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好奇顧傾夏上發生了什麼,但奈安還是很識趣的沒有問下去。
此刻的顧傾夏最需要的便是休息,因此,服侍顧傾夏服過湯藥之后,奈安便悄悄的離去,只留下兩名侍照顧顧傾夏的食起居。
奈安剛走,顧傾夏便示意兩名侍下去,不喜歡邊有太多人圍著自己,短短一個晝夜,便經歷了這世間的大喜大悲,心縱是再堅強,也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
這世界上的一切悲傷都沒有解藥,只有靠時間慢慢的沖淡。
意識到這一點的顧傾夏只想一個人靜靜的躺一躺,什麼都不去想。
其實顧傾夏心里清楚,藥王谷一戰,雖然圍攻弟子眾多,但是他們其實并未傷到自己分毫。
如今這些傷口,不過是谷時機關防留下的一些外傷,真正需要注意的還是上次境遇險時的舊傷。
之前為了早日見到季星河,顧傾夏每日都會喝下止的藥劑,因此在外人看來,的傷好似總是好的比別人快一些,但其實顧傾夏心中明白,好的不過是外傷,自己的大概還需要長久的休養才能恢復。
現今,一直支持自己養傷的信念崩塌,顧傾夏既無心喝藥也無心包扎,因此才顯得傷格外重些。
奈安每日都來看顧傾夏,幾日過去,雖然顧傾夏的傷口逐漸好轉,但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懶的,既不愿意吃飯也不愿講話。
本就不大的瓜子臉此時更是凹了下去,深陷的眼窩襯的本就碩大的眼睛更加大的嚇人。
奈安再也忍不住,問出了困擾在自己心頭多日的疑問。
“這次去藥王谷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男人去哪里了?”
看著顧傾夏不言語的樣子,奈安簡直是又氣又急。
這是他第一次對顧傾夏發怒,但他還是極力制住自己的怒氣,盡力用一口溫的嗓音說到:“顧傾夏,你這樣不吃不喝傷害的是自己的,作為你的朋友,我關心你的希你能盡快好起來!而且,既然是朋友,如果你愿意我希你能告訴發生在你上的事。”
說道此,奈安想到了季星河,臉上不覺流出一厭惡的神,但他依舊深吸了一口氣,將對季星河的厭惡制下去,輕聲對顧傾夏說道“如果你愿意,我會拼盡全力幫你。”
又是一陣沉默,顧傾夏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緒。
正當奈安準備放棄離去之際,顧傾夏清冷的聲音在他后響起:“那日我去尋他,好不容易才潛了藥王谷,可是我遇到的正是他的婚禮。”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有千斤重,得奈安瞬間不過氣,走向門口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整個人仿佛釘在那里無法彈,震驚之余,足下的土地像是在腳下瞬間開裂一般,無可逃。
一火氣蹭的一下竄上了奈安的額頭,燒的他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整個藥王谷都視我為洪水猛一般,他也背棄了我們的誓言,娶了別人。“藥王”則想將我生擒,我自然不依,打傷眾人逃了出來。”
奈安的臉愈加難看,一條條青筋在額頭中輕輕跳,他張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心里則早將季星河的無和藥王谷的殘忍痛罵了一萬遍。
不等顧傾夏說完,他已怒氣沖沖的打斷顧傾夏,“如此無無義的負心人,便是不要也罷!如今什麼不要在想了!你只管好好養傷,終有一日,我定會陪你一起踏平藥王谷!”
在憤怒的趨勢下,奈安的眼里閃爍著一無法遏制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整張臉一下子扭曲起來近乎了一只暴怒的獅子,溫文爾雅慣了的面孔此時猶如一只乖巧的貓忽然尖著出尖牙利爪。
自從與奈安相識以來,顧傾夏還未見過如此憤怒的奈安,雖然平日里奈安總是一副對人冷淡的模樣,但還沒從見過也未曾聽過奈安發過火。
最近這些日子,生氣的奈安,害的奈安,著急的奈安,奈安的各個面孔都展示在了顧傾夏的面前,曾覺得奈安的子太過單調,缺乏生氣,原來即便素日里淡淡的人也會有如此不同的一面,看來人果真是有著多副面孔的,只是自己平日里未曾留意過罷了。
想到這里,季星河的影再次浮現在顧傾夏的眼前,那個對待他人冷漠,但對待自己又格外溫的男子。
曾以為自己和他心心相映,以為自己已經格外了解季星河,可現實卻給了自己一記熱辣辣耳。
冥冥之中,心深傳來一縹緲的聲:“傾夏,要學會看人心啊。”
未等顧傾夏反應過來,幾滴淚珠便灑落在翠的錦被上,當顧傾夏意識到的時候,發現自己原來早已經熱淚盈眶。
好在奈安已經回去,顧傾夏胡的了把臉,起坐到梳妝臺旁。
銅鏡中的子,烏發如云般四散開來,出彎彎的柳眉,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蒼白的臉趁的的面容有些憔悴,但依舊掩不住絕世的姿,反而襯出一種別樣的弱韻味。
顧傾夏并不喜歡看到自己一副弱的樣子,忙出一發簪想將垂落的青盡數挽起。
手臂的抬落之間,領口的服竟落了下來,出瘦削的肩膀和清晰的鎖骨。
“看來躺了這些日子,人都躺瘦了。”
顧傾夏的心里不暗自慨,隨即便吩咐下去小廚房今日多準備些致可口的吃食。
素來高傲,如今經此劫難,允許自己為季星河傷心一陣子,但絕不準許自己為了這已經失去的人和消沉一輩子。
縱然心里依舊如刀割般難,但日子總歸是要繼續過下去。
無非是兩個人攜手并進的路上只剩下自己,但這又有什麼呢?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便是自己一人孤零零的來的,往后的日子,看不清,那邊自己一人孤單的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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