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這個科舉制度吧,慕容汐兩輩子加起來,真的是攢了一肚子的意見。
首先就是,之前已經同軒轅宸提起過的,宦子弟只要長到十八歲,就可以靠祖蔭得。
雖說這個一般都是虛封,品級不會太高,也沒什麼正經事要做,但俸祿總是可以拿的。
然而平民家的孩子,卻是要苦戰科考,一直等到考上舉人或者進士,才有資格做。
這就已經很不公平了。
但,這件事固然可氣,還有另一件,卻是更令人無語。
但凡經歷過科考的人,大抵都有個最大的心得:!
一年開科三次,同一年之可以反復重考刷名次,這也就罷了。
即使已經考上了,若對名次不滿,也可以重刷。
還有,雖然開科三次,殿試卻只有開年那一次。
這些都還罷了。
最令人無語的是,所有的考試都放在一起,考院試的考鄉試的考會試的在一起還勉強能理解,開年的這一次,把考武舉的也放到一,日程安排得那般湊,是在鬧哪樣?
而且武舉其實也只是考了前三天,即形表、騎和套路演練。
真正的重頭戲——對戰,卻是放在了殿試之后的第二天進行。
簡直是,怎一個字了得。
軒轅宸搖頭苦笑,跟解釋道:“大家都知道很,但也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大晉以武立國,先頭的幾位皇帝都不怎麼重視科考,很多制度其實都是發現問題之后隨便打了個補丁。結果,補丁越打越多,越打越,就了現在這個樣子,誰也不得了。”
他頓了一下,看了蕭武一眼,“不過既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覺,那就應該手去改。武,你會幫我的吧?”
蕭武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汐兒也好,王爺也好,這倆人覺得,還只是出于旁觀者的角度。
而他自己,卻是兩次親參與科考,最是清楚這里面越是,可以手的地方便越是多。
科考,的確是需要來一場徹底的變革了。
既然王爺有心,他自是愿意輔佐!
“好,那明日對戰,一定要竭盡全力。你的考卷我看過了,已經被評為第一,只要贏下對戰,你就是武狀元了!”
蕭武揚了揚眉:“那便這麼說定了。”
他知道軒轅宸不會無緣無故特意跟他提一武狀元的事,必然是已經有了的打算。
既然這樣,那他只需要配合,拿下第一即可。
軒轅宸笑著點點頭,神卻又略略一頓,嘆了口氣:“可惜阿澤還是太小了。”
慕容汐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盤算,不過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用人方面到了棘手。
便地接了一句:“總會長大的,放心吧。”
軒轅宸剛應了聲“嗯”,外面便響起一聲:“王爺,宮里來人了。”
軒轅宸略一皺眉,拍拍慕容汐的手,起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又轉了回來,匆匆對慕容汐代了一聲:“皇兄有急事來尋,待會兒你不必等我,硯青送你回去即可。”
慕容汐應下了,跟蕭武和程傾又聊了片刻,便打算離開。
硯青卻在這時敲門而,躬稟報:“王妃,宮里傳話到別院,說是請您過去一趟。”
宮里,別院?
慕容汐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在找小神醫?
怎麼了,嫻娘娘病了嗎?
玉子珊原以為穿越到侯府嫡女身上日子應該不錯,沒想到老爹是渣,老娘糊塗,還有個祖母帶著姨娘搞風搞雨。她好不容易才弄醒老娘,鎮壓渣爹,打退祖母,收拾姨娘,轉眼卻被打包嫁給了三皇子。皇子就皇子吧,反正也是個不受寵的廢人,做幾年假夫妻就可以各奔東西了。只是這號稱廢人的皇子。
大理寺卿之女的奚蕊,作爲京都貴女圈的泥石流,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奈何她生得嬌豔動人,家族又頗有權勢,縱然廢物了些,娶回去做個花瓶也是好的。 在她及笄那年,媒婆踏破了奚家門檻,奚父再三抉擇,終於選定吏部尚書嫡子。 奚 . 恐婚 . 蕊:天下男人一般狗,一個人多自在? 於是男方提親當日,她一襲素白長裙,淚眼婆娑,手持裙襬撲通一聲跪在堂前。 “父親有所不知,女兒早心悅祁家將軍,非卿不嫁,今聽聞其對戰匈奴生死不明,故自請守節三年。” 奚父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場訂婚宴雞飛狗跳。 經此一事,奚家淪爲京都笑柄,衆人皆嘲她膽大妄爲又不自量力。 上趕着當未亡人的,這奚家小小姐倒是第一個。 說來也是,那大權在握的祁公爺若能活着回來,又怎會看得上這種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子? * 忽有一日祁朔詐死逃生,鎮北軍凱旋還朝,舉國歡慶。 隱匿在人羣之中的奚蕊遙望那身着厚重鎧甲,威風凜然的挺拔男子,隱隱感到雙腿發軟。 “......父親,女兒多年未見外祖母甚是想念,不如允女兒去丹陽縣住段時日?” * 後來,大婚之夜紅燭攢動。 男人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住,戲謔又低啞的哼笑在她耳邊響起。 “聽聞夫人深情至極?“ 奚蕊有氣無力,只覺那日所想的瑟瑟發抖果真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