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棠看向了張貴妃。
張貴妃卻是看一眼陳羽容,笑了一笑:「本宮看啊,陳修容說得半點都沒錯。」
這就是明顯的袒護了。
陳羽容心照不宣的和張貴妃對視一笑,大膽提議:「既然這樣不懂規矩,不如娘娘好好教導教導規矩吧?」
陳羽容不管是熱切的目,還是拳掌的架勢,都顯得對這件事格外期待。
也不知,到底是為什麼。
張貴妃點點頭,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既然是這樣,那就讓抄十遍戒吧。」
十遍戒,抄完了的話,一天都得過去了。
陳羽容還不肯干休,又提議一句:「為了加深的印象,不如讓跪著抄吧。」
陳羽容仔細想了一下,頗為壞心思的提議了一句:「我看走廊底下那條小路就不錯。」
陳羽容常走那條路,自然就知道,那是一條鵝卵石的路。
真在那兒跪上一天,膝蓋都得廢了。
張貴妃看著陳羽容這幅樣子,沉片刻后,「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頓了頓,卻又看住了陸挽棠:「你這樣的小人兒這樣罪,本宮也怪心疼。這樣罷,你好好認個錯,服個,本宮就做主,不罰了。」
認錯,跟誰認錯?
自然是陳羽容和張貴妃了。
陸挽棠覺得,張貴妃說這話,一個是為了辱,一個卻是也有那麼幾分招攬的意思——
從昨天張貴妃和孫皇后之間的相就不難看出,這兩人可不和睦。
所以……張貴妃是想打孫皇后的臉?
陸挽棠當然不可能恭恭敬敬的跪著。就算再不濟,也是頂著陳國公主的份宮的。
對蕭翀也就罷了,那是真正能決定生死的人。
對孫皇后也可以,那畢竟是蕭翀正兒八經的妻子,也是六宮之主,能給帶來利益的人。
可陳羽容算怎麼回事兒?
張貴妃又算個什麼?
陸挽棠直接就冷了臉,語氣也不那麼和氣了:「貴妃娘娘如此不講理,到底人難以信服。」
「本宮就是不講理了,你待如何?」張貴妃卻是毫不在意,反倒是擺弄著自己塗得紅紅的指甲,一面想著這一次上很均勻,下一次還那宮來,一面漫不經心的看住陸挽棠反問一句。
張貴妃是真正的囂張。
那毫不在意的樣子,十足十的有恃無恐。
陳羽容就樂得在那兒看好戲。角翹起幸災樂禍。
陸挽棠沒來由一陣厭惡,乾脆就不去看陳羽容,先看一眼旁邊那個一直都不說話的妃嬪,這才又和張貴妃對視,冷聲提醒一句:「貴妃娘娘莫要忘了,我是和親的公主。貴妃如此,是想讓兩國惡嗎?」
張貴妃只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忍不住憐憫的看著陸挽棠,說了句大實話:「可憐的小人兒,到現在都還不明白自己的境?」
「你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只不過是送給陛下的一個件罷了。」
「這樣的件對於陛下來說可太多了,他就不在意。」
「至於兩國關係,還真不會被你一個件兒影響了。」
這話實在是尖刻。
甚至於刻薄。
但也是大實話。
陸挽棠心想,如果是真正的十二公主,聽見這話還不得氣瘋了。可是嘛……
心裏不惱怒是不惱怒,但是現在扮演的可是十二公主。
所以陸挽棠就然大怒,直接出聲呵斥:「貴妃謹言才好!」
張貴妃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即便是沉了臉,揚聲道:「來人啊,恬人以下犯上,拖出去罰跪!」
陸挽棠便是高聲道:「貴妃不公,我要見皇後娘娘!我要請陛下做主!」
蕭翀當然不可能管這樣的小事兒,真要為了這樣的事兒去折騰他,他怕是會然大怒,覺得無事生非。
而孫皇后那兒,張貴妃也不怕陸挽棠去告狀,但是也要等陸挽棠罰過後!
張貴妃的人直接就把陸挽棠拖了下去。
陸挽棠今日帶的是青薔,青薔就趕忙來護著陸挽棠。
但是兩個人怎麼扭得過一群人?
所以……最終還是被強著帶出去,然後在了外頭鵝卵石的路上跪著。
陸挽棠本是不跪,但是那侍也是可恨,魯的踢了一腳陸挽棠的膝蓋後頭,登時不跪也要跪了。
侍更是湊過來說了句噁心的話:「如果恬人再不配合,那下一次,奴家可不知揣哪了,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人的花容月貌——」
分明就是威脅。
而且陸挽棠覺得,這樣的事兒恐怕還沒干。
也是從宮混上來的,自然知道宮裏的私——掐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又疼,又人有苦說不出。
雖然是蕭翀的人,但是仗著張貴妃,這些侍未必不敢手。
甚至,張貴妃是默許他們手的。
要告狀?你一個金枝玉葉的大家閨秀,好意思了服給人看?還是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不告狀?那就憋著,而且一段時間還不敢去侍寢——
張貴妃的跋扈,今日陸挽棠總算是領教了。
不過,張貴妃如此跋扈,那肯定是沒辦法和孫皇后相容了。這倒是好事兒。
陸挽棠拉著青薔乖乖的跪著了。
可不想罪,而且……這事兒還沒完呢。後面更彩。
陸挽棠這頭老實了,侍還當是威脅起了效果,滿意的站在旁邊得意一笑,怪氣的說道:「這會兒知道什麼規矩了罷?恬人啊,就是脾氣倔。何苦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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