得好,擱個一年半載拿出來,仍然是綠綠的,香味兒一點也不比鮮荷葉差。”
顧昕恍然:“對哦,要是沒有存貨,那荷葉蒸,荷葉糯米也不會一年四季的廚房都在做。那就讓他們上個荷葉飯,唔,再上個竹筒飯。”
顧昕一個人是吃不完,但這不是還有香珠們嗎?貴妃的例菜和小灶,都比宮們日常吃的強多了,荷葉飯、竹筒飯這種東西宮里不常做,大家順勢一起嘗個新鮮。
貴妃娘娘天天都有新花樣,膳房早就見怪不怪了。不就是荷葉飯、竹筒飯嗎?一用料不名貴,二做起工序也簡單,連調味都極容易,荷葉飯也好,竹筒飯也好,借的都是材料本的清香,倘若調味下料重了,那就把荷葉、竹子本的清香給蓋過去了,純屬畫蛇添足。
只做這麼簡單的東西,顯不出手藝來啊。
膳房的人挖空心思,要在荷葉飯和竹筒飯上頭上功夫。既然做法都差不多,那就在餡料上下功夫,咸鮮的,有火,,素淡的,有筍丁、口蘑,甜餡兒的,玫瑰豆沙栗子仁兒……還揣著娘娘的口味做了一份兒鮮貝蝦仁兒蟹黃的荷葉飯。
午膳的時候一擺上來,顧昕都傻了。
香珠笑著替盛湯:“膳房也算會結了,您瞧,這做的多用心。”
“是用心,太用心了這。”顧昕面前七八份各式蒸飯,都不知道該吃哪一個了。
“娘娘可以都嘗嘗嘛,看看哪個最合胃口。”
顧昕過去可沒吃過這麼奢侈的各式荷葉飯、竹筒飯。在顧家的時候,常常隔夜的蒸餅配蘿卜條就算一頓飯了,所求也不多,有口熱食,有口熱湯就能過日子。
“我不吃甜的……”顧昕搖頭,先把那個豆沙栗子仁兒的排除到一邊,至于素三鮮的,嘗了一口,味道確實清淡鮮,但是吧,太清淡了點。顧昕吃,也魚蝦,素菜也吃,但不能純素。
火荷葉飯著實很香,鮮貝蝦仁的竹筒飯一樣別有風味,香而不膩,而且每挖一口飯,好象都和上一口的滋味不相同。
顧昕吃的興高采烈,眉飛舞。不過只有一個肚子,裝不下一桌子琳瑯滿目的飯菜,放下勺子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囑咐香珠:“你也趕去吃飯,涼了可不好吃。”
香珠笑著說:“謝娘娘恤我們,今天托娘娘的福,我們也跟著嘗個鮮。”
撤下來的飯菜香珠們幾個也吃不完,不得再分給趙良他一半。
說起來會寧宮的太監,趙良為首,小海子本家姓孫、錢正,李得福,四個人正好拼個趙錢孫李,他四個是原來就分派到會寧宮當差的,關系比后來的幾個都親厚,也更得用。這其中小海子最老實,錢正心細,李得福嘛,趙良其實有時候都的忌憚他。
李得福平時不多話,遇事也不出頭,但是這個人心有算,下手也狠辣。
趙良端了兩碗菜,了李得福來,兩人頭頭就在一張矮桌上吃飯。
“茅太監那邊兒遞了消息過來。”李得福小口小口的吃飯,但吃的不慢,把一碗飯完,又灌了半碗茶下肚,把碗一推說起了正事:“最遲六月,宮里肯定要進人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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