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子再加了一句:“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我們并未見過面。”話罷,示意人給蘇長歌和容珩賜座。
容珩容淡淡的坐下,眸子瞟了蘇長歌一眼。
蘇長歌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坐下來才沉靜道:“長歌愚鈍,只覺娘娘容和五殿下驚采絕艷之容有七分相似,便斗膽喚娘娘為淑妃,如有過錯,請娘娘責罰。”
因為擅自帶容穎上狼牙山,容穎才了重傷。為傷者的母親,就算是再寬容的人,心里也會有計較。
按道理,在這種況下,聰明的人都會先寒暄一番,待氣氛熱烈時再提自己過錯之事,使問題能被淡化。
然而,蘇長歌一開口卻直接將自己往槍口撞去!
宮殿里有些人聽到蘇長歌開口說到五殿下三個字的時候,冷笑了一番,覺得完全就是在直接找死!
然而,蘇長歌一句話下來,那些冷笑的人臉僵了僵。
眾人不料一個三品,竟然也有如此沉穩的氣度和口才,區區一句話,看似尋常,卻讓人找不出半錯,贊了容穎的同時,連淑妃也贊了去。
原本眾人還期待著淑妃對蘇長歌發難的,然而常言道手不打笑面人,蘇長歌這一番話下來,估計無論是誰也不好做得太過。
淑妃不知道是被蘇長歌贊得心頗好,還是本來就沒多怒氣,目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容珩,“不愧是四殿下的王妃,眼果然過人。”
“娘娘過獎了。”
雨眠郡主是等著看淑妃對蘇長歌發難的人,怎麼都想不到會發展到這一步,臉兒不著痕跡的沉了沉。
坐在淑妃娘娘較近的位置,臉一轉,撒的對淑妃道:“淑妃表姑,昨兒五殿下跟侄說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煩悶,想聽紙戲。昨晚侄特意讓府里的紙戲先生按著五殿下現在所學文書的橋段排演了一番,讓他進來給五殿下解解悶。”
蘇長歌一聽,眸暗暗流轉。
這個雨眠郡主和淑妃竟然有這等關系在?m.166xs.cc
“淑妃姐姐,雨眠郡主倒是真有心。”另外一個年約三十的子笑嗔了一眼淑妃,“五殿下已經十一,皇上正對殿下功課看得,而據醫說殿下起碼要半個多月或者一個月才能好,如此長的時間里功課難免會落下,雨眠郡主這法子不但能替五殿下解悶,還能讓殿下學知識,真是一個好法子。”
蘇長歌眼睫幾下,看來這個雨眠郡主是有心想要將話題往容穎上轉去啊!
“雨眠素來乖巧有心。”淑妃聲道。
“這是雨眠應該的。”雨眠郡主不敢居功,“淑妃表姑,可否現在去讓紙戲先生進去給五殿下解悶?”
“還是遲一些吧。”淑妃輕嘆了一聲,心疼的道:“穎兒昨晚大半夜的喊口疼,疼得在床上打滾,一直都睡不著,直到天微微亮才睡過去。”
眾人紛紛關心的問:“不是讓醫醫治了麼,為何還疼得如此厲害?”
“傷口太深了。”淑妃憐惜兒子,說時眼圈微紅,“十指連心,常人弄破了手指尚且痛不能忍,更何況是被破了心尖?”
這話一出,淑妃看向蘇長歌的目也變了變。
蘇長歌容泰然,并沒有因為淑妃的目而變。
雨眠郡主今天好像是特意針對蘇長歌的,低垂的眼眸冷了一下,臉上溫疼惜的應著淑妃的話:“可不是,雨眠昨兒見五殿下那臉蒼白的樣兒,真真是……”
然而,話還沒說完,宮殿的一個側殿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兩個挽著兩角鬢,宮娥裝束的子。
淑妃一見這兩個宮娥,也顧不得雨眠郡主在說話了,臉有些張,“你們二人如此慌張作甚?”
兩位宮娥齊齊跪下,“回娘娘,五殿下醒來了……”
“穎兒醒了啊。”淑妃松了一口氣,卻也開口輕聲呵斥二人:“殿下醒來是好事,為何如此慌張?可是殿下心口又疼了?”
“殿下神比昨兒好了甚多。”兩宮娥伏地報告道:“只是,殿下說……”
“殿下說了什麼?”
兩宮娥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一側的偏殿傳來了年的聲音:“母妃!”
“大呼小的!”淑妃嗔怪了兒子一句,然后朝眾人一笑,歉然道:“穎兒這孩子不懂什麼分寸,希給大家莫要見怪。”
淑妃這話雖然是在嗔怪兒子,但是在場的人無論是誰都看得出,因為容穎活力十足的喚聲,臉上總算浮現了真正的笑意。
“五殿下吉人天相,看來子應該很快便能好了。”
那些宮妃模樣的人,宮中地位或許比淑妃地,有意討好,專挑了些好話說,淑妃心大好,笑道:“大家有心了,一大早的過來看穎兒,既然穎兒醒來了,大家也隨本宮進去看看穎兒吧。”
“是。”眾人紛紛應道。
淑妃溫婉的頷首,正要轉進側殿,雨眠郡主撒的挽住淑妃的胳臂,道:“淑妃姑姑,這里所有人都可以進去看五殿下,恐怕有一人不方便進去啊。”
眾人都不傻,都心知肚明雨眠郡主指的是誰。
淑妃自然也知,眸心一轉,微微蹙眉,道:“雨眠這話怎麼說?你認為誰不方便進去?”
雨眠郡主沒直接指名道姓的說誰,只是目擔憂的道:“五殿下出事之后,雨眠心里甚為擔憂,便親自去千暮山的寒山寺給五殿下占了一卦,結果……”
結果和容穎命中相克,容穎靠近便有生命危險?蘇長歌聽著,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如此想道。
淑妃甚是擔憂,忙問:“結果如何?”
“結果……”雨眠郡主暗暗睨了蘇長歌一眼,著手絹,面上遲疑的道:“這個,雨眠不好說……”
蘇長歌挑眉,真的想不到這雨眠郡主竟然如此裝,還有手段的,前些天還真的對看走眼了。
“有何不好說的!”淑妃溫婉的臉一凜,“穎兒子本來就不好,被傷一次已然基大,可不能有下次!你有什麼想說的便說!有什麼本宮擔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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