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也來了?一起啊!”
秦思年似乎才看到,挑挑眉示意。
林宛白的擺了擺手,卻被旁邊霍長淵拽起來,“我不會啊……”
走到打靶的位置,霍長淵掐斷了手裏的煙。
“我先給你示範一次,注意看!”
霍長淵說完,便戴上了隔音耳機,隨手拿了一把槍,子彈上膛、扣扳機等係列作一氣嗬。
“砰——”
工作人員舉起了牌子,正中靶心。
林宛白看著他抬手,槍械在他指間轉了一圈,弧線流暢,戴著黃墨鏡的鼻梁高,因專注而輕蹙的眉心朗極了。
真的很有魅力……
恍惚間,某個同樣玩槍的影浮現在腦海裏。
記憶裏和現實中的兩個男人重重疊疊,林宛白眼神悠遠,不自覺的喃喃自語:“你們男人怎麽都喜歡擊……”
霍長淵手將隔音耳機轉而戴在腦袋上,挑了一把相對重量較輕的槍。
林宛白接過來,還是重的手。
“把張開,雙腳的位置與肩同寬。”
“左臂在側,頭部不要,用臉頰在槍托上。”
……
林宛白按照他所說的,一步步老老實實的做。
隻是從來沒有接過槍械的關係,總歸還是差很大的意思,半天了,姿勢也沒有擺正確。
驀地,灼燙的呼吸襲來。
後背上了一堵結實的膛,林宛白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即便是屏息也能聞到淡淡的煙草氣息,以及覺到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
穿的是球鞋,霍長淵高出一個頭,下剛好抵在頭上麵。
這個姿勢不曖昧,但是非常親。
林宛白控製不住心跳速度。
霍長淵從後麵握住的手,幫忙調整姿勢,“注意力集中一點,別太僵。”
因為帶著隔音耳機,他說話時怕聽不見刻意挨得很近,若有似無鼻息的在耳廓的皮上麵,林宛白都聽到自己吞咽唾沫的聲音。
“可不可以換個人教?”
了發幹的,有些承不住。
“不可以。”霍長淵一口回絕,默了默才說,“這裏麵教練都是男的。”
“……”林宛白語塞。
想說就是男教練也比他強,可在他的眼神裏還是沒膽的咽了回去。
霍長淵開始威脅,“再學不會,我讓你趴在地上打靶!”
“是!”林宛白默默淚。
學了有幾分鍾,終於見了點效,霍長淵示意扣扳機。
“砰——”
非常響的一聲,在場地裏回。
林宛白尷尬。
靶了……
紅的靶心上幹幹淨淨,沒有任何被擊中的跡象,霍長淵臉黑了黑,“再來一次。”
林宛白著被震得發麻的虎口,弱弱提出,“我可不可以不打了……”
說實話,對這東西興趣不大。
“擊可以提高人的專注力,而且也能釋放力。”霍長淵把垂下的胳膊再度舉起來,讓繼續,“你可以將靶心想象生活裏自己討厭的人,命中的時候就會非常爽。”
討厭的人?
林宛白默默地瞄了他一眼。
“砰!”
重新扣了扳機,竟然打中了。
林宛白驚訝不已,側頭發現他正瞇眼盯著自己。“怎麽了?”
“你不會想著我的吧?”霍長淵審視的語氣問。
“沒……”林宛白說完,心虛的咽了口唾沫。
隔壁秦思年這會兒握著手機走過來,衝他們揚聲:“剛剛家裏老爺子來電話了,我得回去一趟,怎麽著啊?你們是一起走還是在這繼續搞?”
“搞”字令林宛白窘了下。
霍長淵看了眼發紅的虎口,“一起走吧。”
…………
從俱樂部出來,天剛剛降下來。
遇到紅燈停下時,霍長淵驀地開口問:“還有哪個男人?”
“什麽?”林宛白眨眨眼。
“你在俱樂部裏說的,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喜歡擊?”霍長淵手搭在方向盤上,衝瞇著眼,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執著。
“呃!”林宛白咽了咽,不可能說實話,胡謅了個答案,“我看電視和報紙上說的……”
霍長淵算是認可,換了話題,“晚上吃飯了嗎?”
“沒……”林宛白搖頭。
下班後直接去了醫院,接著又跑過來找他。
林宛白見他打開導航在搜索附近飯店,醞釀了下,“我下班去了醫院,外婆被轉到了高級病房,主治醫生說都是你安排的,我……真不知道怎麽謝你!”
霍長淵瞥一眼,調戲的不聲,“簡單,在床上謝我就行。”
“……”林宛白臉紅。
這男人!
簡直就是個請,不就想著床上那點事。
見他已經在重新規劃導航路線,林宛白想了想說,“晚上別在外麵吃了,買菜回去做吧?”
上次的麵最後都扔了,想重新給他做一次,其實更多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謝他。
“可以。”霍長淵欣然答允。
林宛白看了眼表,還沒有關門,指向前麵路牌,“我知道附近有個菜市場,正好順路,去那吧,比超市的菜新鮮還便宜!”
“嗯。”
霍長淵全程聽指揮,哪個路口轉哪個街口停。
不知道,向來隻有他對別人呼來喝去,從沒這樣低眉順眼聽一個人來發號施令過。
菜市場門前人流量很大,路虎停在很遠的位置,他們下車走了段路。
這附近的住宅區非常,又沒有大型超市,所以菜市場的生意很火,外麵都擺了不攤位,也是到了晚上,從門口進去,裏麵擁的全是人。
林宛白跟在霍長淵的後麵,腳步很。
害怕一不留神就跟丟了,沿途而過時,被大嬸的菜筐撞到了兩次。
“把手給我。”
霍長淵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對說。
林宛白沒明白,“呃?”
下一秒,垂著的右手就被他牽起,十指扣。
腳步被帶的往前,視線平齊的地方是他寬厚的肩背,林宛白低頭,怔怔的看向彼此纏的手,心底悄然地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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