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顧老太太擰著眉頭，十分不悅。

這口口聲聲要捉賊的倒是了賊喊捉賊，這靜許如何並不關心，只希這件事不會牽扯到的寶貝月兒上。

「老太太！二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靜許連忙跪下，用哀求的目看向顧月輕，希後者能出言幫澄清。可顧月輕卻有些刻意地避開了靜許求助的目，像是想撇清關係，又像是在沉思著對策。

顧老太太也沉著臉無於衷，靜候事態的變化。

「……」

好一對祖孫！靜許咬著牙忿忿地想著，卻聽那綺羅冷笑著先發制人，道：

「不知？你不知東西會跑進你的袖袋裏麼？！到了這步田地，你難道還想再賊喊捉賊，攀咬我家小姐不？！」

靜許愣了愣，眉間微蹙，忽然想起了什麼。

是了！上午就是這個綺羅在廚房裏撞到了！

這東西分明是自己親手放進青芷居的，不可能有錯！若不是這個小賤人，瓶子怎麼會無端憑空出現在的袖袋裏？

一定是這個小賤人趁著那個時候，又把這個瓶子塞了回來！

難怪們有恃無恐，難怪們要得親口提出搜，引火上！讓靜許自己提出來，就沒辦法用這個理由再把嫌疑拋回青芷居的人上去。

好歹毒的心思！

靜許想通了這前因後果，不怒反笑，讚歎道：「綺羅姐姐好手，竟能把這瓶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我升上來！加之罪，那我還有什麼可爭辯的？」

「倘若靜許姑娘覺得自己了什麼委屈，大可以直接說出來，又何必自己把話說盡了，又說自己無話可說？」顧雲聽分毫不留面，「你說瓶子在我青芷居，搜不出又說是我理了，找不到又說是在我上，結果大家一起搜了，瓶子卻在你上，你還想反咬一口？」

頓了頓，笑意微微收斂，神分明還和善，卻令人脊背生寒，「怎麼，姑娘是覺得我顧府之中，儘是些被你騙得團團轉的蠢貨？」

誰被騙誰蠢，在場誰蠢，一目了然。

如果最先查完了青芷居之後，就搜出瓶子在靜許上，那麼這姑娘的說辭或許還真會有不人相信。可眼下的託辭太多了，落了空的話太多，就不會再有人相信了。

圍在院子裏的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敏銳一些的都察覺得到，這一場博弈，勝負已分。

「二姐姐怎麼看？」顧雲聽笑問。

「這、這！靜許！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是你在從中搞鬼！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利用我！」顧月輕彷彿這才明白了事的真相，震驚惶恐之溢於言表。

可如果真是現在才知道，那就不是才華橫溢、驚艷四座的顧月輕了。

靜許一怔，方明白過來們這是要棄卒保車了。

休想！

「來人啊！將這用心狠毒的丫鬟杖責二十逐出府去！永世不得再踏顧府一步！」顧月輕搶在眾人面前先下了命令。

不過，雖有權置自己的丫鬟，可如此著急，倒反而有些失態，越發顯得這件事絕非如此簡單。

「諸位且慢！」

靜許高聲阻止正要手的婆子，冷笑道，「二小姐，既然您無在先，那就休怪奴婢無義了！」

「拖出去！還不快給我把拖出去！」顧月輕失聲尖著，生怕泄什麼。的花容都皺一團，若是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概就是——

猙獰。

「老爺，三小姐！奴婢只是個普通的小丫鬟，若非有人唆使，奴婢是萬萬不敢誣陷主子的啊！假如三小姐能放奴婢一條生路，奴婢願將功折罪，供出幕後唆使之人，還三小姐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