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安呆呆地張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傾夏選中的這崗哨,雖然防守的守衛不多,但是論起機關的復雜,沒有任何一崗哨的機關能比得上這里。
就連奈安自己,昨日深夜也是在這機關上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力才破解了這玄機。
可就算是知道這機關的要害,想要經過這道關口都需要力量與速度高度配合。
這樣的關口往往需要頂尖的高手才能做到。
雖然早已見識過顧傾夏的實力,但是關心則。
奈安還是忍不住擔心起顧傾夏的,再加上顧傾夏此時大病初愈,還沒能得到完全的恢復。
綜合考慮下來,奈安并不贊同顧傾夏的想法。認為通過這道關口谷,危險系數太高。
畢竟,他最不愿意見到的便是顧傾夏遇到危險。
但以自己對顧傾夏的了解,凡是下定決心去做的事,就算是頭破流,也會堅持自己的想法。
雖然改變顧傾夏想法的機會相當渺茫,但奈安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畢竟在他心中,他始終認為,顧傾夏選定的關口并不是一個好的口。
“我反對。”
奈安淡淡的發言。
“我認為這關口難度系數太高,并非是我不認可你的實力,只是你大病初愈,作為機關師,出于綜合考量我認為你的想法并不合理。”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奈安會反駁自己。
顧傾夏不急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笑道,“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那我便放心了?”
“放心?”
顧傾夏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得奈安一頭霧水。
著奈安疑不解的神奇,顧傾夏也顧不上賣關子了,將自己的想法一腦的說給了奈安。
“奈安,你說。作為機關大師的你,都認為這關口相當兇險,那藥王谷的人是不是也這樣想?”
“這是自然。”
顧傾夏出狡黠的笑容,幾顆貝齒在櫻花般的瓣下俏皮的若若現,那樣子,十分靈可。
“這就是我選定這所關口的理由!”
顧傾夏得意的笑了笑。
“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你我都認為此關口易守難攻,機關十分巧,那藥王谷的人自然會對他們的機關相當自信。據我們的探子來報,這里并沒有設置多守衛。這也從側面說明,在他們心里,他們料定這里機關巧,我并不會選擇這條路線谷,自然也就沒有設置太多的兵力。”
顧傾夏井井有條的闡述者自己的觀點,刀刀見,直擊要害。奈安忍不住對顧傾夏再次生出一贊賞之。
自從和顧傾夏相遇以來,奈安便注意到這個子是多麼的與眾不同。
越是危機的時候,越是心沉重的時候,顧傾夏在這種時刻就顯得異常冷靜。
換做尋常人早就慌得不行了,可顧傾夏卻總是在逆境之中越挫越勇,最終在誰都意想不到的地方闖出一條路。
不驕不躁,游刃有余,真可謂是一個奇子。
“而且,我此行的目的相對單純,此次我只是想去尋找季星河,想谷,在我還沒有選擇好對藥王谷下手之前,我并不想在藥王谷引起。”
“如果選擇機關薄弱守衛眾多的地方,難免會打草驚蛇。”奈安接著顧傾夏的話繼續闡述道。
“沒錯!所以,從幽冥關谷,便是最好的路徑。”顧傾夏激的打了一個響指。
“我需要做的便是在守衛松懈的條件下,以最快的速度或是迷暈他們,或是擊倒他們。然后再悄悄的潛谷中。”
說罷,顧傾夏取來硯臺,顧不上找筆,直接用指尖蘸著墨在機關圖上繪制出一條進谷路線。
看著顧傾夏亮晶晶的眼睛,奈安也被所鼓舞,此時,他覺得心中終于暫時放下對季星河的醋意,和顧傾夏一起興致的討論起這條新的路線。
時荏苒,半個月的時間很快便如白駒過隙一般飛快駛過。
雖然顧傾夏的還沒能完全恢復,但此時對季星河的擔憂過了一切。
自從上次研究機關,發現藥王谷的機關針對自己之時,顧傾夏的心中便始終像了一塊石頭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從蘇醒后的每一日,無時無刻不在為季星河的境擔憂。
猜想,季星河定是被藥王谷的人給困住了,不然怎麼會這麼久都不來尋找自己,而也打探不到任何有關季星河的消息。
如今自己在天道閣中倒是生活安逸,可是季星河呢?
一想到季星河此時可能正因為自己于水深火熱之中,顧傾夏便會煩躁的在屋子里面踱來踱去。
連自己都沒想到,一向自詡沉穩的竟也會有如此焦躁不安的時刻。
半個月的期限既然已經到了,顧傾夏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等不下去了,與其在天道閣中胡思想,不如深藥王谷尋出個究竟。
簡單收拾好行李,在一個天蒙蒙亮的清晨,顧傾夏便迫不及待的踏上了前往藥王谷的路線。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奈安也是起了個大早,出現在顧傾夏門前來為送行。
顧傾夏忍不住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凝視著奈安,并沒有向他人流自己的行程,怎麼如今奈安出現在這里。
其實,并非顧傾夏刻意瞞行蹤,顧傾夏心里清楚,以奈安的心,定會同自己一起前往。
可是奈安雖然頭腦出眾,但沒有任何武功基礎……
“奈安,此去藥王谷異常兇險,那些機關你是知道的,縱然是我也沒有十的把握能夠應對自如,你不會武功,若是一同前去怕是多有不便,萬一我沒能及時的護著你,我怕你會因此喪命。”
顧傾夏字字懇切,黑夜之中,的眼睛依舊那樣清澈亮。
奈安抬起胳膊拍了拍的肩膀,幽幽的說道。
“放心吧,我來只是為你送行。我哪都不去,我留在這里,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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