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抵在桌前,另一只手按著腹部,僅瞬間臉就白了下來。
蘇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慢半拍反應過來,連忙沖了上去,“王爺!王爺你怎麼樣?”
商穆寒垂著俊臉,眉宇蹙地搖了搖頭,低沉的嗓音著忍,“沒事。”
但腹部傷口開裂,還是有跡一點點滲出來。
見狀,皇上也立即起,抬來到商穆寒面前,“定南王你傷了?有傷在為何不提前跟朕說?來人,宣太醫!”
很快,太醫院那邊便來了人。
太醫先是給商穆寒簡單理了傷口,又為他診脈。
皇上甩了下袖子,抬手問道,“太醫,定南王況如何?”
太醫立即收回手,跪在地上恭敬地匯報道,“回皇上的話,定南王傷的不輕,應當靜養休息,不易太過勞。”
“知道了,下去吧!”
太醫下去后,皇上擰眉,滿臉痛心地看向商穆寒,“你這傷是怎麼回事?太醫說是利劍所傷,難不遭遇了什麼意外?”
商穆寒微微胎眸,因傷的緣故嗓音都比往日有些沉,“不是……是臣在府中和人練武比試,失手傷,不要。”
“原來是這樣……”
皇上眸子深了深,旋即閉上眼,嘆息地搖頭道,“可你若是上有傷,該提前和朕說啊!朕也不會讓你親自跑這一趟!如今又出了意外,唉……你真是讓朕愧疚掛心!”
“皇上不必如此,是臣大意,與陛下無關。”
“王爺,慢點兒,我扶你坐下。”
側,蘇梨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好,自己便退到了旁邊的位置。
皇上沉重地嘆息一聲,“無論如何,任何事都不極重要,你就在府中靜養些時日吧,這祭天大典的事,朕萬不能再讓你勞了!只是……將此重任由旁人,朕還真是沒有你接手來的放心。”
商穆寒微微斂眸,并未言語。
皇帝立即抬了抬手,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定南王,朕知道你想為朕分憂,才是重中之重,他日朕還有許多事要付與你,安心養傷,早日好起來。”
商穆寒微微頷首,“臣遵命。”
皇上這才寬的點了點頭,接著抬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稍作沉思后道,“定南王,如今你傷重,北大營之事也不能不管。朕近日剛好得一良將,名為高曄,無論武功還是謀略都是數一數二,朕將此人賜給你,讓他做你的左膀右臂,如何?”
“謝皇上。”
商穆寒淡淡看了皇上一眼,并未拒絕。
正這時,王公公突然來報,有些支支吾吾道:“皇上,太子又差人來送悔過書來了,算算……這已經是第五封了。”
皇上一個眼神看過去,王公公立即恭敬的將悔過書遞了上去。
打開宣紙,皇上看著上面字字泣的話語,忍不住嘆息搖頭,“這孩子,在皇陵安分了一陣子之后,便三天兩頭給朕懺悔,朕這心啊……”
聽著長吁短嘆的聲音,王公公立即恭敬地附和道,“皇上,皇陵那邊的人都說太子殿下這段日子表現的很好,為先祖守靈整日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可見是誠心悔過了啊!”
皇上垂眸看著字跡,也跟著點頭,“是啊,看得出來。”
王公公彎著腰,試探問道,“皇上,老奴有個建議……太子已經被您發派去守皇陵這麼長時間了,畢竟是太子,現如今又要祭天大典了,要不然……皇上您就將太子召回來吧?也以免朝中大臣們猜忌。”
“這……”
此言一出,皇上的表顯得極其為難。
皇上猶豫了片刻,接著抬眸看向下面的商穆寒,“定南王,你以為如何?”
提到太子李硯,商穆寒下意識皺眉,側眸看了蘇梨一眼。
見毫沒有反應,才收回目,有些不耐道:“皇上家事,臣不便置喙,還請皇上定奪。”
蘇梨在一邊聽著,一頭霧水,這皇上今日找商穆寒來,到底要做什麼?
連太子要不要回京這種問題都問他……
商穆寒似乎也是煩了,推不適,想先行告退。
皇上沒有強留。
可二人剛一起,便又有人拜見。
蘇梨有些無語,今天這書房,還真是熱鬧……
只見欽天監正使恭恭敬敬地進門行禮。
皇上見狀,突然住商穆寒。
“看看朕這腦子,都忘了今日還約了欽天監。定南王,正好,讓欽天監給你也算上一算。你這突遇之災,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商穆寒和蘇梨對視一眼,都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又退回了剛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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