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蘇婉想了想,記起這個人來,“不算太,可用嗎?”
慕容瑤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往外一指。
蘇婉沒明白的意思,一臉茫然。
“外面那個銀鐺的丫頭,背著我在勾搭這個宋華。”
蘇婉眼睛一亮:“還有這事?那就穩了,我現在就去找老太太,把這人選先占住再說!”
“這麼急干什麼?”慕容瑤不解。
蘇婉卻已經站了起來:“你還不知道老太太那個人?不趕先占上,待會兒要是有了想用的,那就晚了,誰也說不!”
急火火地往外走,慕容瑤本來想攔,手到一半,又停住了。
先讓去探探路,也好。
慕容瑤臉上漾開了點笑意,往椅背上一靠,出聲道:“銀鐺!”
門“吱呀”一聲開了,銀鐺急不可耐地走了進來。
慕容瑤原本打算套的話,一看的樣子,念頭一轉,到邊的話又咽下了。
銀鐺沒注意到自家姑娘的臉,一進來就先關了門,神兮兮地走到慕容瑤面前,彎下腰低聲稟報:“姑娘,我發現個!”
“哦?”慕容瑤含笑看著。
銀鐺到鼓勵,大膽開口:“宋管事很可能是被金鈴殺死的!”
慕容瑤一怔,臉登時嚴肅起來:“你都知道什麼?詳細說說。”
于是銀鐺就把金鈴欠錢、曾鼓對方去找宋管事借錢的事說了。
慕容瑤聽了也沒表態,只似笑非笑地盯著。
銀鐺有點局促,著頭皮問:“呃,姑娘,奴婢說的……哪里有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問題——”
慕容瑤笑地又盯了一眼,“我只是在嘆,你打得一手好算盤。金鈴怎麼可能想到,你讓去找宋志借錢,本就不是想幫,而是想幫你自己呢?”
銀鐺臉一變,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完了!姑娘知道私底下跟宋華不清不楚的事了!
“說說吧,進度怎麼樣啊?”慕容瑤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
銀鐺面如土,不敢瞞,小聲回答:“他、他答應奴婢,只要讓他爹把金鈴弄到手,就休了他家母老虎,迎奴婢進門。”
蠢貨。
慕容瑤心中冷冷地譏諷,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搖頭笑嘆:“也算是個癡種了。”
也不知道是在說銀鐺,還是在說宋華。
銀鐺也不敢問,只跪在地上發抖:“求姑娘開恩!”
侯府對下人一貫寬容,但也有絕不能犯的三條鐵律,那就是:不可背主,不可私斗,不可私通。
這三條一旦犯了,絕不輕饒。
明知宋華已有明正娶的娘子了,還和對方牽扯不清,可不就是板上釘釘的私通?
“哎呀,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定這規矩的也不是我,我倒是想開恩,可惜做不到呀。”慕容瑤語氣輕快,甚至還帶著笑意。
銀鐺卻只覺得渾冰涼,顧不上什麼,低頭便重重地磕在地上:“只要姑娘肯開恩,無論讓奴婢做什麼,奴婢絕無怨言!”
“這可是你說的。”
慕容瑤居高臨下地看著,勾起個勝券在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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