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為,也是錯。”
這個道理,蘇婳當然懂。
比如說戰士上了戰場,不努力殺敵便是錯。
可是。。。。。。
蘇婳努力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也沒犯什麼不作為的錯。
見蘇婳耷拉著腦袋一臉無辜,似乎還在努力回憶,拓拔樾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跟沒心沒肺的人拐彎抹角,那是自討苦吃。
拓拔樾不再打啞謎,直截了當地問:
“剛才,孤被一群生圍住,你怎麼不過來?”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蘇婳恍然大悟。
笑盈盈地打趣道:
“太子殿下很歡迎啊,怎麼樣,有看對眼的嗎?”
拓拔樾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還能更沒心沒肺一點嗎?
他嘆了口氣,眸輕抬,目犀利地著,抿道:
“你不覺得,自己失職了嗎?”
“失職?”蘇婳收起笑,一臉驚詫地問道,“我哪里失職了?”
拓拔樾不答反問:“我們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
蘇婳想了想,試探地道:“叔嫂關系?”
拓拔樾無奈地閉了閉眼,然后輕嘆一聲,眸微睜,淡淡地著蘇婳,道:“我們是不清不楚的關系。”
嘎?
不清不楚?
怎麼就不清不楚了?
見蘇婳一臉茫然,拓拔樾低聲提醒:
“別忘了,你中午才剛吃了孤的剩菜,孤還幫你夾菜了。”.七
“這就不清不楚了?”
蘇婳一臉疑地著拓拔樾,道:
“照殿下這麼說,那聚餐時豈不是人人皆不清不楚了?”
拓拔樾道:“聚餐時每個人都有兩雙筷子,其中一雙是公筷,而且,男是分桌而食的。”
“沒有啊,你不還老跟我一起吃飯嗎?”蘇婳口而出。
拓拔樾一副你終于懂了的表看著。
蘇婳這才回過神來。
正因為老跟他一起吃飯,所以,他們就了不清不楚的關系?
古人的想法真奇葩。
算了,不清不楚就不清不楚吧。
反正的名聲早就毀了,不差這一樁。
這事真要較真起來,還是拓拔樾吃虧。
蘇婳問:“就算我們不清不楚,那跟我失職又有什麼關系?”
拓拔樾淡淡地看了一眼,耐心解釋:
“孤幫你贏回面子,反過來,當孤被一群人圍住時,你是不是也應該站出來,幫我趕走們?”
這話沒病,但是。。。。。。
“可我已經有沉玉了,用來氣大殿下和趙箬蘭綽綽有余,無需太子殿下幫忙。”
拓拔樾輕嗤一聲:“謝沉玉只不過是一個難民罷了,你以為大皇兄會放在眼里?”
蘇婳道:“趙箬蘭也就是一個娘之,我會放在眼里?”
拓拔樾笑道:“你還真以為這個世界是男平等的?”
男子往低找不會有人說什麼,子往低找卻會被人看不起。
蘇婳跟謝沉玉不清不楚,本就打擊不到拓拔旭。
想要打擊拓拔旭,就要找比他份更高的男子不清不楚。
放眼大祁國,大概也只能找太子殿下了。
雖說重男輕很是讓人討厭,但用對方的理念打擊對方,效果也往往是最好的。
蘇婳想了想,道:“就算咱們是互惠互利的關系,可有那麼多向殿下獻殷勤,不好嗎?我為什麼要趕走們?萬一殿下跟哪位貴看對了眼,那我豈不是得罪了未來的皇后?我有那麼蠢嗎?”
“膽小鬼。”
拓拔樾輕哼一聲,長眸涼颼颼地斜睨著,抿提醒:
“怕得罪未來皇后,就不怕得罪未來皇帝?”
在這皇權至上的時代,蘇婳再怎麼不甘心,也只能暫時屈服。
好漢不吃眼前虧。
該慫就慫,沒必要跟未來皇帝較真。
了脖子,小聲說道:
“那萬一我因此而得罪了未來皇后,未來皇帝可不能被所,定我的罪。”
拓拔樾定定地著。
被所?那是肯定的。
才十三歲就能他心神,這要是過幾年再長開一些,鬼知道他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定的罪?唔,的確有罪,魅人心的罪,可他舍得治罪嗎?
“放心,孤忙得很,哪有空計較這些?”
拓拔樾心中浮想聯翩,說出來的話卻是一本正經得很。
蘇婳放下心來,笑盈盈地道:
“那好,以后,我一定做一個合格的擋箭牌,希到時候,太子殿下不要嫌我多事才好。”
“不會。”
拓拔樾的角輕輕勾起,狹長的目一眨不眨地盯著蘇婳的紅,啞聲道:
“記住你的話,再有失職,是要罰的。”
“罰什麼?”蘇婳眨著一雙眸,好奇地追問。
“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拓拔樾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告訴自己要做個人。
對十三歲的孩子歪念頭,那是禽所為。
他是人,絕對不能有那種變態想法。
課間休息結束后,便是書法課。
教習書法的夫子姓談,談雨婷,今年二十八歲,比秦夫子還要大兩歲,也是待字閨中,不曾嫁人。
這個世界的子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大抵都是要不婚不育的吧?
嫁了人就得努力生養孩子,還得跟后院的人們斗得你死我活,每天筋疲力盡的,哪里還有力氣搞事業?
每個功子的背后,似乎都有一個悲慘的故事。
說起來,這個談夫子,原生家庭也很糟糕。
談夫子的母親,在生時難產死了。
母親死后不到一個月,父親就娶了續弦進門。
孩子一個接著一個生,搞得好像家里有皇位要繼承似的。
在父親歇斯底里的努力下,那些人果然生了很多兒子出來。
說來也奇怪,那些兒子,居然一個都沒能長大人,全都在十歲之前就夭折了。
其實說奇怪也不奇怪。
后院斗法,兒子便是靶子。
人越多,兒子長大的可能就越小。
全被斗死雖說夸張了點,但也是理中的事。
冤冤相報何時了。
斗法斗到最后,不但兒子都死了,兒也只剩下談雨婷一人。
這主要也是因為談母死得早,沒機會參與后院斗法,所以談雨婷才僥幸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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