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了好一會兒,顧傾夏忍不住了,悶哼聲從閉的雙中傳出。
那傷口雖然不如剛被鞭打的時候那般疼痛難忍,但是這麻麻的如同被螞蟻啃咬的覺,也很是考驗顧傾夏的意志力。
如果不是蕭塵煜在,早就給自己重新涂點修復凝膏,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死撐著了。
兩人同躺在一張床榻之上,距離說遠又能遠到哪里去呢。顧傾夏因為疼痛睡不著,發出的幾聲悶哼自然都傳到了蕭塵煜的耳朵里。
蕭塵煜覺得一陣煩躁。
“這點傷都忍不了?都這麼多天了,還以為你早就把自己治好了,沒想到神醫也不過如此啊?”
蕭塵煜這是在調侃,先前可是一直在吹噓自己高超的醫,這會兒倒是被他當作嘲笑的把柄了。
顧傾夏對自己最有自信的就是那一的醫,自己吃飯的本事竟然被他瞧不起,是可忍不可忍,忍不住和蕭塵煜又斗起:“這點傷?你也真是敢說。”
十鞭啊,整整十鞭,顧傾夏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哪怕是在星際,也沒這樣全上下沒有一是完好的時候。
可以說,這些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所以顧傾夏又如何能不恨他。
蕭塵煜盯著床頂上虛空的一點,宛若陷了某種回憶:“不就是十個鞭子,本王以前在戰場出生死的時候,得傷可比這個嚴重多了,不還是好好的活下來了。本王可一聲都沒吭,拖著傷還要去前線作戰……”
顧傾夏簡直要氣笑了,他怎麼好意思拿自己和他比的。
顧傾夏沒忍住,氣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蕭塵煜,掉了上的裳,掀起里,出了斑駁的后背:“那你可有見過又哪個人上的傷口像我這般多,像我這般嚴重?”
“更何況,這些傷口并不是因為抵外敵,為國而的,是因為你!”
顧傾夏說得咬牙切齒。
崩裂的傷口又留下了跡,雪白的背脊之上,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錯著,除此之外還有以前留下的青紫傷痕,這些雜在一起,讓顧傾夏這個背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人應該會有的。
而且因為原對自的要求,子一直被包養得很,也就更容易傷,一點兒都磕不得,顧傾夏別提這幾日因為傷口的反復崩裂被折磨什麼樣了。
就這樣的一傷,就算皮再又怎麼樣,還不是讓人看不下去。
在這樣幾次,別說了,的子會比這京城的所有人都要難看。
顧傾夏怎麼說也是個子,對自己的不能不在意,每天都要用上一堆祛疤藥,生怕這傷疤消不去了。
看著那些傷口,蕭塵煜沉默了。
他當然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對顧傾夏做得什麼事,上的這些傷口也全都是他留下的,這些蕭塵煜無可辯解,他也沒有試圖辯解,他只是一直沒有直面承認罷了。
只是此刻看到這些斑駁縱橫的傷,他竟然會覺得有一點心虛。
如果被顧傾夏知道他此刻的心虛,恐怕只會覺得好笑,然后借此嘲諷一番他既然敢這麼做又何須心虛。
難得的,蕭塵煜也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沒有對顧傾夏發火。
顧傾夏又重新穿好了服,回過子,見他一言不發還覺得有些稀奇。
也許是被那一的傷刺到了雙眼,蕭塵煜忽然不想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了。
他起穿鞋,離開了芙蓉院。
著蕭塵煜離去的背影,顧傾夏雖然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不過他走了更好,顧傾夏覺得終于自在了。
他走了,顧傾夏也能為自己療傷了,為了不被彩月念叨怎麼沒有留住蕭塵煜,顧傾夏決定自己手。
靠著銅鏡顯示出來的朦朧畫面,艱難地給自己背上上藥。
上完藥,顧傾夏嘆了口氣,看來今晚又得趴著睡了。
一夜又過去。
許是因為昨夜睡前看到的顧傾夏的那一傷,不知道為何,蕭塵煜竟然沒有睡好。夢里反反復復出現那雪白的背影上錯的傷口,第二日醒來后的蕭塵煜眼下有明顯的烏青。
朝堂之上,因為一個議題,那些無能的員們又開始爭吵起來,蕭塵煜被吵得很是頭疼,閉著眼睛了自己的太。
表面上的恭敬蕭塵煜實在是看膩了,這些人每次吵起來的原因無非都是自己的利益被了,每個人背后的臉都是如初一致的惡心。
“行了,都安靜。”
皇位上的蕭書楚也被他們吵得頭疼。
“不就是一個干旱,竟然讓你們這般無措?朕都是養了些什麼無能的家伙。”
蕭書楚有些不悅,每次同這些老狐貍周旋都能耗費他不的心神。
“皇上,這事兒真的不怪臣等,只是臣等確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看看這些人,又開始為自己開了,蕭書楚很想發火,但是那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難道朕給你們俸祿,是讓你們白吃白喝不做事的?調節干旱這事就沒人能做?”
畢竟南中那一塊兒離京城屬實是有些遙遠,他們這些祿大都不愿意舟車勞頓,更何況去了那里就是苦,他們又怎麼會愿意放棄自己在京城的榮華富貴日子不過,跑去那偏遠的地方苦難呢?
于是,這個問題就在這里僵持住了。
倒是有幾位員站了出來,只是他們都不是蕭書楚心底滿意的人選。
蕭書楚頗為頭疼地扶住了額頭,下首的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講話了。
乾清宮靜默了好些片刻,蕭書楚不愿再看到這些讓他覺晦氣的家伙,擺擺手遣散了眾人:“算了,今日就到這里吧,都散了吧。”
員們一一告辭離開了。
蕭塵煜正準備轉離去的時候,蕭書楚邊的常德桂領了吩咐,來到了他的邊:“還請戰王爺留步,圣上請您移步書房一聚,有要事要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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