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長安特地的給雲宮那邊送了點面過去,算是安蓮太妃,而後正常的理事務,在午休的時候,被太監接到了書房去用午膳。
經過了連日來的梳理和忙碌,司北辰也已經緩過來了,看見沈長安過來,就忍不住的調侃兩句:「朕還以為,依照你的格,得晾朕兩天呢。」
聞言,沈長安扭頭就走。
「!!!」
一旁帶路的太監都傻眼了。
這怎麼回事?
可下一刻,他就看見昨天還面對著楚楚可憐的人冷著一張臉的司北辰,竟然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過去。
「長安,朕錯了。朕不該調侃你。」
司北辰笑著道歉,拉著沈長安來到了桌子前,竟然主的開始給布菜。
沈長安注意到滿屋子裏伺候的人都神怪異,有些架不住的乾咳了兩聲,「陛下,微臣自己能夾菜。」
「可是朕想給你夾菜,難道沈大人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朕?」
司北辰故作傷的模樣,搖頭嘆息起來。
沈長安連忙求饒:「可別,您是陛下,該是微臣來給您夾菜。」
說話間,沈長安主的給司北辰夾了才。
司北辰面上出一個笑,握住了沈長安的手,「長安,這次的事,你完全可以來找朕,只要是你找,朕什麼時候都有時間,你可千萬不要自己生悶氣,為了不相關的人,不值得的。」
「可是太妃……」
沈長安抿了一下。
如果不是蓮太妃從中介,沈長安說不定就直接去風霜閣把人趕走了,但是蓮太妃那邊的意思,卻明晃晃的說著要大度容忍。
就算不是蔣蓮心,也還會有其他人。
祖制便有三年一選秀的規矩,延續多年,司北辰沒有資格去說不的。
沈長安垂下了眼,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在想什麼?你每次在想什麼,都不主說出來,全靠朕來猜,其實朕猜不出來,朕也只是個庸人,猜不喜歡之人的想法,看不喜歡之人的喜好,所以就只能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來對你好。」
以往這些話,司北辰都是藏在心裏的,因為他擔心說出口來,沈長安會覺得煩。
可現在,兩人都確定了關係的況下,司北辰自然不會憋著自己。
沈長安被他這麼一說,臉上也不起來,「你,你別這麼說,你是一國之君,你……」
「誰規定了一國之君,就得了解所有的事?長安,說說吧,朕喜歡聽你的想法。」
司北辰對外的說一不二,和在沈長安面前的溫聲細語,所形的反差,足以讓任何子為之心,沈長安自認也是俗人一個。
「其實太妃並非是站在蔣小姐那邊,而是讓我做好準備,畢竟未來沒有蔣小姐,三宮六院之中,也還是會有其他人,所以我剛剛在想,怎麼辦。」
沈長安說道後面,聲音低的都險些聽不見。
「原來,你在發愁這件事。」
司北辰笑了笑,態度看起來極為漫不經心。
見狀,沈長安一把甩開他的手,「怎麼?難道這不是大事?陛下,你貴為天子,微臣是臣子,自然不能左右你的決定,但若是讓微臣共侍一夫,那是萬萬沒可能的。」
「你……」
司北辰看一下表嚴肅,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了下來。
其實在很久之前,司北辰提出要納蔣蓮心為側妃的時候,就曾奇怪過,為什麼沈長安可以那麼心平氣和的接這件事,一直到現在,他得到了沈長安,仍舊疑不止。
但從剛剛開始,他就彷彿明白了。
這世間哪有什麼大度,只不過是對你並不抱有期,所以才會不在乎。
但當抱有期時,就會不自覺的想要佔據更多。
如今沈長安吃醋的模樣,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哈,哈哈哈……」
司北辰想到這裏,就笑出了聲。
沈長安眉頭一挑,眼神逐漸的冷了下來。
「咳咳……長安,你先冷靜,朕並非是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朕只是高興,你為朕吃醋了,對不對?」司北辰重新握住沈長安的手掌,牢牢的包裹起來。
沈長安聞言,臉卻瞥向一邊,不言語。
不說,司北辰也心的不問,而是說起了剛剛的那個問題。
「其實你的心,完全可以好好的放在朕這裏,不必擔驚怕,因為朕只會有你一個妻子,容不下任何的人,以前需要蔣家站隊,朕尚且不會娶蔣蓮心,如今都坐上了這個位置,朕就更不會被任何人控著。」
司北辰聲音緩慢,卻又著一堅定說道:「而且,朕沒記錯的話,你昨日應該還沒看完父皇留下的奏摺吧,朕昨晚挑燈夜讀,看完了,想知道後面記錄了什麼嗎?與你糾結的事,恰好相關。」
「是什麼?」
沈長安無形之間,已經被司北辰牽著鼻子走了。
司北辰忍不住的逗逗,「你親自去看不就知道了?」
「親自去看?」
沈長安高高的挑起了眉來。
上次在書房看奏摺,就不自覺的看了一上午,如今的話,有一種預,真去看的話,可能一下午都出不來了。
「不虎焉得虎子?只能怪你上次走的快,沒帶著一起離開。」
司北辰得逞一笑,還不忘繼續逗沈長安,「你可要想清楚,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指不定啊,朕明日就忘記那奏摺放到哪裏了,想不起來了可怎麼辦?」
「……」
沈長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卻又不得不承認司北辰說的那個奏摺容,讓確實是起了興趣。
如果當真是能夠改變迎娶后妃的規矩,那對於此事的行上,也會有更多的力。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待會兒用完午膳,就去戶部那邊告假一下午。」
聽著沈長安讓步,司北辰會心一笑,連忙給夾菜,「來,辛苦朕的卿了,多吃點,補補子。」
「……」沈長安沒繃住的笑了笑,對司北辰道:「別夾了,還有別人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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