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顧傾夏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見奈安從醬的鹵中撈出一只肚子飽滿,流淌著花雕酒氣息的醉蟹,隨后拿出蟹八件里的小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十字麻結編織的小結,雙手輕輕地撕開螃蟹的小蟹。
顧傾夏學著奈安的樣子,也嘗試著開螃蟹,可是一個不小心,那蟹殼上堅的刺,便一下子刺進了的指尖,一顆晶瑩的小珠瞬間從的手里涌了出來,趕忙把手指放進里吮吸著。
奈安看的一陣心痛,忙過顧傾夏的手查看狀況,只見那雪白的如同藕節一樣的玉手此刻仿佛徒然長出了一顆朱砂痣一般。
那抹紅看的奈安微微皺眉,心里也忍不住糾了一團。
“好了,我沒事,比這個更重的傷又不是沒過,哪里就這樣氣了。”
大概是看出了奈安心上的心頭,顧傾夏趕打了哈哈遮掩過去。
可是奈安還是反復檢查了一番,怕有一些其他東西刺進顧傾夏的手。
經過反復檢查確認無事后,奈安趕忙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今日我剝蟹的活就給我了,至于你呀,就好好等著負責吃就好了,先吃點別的菜吧,我很快就把這只剝好。”
深秋時節,酒樓里的醉蟹準備的全部都是的母蟹,奈安撕去蟹,掀開蟹蓋,白花花的蟹和金燦燦的蟹黃一下子映顧傾夏的眼簾。
顧傾夏一手捂著,另一手則指著螃蟹,幾乎要驚呼出來,沒想到這小小的螃蟹,竟是這般的別有天。
奈安練的使用者蟹八件,很快就將白花花的蟹從蟹殼中取了出來放置在顧傾夏的盤中。
顧傾夏的心里不暗自嘆,不愧是機關大師,使用工的樣子就是這般的嫻好看,好像是表演節目一樣巧華麗。
“快嘗嘗吧!”
奈安將堆了蟹的盤子放到顧傾夏的面前。
顧傾夏早便忍不住,夾起一塊蟹混著蟹黃就放口中,那一瞬間,陳皮的清香,檸檬的酸甜,混著花雕酒的辛辣盡數在顧傾夏的口中迸裂出來,細細品味之下,這醬中還有八角桂皮香茅草等多種香料的味道!
酒的甘冽清香與蟹的鮮香相得益彰,簡直是味極了。
“好吃!太好吃了!”顧傾夏忙捂著,豎起大拇指,忍不住的贊嘆起好吃。
看著顧傾夏這可的樣子,奈安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再分別嘗嘗這蟹黃和蟹。”說罷就用筷子夾起一塊蟹黃,送顧傾夏的口中。
“醉蟹的蟹黃幾乎是整只蟹的華所在,你嘗嘗。”奈安看著顧傾夏咀嚼的樣子,滿心滿眼都是溫,仿佛在看一件自己極為喜的件。
正如奈安所言,經過陳年花雕酒浸泡過的蟹黃,一口咬下去,鮮香縈繞在的齒尖舌尖,久久不能散去,口有一種手工糕點的細膩,輕輕一抿便在舌尖化開了,口味上還保持著螃蟹原有的清甜。
第一口,口鮮甜,第二口,滿的氤氳酒香,再吃上幾口,顧傾夏的心都跟著醉了起來。
吃過蟹黃,顧傾夏又自己夾了一大塊蟹慢慢品嘗,這蟹口實,無需任何調味,便已經是鮮十足。
顧傾夏忍不住喝了一口花酒,酒香的清冽醇香還帶有一花的清甜味兒。
甜與鮮,融合的恰到好,互相指尖沒有毫搶奪,誰也奪不去誰的風頭。
怪不得,店小二極力推薦這款醉蟹與花酒相伴,怪不得連奈安那般不懂得欣賞酒的人,一聽到醉蟹也雙眼放。
顧傾夏覺得,這醉蟹的口,真是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尤其是那蟹黃,像是陳年佳釀,口抵心,齒間,那裊裊不去的絕倫鮮味久久不散,雖然顧傾夏來到這里之后品嘗了很多食,但這道醉蟹,無疑是令印象最為深刻的食。
江樓中,滿是花的雅間,讓顧傾夏完全沉浸在花的世界中,馥郁的花香與香醇的酒和蟹,賞大會在即,沒有一道菜品不佐以花。
顧傾夏覺自己幾乎將整個秋天都吃進里了,忙著吃的,都顧不上說話了,食酒相陪,這簡直是人間最快樂的事,
“我宣布,醉蟹,花酒,是我在秋天最喜歡的食酒!”
大快朵頤之后,顧傾夏再次發出了對醉蟹的連連肯定。
奈安一直在給顧傾夏剝蟹,自己還未來得及吃上一口,可是看著顧傾夏這副樣子,奈安此刻心中簡直比自己吃了蟹還要高興上幾分。
“你們可真厲害,這樣難看的東西也能做的好吃。真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顧傾夏作為一個星際人,不對古人的智慧發出了贊嘆,但奈安是自然理解不到這層意思的,只當顧傾夏是個深閨小姐,十指不沾春水,哪里懂得這食材的烹飪。
因此奈安細細為顧傾夏講述了一番這醉蟹的來歷。
“傳說有一個漁夫,就是靠捕蟹為生,一日他的妻子不慎將裝蟹的瓦缸和酒缸弄混,把螃蟹都倒了酒缸之中,一夜之后,漁夫的妻子打開酒壇,一縷鮮香撲面而來,漁夫的妻子才發現自己將酒壇瓦缸弄混,自責不已。”
“然后呢?”顧傾夏好奇的問著。
“而漁夫疼他的妻子,不忍妻子自責,遂提議取出蟹來品嘗,誰知鮮異常,當地的酒樓蟹商聽到這個傳聞,都紛紛趕來高價競購。”
聽過奈安講過故事,顧傾夏抿上一口花酒,略微沉道,“無論如何,我還是很佩服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奈安輕輕敲了下顧傾夏的頭,舉起酒杯神采奕奕的說道,“好了,醉蟹好吃,但也不要貪!依照你們醫理上說的,蟹是一種寒涼的食,來吧,讓我們一起喝杯酒暖一暖吧!”
“吃了酒又吃了蟹,我已經有了好詩了,奈安你要是對詩輸給我,可別怪我罰酒三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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