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鬧得清楚鬧不清楚,蕭征醇都得跟著進宮去。
進了宮裏去,自然也是看不見蕭翀的。
宮裏只有陸挽棠等著。
另外還有一個蕭承瑞。
這樣的陣仗,在蕭征醇看來,就跟玩過家家一樣。
這像是什麼話?
一個肚子大的孕婦,一個黃小子——
蕭征醇明知故問:「陛下呢?」
陸挽棠卻不理會蕭征醇大刺刺的樣子,只是笑了一笑:「陛下讓本宮來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說完這話,就拉著蕭承瑞直接在主位上坐下了。
蕭承瑞如今也是鍛煉得輕車路,當即半點不怯,金刀闊馬的坐下,還不忘說一句:「這個事兒父皇很是惱怒,所以,就不讓皇叔坐了。」
蕭征醇臉難堪,正待說什麼,曹寅他們兄弟幾個就都蜂擁而。
其中曹寅也是故意,直接從蕭征醇邊路過,一下子將蕭征醇得歪在一邊,整個人都趔趄了一下。
蕭征醇氣得不輕,曹寅卻不咸不淡的道歉:「真是抱歉,沒瞧見世子。」
蕭征醇徹底沉下臉來:「大膽!」
曹寅只看向陸挽棠,直接單膝跪地,請求道:「這件事,只懇請貴妃娘娘轉告陛下,我們只要一個公道。」
「否則,我們幾兄弟就是豁出命不要,也要讓他得個教訓!」
曹寅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咬著后槽牙說的。
看樣子,那是真恨得不輕。
陸挽棠抬手了,聲勸了一句:「陛下說了,這件事,他絕不偏袒。你們放心。不過,在那之前,本宮到底還是要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征醇氣得甩袖子,昂起頭來:「胡言語!這件事和本世子又有什麼關係?」
曹寅的大哥攔住了曹寅,不讓他衝言語,只說了句:「這件事,可不是世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說完這話,曹寅的二哥,就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來,雙手托著去給陸挽棠看。
他拿著的是一個玉佩,玉佩上的紋路,是麒麟送子。
看樣子,像是宮裏的工藝。
陸挽棠於是看了一眼蕭征醇。
沒等蕭征醇說話,蕭承瑞倒是先喊了一起來:「我見過這個玉佩,是父皇賞賜給皇叔的!」
「還說皇叔子嗣單薄,讓皇叔努力什麼的……」
蕭承瑞當著這麼多人面兒將這話說出來,蕭征醇還尷尬了一下。
當時蕭翀說的可不是只如此,還有別讓他再荒唐了——畢竟老大不小了,可每日裏還鬼混……
陸挽棠笑著問蕭征醇:「世子,可是你的?」
蕭征醇隨口就道:「這個東西早就不知收在哪裏了,掉了也未可知,或許是仿製的——」
曹寅冷笑一聲,提醒他:「宮裏匠人做的東西,是沒法仿製的!只需要工匠來問問,就知道是不是世子那一隻玉佩了!」
這個法子……還真是簡單暴。
很顯然,曹寅這是不打算給蕭征醇半點辯解的機會。
蕭征醇卻也不傻,直接就抓住了重點:「誰知道這個玉佩你們從哪裏來的?」
曹寅氣得想打人。
曹寅大哥一把摁住他,將前因後果與陸挽棠說了一遍:「這個玉佩是從那個馬夫上搜出來的。我家的馬夫,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他倒是想,也沒機會不是?」
蕭征醇冷哼:「怎麼沒機會了?又不是沒見過。」
「再說了,許是我掉了,他正好撿起來。」
「更甚至也有可能是你們故意栽贓陷害!」
蕭征醇看向陸挽棠,乾脆耍起了混:「陷害皇親國戚,是什麼罪過來著?貴妃娘娘若不知道,不妨問問陛下!」
陸挽棠淡淡的說了句:「今日是當庭對峙,若是世子如此弔兒郎當,本宮倒是不介意看著證據說話。再說了,搜出東西時候,應天府衙門的人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也不至於冤枉了你。」
蕭征醇瞇起眼睛:「婦人之見罷了。我要見陛下!」
陸挽棠語氣仍是淡:「陛下卻懶得見世子。」
「反正這個事兒,不是我做的。」蕭征醇直接甩袖子臭著臉,還想轉就走:「要是貴妃如此信口雌黃,那我也就不奉陪了!」
「果真有證據,就該大理寺的人直接上門來抓我!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蕭征醇就是這麼氣。
曹寅他們幾個卻不可能讓蕭征醇就這麼走了。
曹寅年輕,一把就拉住了蕭征醇:「話沒說清楚,休想走!」
陸挽棠這個時候,本該直接將人扣住。
結果沒等到陸挽棠開口,蕭征醇就已是一下子火了,直接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來,當面朝著曹寅臉上劃去——
宮沒控制住,一下子驚出聲:
那可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曹寅好歹是學過的,此時覺得況不對,登時就往後折腰,險之又險的才避開了這把匕首。
這把匕首不是沖著脖子或者心口去的,可朝著人臉面去——也是居心叵測!
真要落了個實打實,那恐怕曹寅後半輩子都完了!
畢竟,真毀了容,走科舉路子斷是不能夠了。就是做也不。除非是做武將。
可曹寅就不是做武將的料子!
爵位和他也沒關係——
蕭征醇這是夠惡毒的。
曹寅的大哥嚇了一跳,趕將曹寅拽回來。
陸挽棠此時也驚魂未定的,不過卻厲聲喝道:「還不給本宮將人拿下!」
一面說,一面卻一把將蕭承瑞拉到了後去護著。
就怕蕭征醇腦子不清楚,朝著蕭承瑞去。
魏葉他們幾個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這是蕭翀的宮殿,更是有兵丁把守。
這頭況不對,那頭人都齊刷刷進來了。
蕭征醇縱有幾個下子,到底也是繡花枕頭而已。
不出三個付息,蕭征醇就已經被摁在了地毯上,手上的匕首也奪了。
蕭征醇來的時候,還是錦繡綾羅一,儼然是富貴緻。
可現在整個臉都被在地毯上,衫都是一團,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蕭征醇更是連都張不開了——
也怪不得侍衛心狠手辣。
出了這樣的事兒,誰不是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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