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夏還認出來了,有些東西是庫房里的。
不覺得好笑。以前把當賊一樣防著,不讓出庫房,這會兒倒是恨不得把東西都塞到的懷里。果然,有的時候掌握權力就是會遇到這麼市儈的事。
顧傾夏只覺得好笑。
“小姐,這些東西該怎麼辦?”
彩月有些無從下手,只好讓顧傾夏拿定主意。
“既然是他們主送過來的,那就都收著唄,反正不是我們吃虧。”
“小姐說的是。”
然后彩月就去將東西都收放到了芙蓉院的各。
顧傾夏躺在榻之上提議:“那些布匹明日可以拿去讓人做幾裳,我這柜子里都沒什麼能看的。”
“好的小姐。”
“還有那個梅子,拿過來給我嘗嘗。”
彩月連忙端著洗凈的梅子遞到了顧傾夏邊。
顧傾夏很是滋滋地品嘗了起來。
相比較顧傾夏忙碌地一天,遠在京城之外的蕭塵煜,倒是一點也沒把王府里發生的事掉。
這會兒行車的隊伍已經里京城有一些距離了,好在還沒到窮鄉辟路,一行人找到了路邊的一家驛站,便整頓休息了。
蕭塵煜此時正在廂房里,看著羊皮地圖,同旁的蕭全商量著接下來的路線問題。
因為用有要事為理由,蕭塵煜給蘇月兒另開了一間房,讓好好休息。
所以這會兒房間里只有蕭塵煜和蕭全二人。
傳信的下屬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早在離開王府之前,蕭塵煜就知道顧傾夏不可能安安分分,所以他派了一個暗衛守在王府,讓他小心些不要被顧傾夏發現,然后將王府里發生的事都告訴他。
這會兒,接應信鴿的那人已經讀完了暗衛傳來的信件,將信上寫的關于王府今日發生的事大致同蕭塵煜說了。
“王爺,這就是傳來的信中的全部容。這個顧傾夏當真是大膽,您走了之后竟然就把王府當自己的了!實在是不把您放在眼里!需不需要讓人回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這個下屬講完信件上的容,還自作聰明的發表了一番評論。他知道蕭塵煜喜歡蘇月兒,之前都是把王府給蘇月兒管,而對顧傾夏是百般厭惡。所以他也一直是堅定的向著蘇月兒,自以為了解蕭塵煜。這會兒就馬不停蹄地表達著自己的忠心,說著顧傾夏的壞話。
他很是驕傲的昂首,準備蕭塵煜點頭后就回去好好教訓顧傾夏一頓,然后來找蕭塵煜領賞。
他仿佛都能看到自己未來辦完這種事,被蕭塵煜褒獎,升職或者提高俸祿。
只是他的自作聰明,終究是害了他。
只見蕭塵煜本沒有抬頭賞給他一個眼神,語氣很是冰冷地說道:“誰給你擅自發言的權力的,下去領罰。按照規矩,十大板。”
“……什麼?”
該下屬愣住了,他這麼也沒想到和自己想象中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聽不懂本王的話嗎?”
蕭塵煜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下屬連忙擺手,再也不敢去蕭塵煜的霉頭了:“不不不,是屬下錯了,屬下這就下去領罰,還王爺息怒。”
“滾吧。”
他屁滾尿流地溜走了,一刻都不敢多停留。
只是他領罰的時候,始終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被蕭塵煜罰,難道是因為自己說的那番話?可是王爺不是本就很討厭那個王妃?
別說是他不懂了,站在一側看完了這一幕的蕭全都有些疑。他覺得王爺好像變了很多,他都有些看不懂了。若是放在以前,他要事聽到那個名義上的王妃在他不在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早就大發雷霆了。
但是現在……?
蕭塵煜察覺到了蕭全心底的疑,不知道是在向他解釋,還是在向自己解釋,很是平淡地開口說著:“既然本王都已經離開去外地了,作為王妃,這幾個月府里的事給也是應該的,就不歸本王管了……”
蕭全的疑并沒有完全消散,只是配合著他點點頭,回應:“王爺說的是,屬下明白了。”
蕭全不知道蕭塵煜的心所想,蕭塵煜則是在心底告訴自己,他只是向看看這幾個月顧傾夏能夠做到什麼程度罷了,就當作是對的一次考驗。
遠在戰王府的顧傾夏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次麻煩。當然,就算剛才那個下屬帶著蕭塵煜的口諭回來要懲罰,顧傾夏也不怕。又不是蕭塵煜本人回來了,除了蕭塵煜,還沒有怕過誰。
躺在榻上,佯裝閉眼睡著的模樣,實際上豎直了耳朵聽著院子里的聲音。
枕頭底下,是早早準備好的匕首。
在等,等昨晚那個黑人今夜會不會再來的芙蓉院。
于是顧傾夏一直沒睡。盡管很是疲憊了,但是還是強撐著。
只是這一夜都是那麼的風平浪靜,一點兒異常的事都沒有發生,黑人也沒有出現。倒是苦了一直沒敢睡著的顧傾夏又有了一圈黑眼圈,連連打哈切。
那個黑人應該是知道自己今夜會比平時更加有了警戒,所以才不來。看來那個黑人知道了的實力之后,就開始有些忌憚了。
顧傾夏了陣陣痛的腦袋,聽到外面彩月起床的聲音,決定乘著現在睡一會。
只是閉眼想要放空自己的時候,各種事又都不控制地鉆進了的腦海里,讓本睡不著。
想起了在地牢里,彩云臨死前說得那番話,按照彩云的說法,那個黑人肯定和“自己”有什麼重大淵源。如果能想起來什麼,對于黑人這件事說不定就能有眉目了,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跟個無頭蒼蠅似的,連防范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防范。
可是事實上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管怎麼翻閱腦海里的記憶,都沒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那段記憶在原主死的時候被一起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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