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杜太尉連忙道,“蘇小姐對我南宛律法甚是通,老臣佩服,判十年,剛剛好。”
他不敢質疑帝王,就拿蘇婳的話去堵帝王的口。
杜惠蘭一聽傻了。
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不幫開,還幫蘇婳說話?
到底誰才是他的親兒?
惡狠狠地瞪著蘇婳,氣急敗壞地為自己開罪:
“我不過就是跟蘇小姐開了一場玩笑,蘇小姐又沒什麼損傷,為什麼要揪著我不放?就不能大度一點嗎?事過去就算了,這麼點小事居然要我坐十年牢,衙門是你開的?”
“衙門是朕開的。”蕭珩冷聲道,“誰告訴你只要坐十年牢的?朕的恩人,可不是平民百姓,沒有,朕早就死了,比皇親國戚還要尊貴,的份,得按皇族來算,誹謗陷害皇族是要誅九族的!”
杜太尉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砰砰砰直磕頭。
“老臣知道錯了,皇上你看在我杜家世代忠良的份上,饒了我們吧,是老臣教無方,要殺就殺老臣一人,莫要連累了其他人,他們都是無辜的啊。”
杜惠蘭嚇得跌坐在地,臉慘白。
在的印象中,父親無所不能,何曾見他這般卑躬屈膝過?
以為,無論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父親都能擺平。
如今才知道,面對帝王,面對皇權,父親也只有匍匐祈求的份。
蕭珩冷冷地掃了杜太尉一眼,然后轉向蘇婳,問:
“恩人覺得,該怎樣判刑呢?”
蘇婳想了想,道:
“嚴格說來,民并非皇族,不過,民救了陛下,這是事實,杜惠蘭明知民是陛下的恩人,還敢誹謗陷害民,的確是對皇族不敬,那就來個折中,殺頭就算了,判終監,還要在獄中服勞役,靠雙手養活自己,不能讓白吃牢飯,至于杜家九族,的確無辜,民向皇上求個,就別再追究了。不過,為了起到警醒世人的作用,也不能什麼都不罰,否則陛下的威嚴何在?將來人人都來效仿,豈不是煩死人了?那就罰錢吧,將罰款充國庫,富貴強民。”
蕭珩聽了連連點頭:
“恩人真是大才,要不,朕封你做刑部尚書如何?”
刑部尚書謝嶼:“......”
眾人:“......”
看來,皇上對刑部尚書頗為不滿啊,否則,怎會當眾給他難堪呢?
也是,蘇婳原本相中刑部尚書謝嶼做自己妹夫的,結果,謝嶼卻只云盈袖,皇上這麼做,也算是在給恩人出氣了。
“皇上,萬萬不可。”
謝嶼連忙道:
“自古以來,哪有子當的道理?蘇小姐能力再強,最后,也只能是相夫教子的命。”
蘇婳冷笑:“謝大人年紀輕輕,思想卻早已腐朽,誰說子不能當的?大祁謝沉玉可曾聽說過?還是你本家呢。你們都姓謝,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謝沉玉的大名,大伙自然是聽說過的。
為子,不但高中探花,而且還在農業上做出了非凡的就,現在已經是大祁的戶部尚書了。
除了事業輝煌外,的故事也早已傳遍天下,家喻戶曉。
據說,的丈夫申屠野,為了娶,不惜放棄家中爵位,與家族斷絕關系。
最后,申屠野憑借自己的能力,得了爵位,謝沉玉也有了屬于自己的爵位,也就是說,將來,可以有兩個兒子繼承爵位,其中一個繼承母親謝氏的姓氏就行了。
一戶兩爵位,這可是連聽都沒聽說過的事啊。
反觀申屠野原先的家族,雖說有一個爵位可以繼承,可那些庶子們太不爭氣,為了搶爵位,你殺我我殺你,弄得整個家族烏煙瘴氣,最后,子孫們犯了太多事,大祁皇帝就收回了家族爵位。
有人說,皇帝收回去的爵位,多半是打算留給申屠野的子嗣的。
真要那樣的話,申屠野一家就擁有了三個爵位。
也有人說這不公平,申屠野都已經與家族決裂了,家族被收回的爵位,怎麼也不到他上。
可這種事哪是百姓能預料的?
要是申屠野的孩子們足夠優秀,帝王為什麼不重用呢?
所以,最后的關鍵,還是得看子嗣是否優秀。
若實在優秀,一門出三個爵位也是極有可能的。
對帝王來說,不怕獎勵有功之臣,怕的是尸位素餐,對國家沒半點貢獻卻要像祖宗一樣供養著。
真要有本事的,帝王禮賢下士都來不及呢,又豈會在乎多增添一個爵位?
如今,大伙聽蘇婳提起謝沉玉,無不頭接耳,嘖嘖稱奇。
謝嶼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說不出的尷尬。
拓跋晴角勾起一抹冷弧,目清冷地向謝嶼,道:
“原來,謝大人是這樣想的,難怪會喜歡云盈袖,還真是絕配呀,云盈袖一心認為,子無才便是德,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得為男人而活,否則就不是一個好人,人人都可以唾棄,所以,像云盈袖這樣的絕世好人,謝大人趕把娶進門吧,免得被別人搶走哦。”
云盈袖一聽,連忙弱弱地解釋:
“蘇二姑娘誤會了,我與謝大人,是兄妹之。”
“知道知道。”拓跋晴點頭,“買肚兜的兄妹之嘛。”
眾人大笑。
云盈袖氣得面紅耳赤,哭唧唧地向謝嶼,希謝嶼能為說話。
見蘇晴一臉嘲諷地看著自己,謝嶼只覺得心煩意燥。
他抿了抿,轉眸迎上云盈袖委屈的目,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你哥,我給你買肚兜,就是想要娶你!我沒你想的那麼純潔高尚!”
云盈袖搖著腦袋,一臉無辜地道:
“我,我不知道。”
蘇婳冷笑:“謝大人表現得這麼明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你這是有多純呀?”
頓了頓又笑著補充:
“只怕不是純,而是蠢。不對,也不是蠢,而是裝。”
“你......”
云盈袖雖然不知道裝是什麼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可眼下形勢對不利,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連忙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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