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要謝謝你咯？”蘇婳似笑非笑。

云盈袖冷著臉道：“蘇婳，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長得再好看又怎樣？沒了清白的人，跟子有什麼兩樣？做妾是抬舉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蘇婳冷冷地打斷的話：

“你的意思是，寡婦跟子沒區別？你這是把蕭媛長公主也罵進去了啊。天下寡婦這麼多，你一下子全給罵了，真是夠厲害的！云盈袖，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牛！”

蕭媛長公主乃是陛下的親姑姑，雖說姑侄倆關系不怎麼好，可那是人家關起門來的事，對外，蕭媛長公主代表的是黃家臉面。

別說長公主一個面首也沒有，哪怕有，那也是人家的事，外人有什麼資格對品頭論足？

如今，云盈袖恨屋及烏，把所有寡婦全給罵進去了，這下捅了婁子了。

云盈袖急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接著又先聲奪人：

“我這都是為你好，不管你承不承認，清白對子很重要，就你這不清不白的子，不管有多，都沒男人要的！如果不是我在表舅面前費盡舌幫你說好話，你以為我表舅愿意納你為妾嗎？誰知你竟如此不識好歹！”

圍觀眾人指指點點，覺得云盈袖的話雖然不好聽，卻也是現實。

蘇婳勾冷笑：“我有兒有，為何還要嫁人？包養小白臉不香嗎？看厭了還能換，不好嗎？只有窮蛋才想著嫁人，因為要靠男人養，否則就要死，像我這樣的有錢人，怎麼可能被人玩呢？自然是我玩別人！我傻了才會去嫁人！”

一番話，聽得眾人瞠目結舌，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跟林香兒以夫為天的理論嚴重相抵，林香兒自然是要反駁的。

擺出一副圣潔的模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以高高在上的口氣說道：

“蘇婳，你糊涂！你要知道，子的貞潔比命還要重要，你若是這般放浪形骸，會沒有朋友的！也會被這世道所不齒，你會為孤家寡人，得不到別人的認可，你的兒子將來會很難做，你的兒會找不到婆家，你為他們的娘親，就不知道為他們考慮一下嗎？你怎麼這麼自私？哦對了，還有你的妹妹，也會因為你的不知檢點而嫁不出去！”

此言一出，圍觀眾人全都一臉贊同地點頭。

如果子不守婦道，是會寸步難行，不容于世的。

這就是這個世道的可怕之。

不是沒有人反抗過。

只是，一個人的力量太過弱小了，怎抗爭得過全天下？

很多時候，起反抗還不如乖乖聽話來得輕松。

這也是為什麼千萬年來男人能雙標得這麼理直氣壯。

首先是從神上摧殘，給們洗腦，讓們自己去維護這個制。

為難人的，往往都是人。

男人不費一兵一卒便獲得了統治權。

其次是從制度上毀掉子獨立生存的通道：

不能參加科舉，不能參軍，不能繼承家業。

讓人不得不依附男人，否則無法生存。

不過顯然，蘇婳是不怕的。

因為懂醫，還會做生意。

沒有男人，照樣能活。

面對林香兒咄咄人的臉，蘇婳嗤笑一聲，道：

“如果我兒子因此不能參加科考，那就經商，如果我的兒因此找不到婆家，那就買一群男人！你們覺得男人稀缺，那是因為你們只盯著有錢男人，而我，只看年輕貌的男人，因為我有錢，我可以包養小白臉，而你們，因為一無所有，只能聽家族長輩的安排，否則連嫁妝都撈不到！你們真是一群可憐蟲啊！家里讓你們嫁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你們也只能嫁，還得歡歡喜喜，絕對不能有半點反抗。你們的聽話，你們的守如玉，能給你們帶來一個幸福人生嗎？最后，只怕是淪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吧？”

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桀驁不馴的人！

林香兒氣得渾發抖。

這樣大膽直白無恥的言論，簡直聞所未聞！

偏偏，天不怕地不怕，竟找不出一樣東西能制。

最后，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指著蘇婳的鼻子大聲咒罵：

“蘇婳，你太不要臉了！沒男人會喜歡你這樣的破鞋！你是我們人中的敗類！你會不得好死的！”

林香兒口無遮攔破口大罵，那氣勢，像極了市井潑婦，哪里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范。

“啪——”

一記耳響起。

林香兒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五爪印。

抬手想要打回去，卻被蘇婳一把推開。

蘇婳目冰冷地看著，一字一頓地道：

“個人自掃門前雪，你想做貞潔烈我不干涉，咋咋地，我想包養小白臉也是我個人的私事，你無權干涉。下次若再多管閑事，我打得你連爹媽都不認識！”

頓了頓，環顧四周，目在圍觀貴們的臉上一一掃過，無波無瀾地道：

“大家都是人，男人能做的事，憑什麼人不能做？人哪兒比男人賤了？我希你們凡事都能多腦子，不要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銀子呢！”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啼哭聲。

蘇婳一臉驚訝。

怎麼就把人說哭了呢？

朝那個啼哭的子招招手，用盡可能溫和的語氣說道：

“哭有什麼用？過來，有話好好說。”

那子大概是太過痛苦了，顧不上別人怎麼看，突然從人群中沖出，飛撲進蘇婳懷中。

蘇婳：“......”

聲安了幾句后，那子總算平靜下來。

流著淚，張口便道：

“蘇婳，我真希自己是你的兒。”

呃......

蘇婳尷尬地輕咳一聲。

這姑娘跟晴兒差不多大，做的兒，會不會太大了點？

不等蘇婳開口，那子緩緩開口：

“因為做你的兒，很有安全。”

很快，那姑娘便泣著傾訴的遭遇。

李雪妍，原本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